第57章_檀香美人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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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闲来无事枯坐窗前,脑子里想的便更多,前世种种,今生沈墨然的失魂落魄,盘桓萦绕纠緾不休,心中那份恨竟一点一点淡了下去,眷恋与思念越来越浓,夹杂着一缕更加说不出的渴盼。

  迷迷糊糊中,忽见沈墨然在眼前站着,衣袂飘荡,骨销魂瘦。

  “你怎么来了?”

  “想你就来了。”

  “告诉你,别以为娶了我就能得到我家的白檀扇,你休想。”

  “谁希罕你家的白檀扇?”沈墨然怒极,扳住阮梨容肩膀,黑眸幽凉绝望,“梨容,居心叵测的是我的家人不是我,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你的家人?”阮梨容冷笑,尖刻地问道:“你亲笔替你爹签字的你与叶薇薇的婚书也是你家人做的?”

  “婚书?什么婚书?”

  “你和叶薇薇的婚书,那上面你爹的名字,是你代签的,别说你不知道。”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替我爹签过什么婚书。”沈墨然把她推开,捧着她的脸,定定对着,一字一字道:“我若是和叶薇薇有婚约,我决不会娶你,你对我,连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婚书难道是造假的?阮梨容呆滞不动。沈墨然上前一步环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轻叹道:“梨容,别的不说,你只想想,我若真与叶薇薇有婚约,怎么可能此时还不娶她?”

  好像有道理,这个时候,她与沈墨然认识两年识成亲三年,她二十岁,叶薇薇也十九岁了,这么大年纪没嫁的,除了叶薇薇,就只有沈丽妍了。

  “那你为什么给我下避子药使我一直无喜?”阮梨容咬牙问道。

  “我给你下避子药?”沈墨然苦笑连声,问道:“梨容,这些年为求子,你请过许多大夫诊脉,有哪个大夫说过你是喝了避子药致无喜的?”

  阮梨容张了张嘴,不由得哑口无言。脑子里闷雷轰隆隆响,仇恨似乎水落石出。

  “想不到你一点也没信任我,那我走好了,以后不会再来烦扰你了。”

  难道真是误会?

  避子药是误会,婚书也是误会,那自己娘亲的死,会不会也有什么误会在里面?思绪未理清,看到沈墨然转身要离去,阮梨容猛地抓住他的衣袍。

  青玉束带被拉扯开了,沈墨然的袍领松松散散,松花弹绫深衣敞开,露出里面坚实的胸膛。阮梨容脸孔涨得通红,心里别扭矛盾,想松开手,却又怕沈墨然走了不再回头。

  “梨容,你真傻。”恍惚间,沈墨然伸张开一双手臂,紧紧箍住阮梨容,灼热的唇舌贴至耳畔,“梨容,是什么能使一个男人不受别的女人诱惑?我对你的心,还不够明白吗?”

  够明白吗?阮梨容呆呆地想着医馆地上满身汗水,欲.望高涨却一再忍着的沈墨然,如果忠贞不能衡量一个男人的感情,还能用什么来鉴定?

  “我恨不能剖出心来给你看……”沈墨然拉了阮梨容的手按到自己胸膛心窝处游移抚摸。

  衣料轻薄,指尖下的肌肤热得着火,热力透过衣料的阻隔直烫到脏腑。阮梨容眼眶涩滞,双腿却软得直打颤,身体顺服地依偎进沈墨然的怀抱里。

  “梨容……”沈墨然低叫着,箍着阮梨容腰肢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斜插.进她衣襟,摸索着忽轻忽重地刮搔打转。

  阮梨容脑子里空茫茫,想克制,呼吸紊乱,多日的思念被摸弄引燃成浴火,烧得浑身发烫。

  57煎心朝暮

  “梨容,我想死你了……”沈墨然低低诉说着,抱着阮梨容轻蹭,低下头吮上她的嘴唇,轻轻地啃.咬,唇舌相缠直吻到喉底去。

  阮梨容迷乱地分不清身在何地何时,似乎是前世,又似乎是今生,身体打颤,难耐地瘫在沈墨然身上喘.息。

  “梨容……”沈墨然一遍遍叫着,声音低哑,硬物隔了衣料蹭摩阮梨容的腿腹。

  前世飘遥的亲密接触再次到来,阮梨容受用无比,哼叹了一声,似苦楚又似欢愉,哀婉緾绵。

  帘帷飞舞,红罗帐掀起,往上面一躺,任意地翻来滚去,花清香暖,那种离开多时的畅快欢乐便能再次得到。

  沈墨然的裤子不知何时褪下了,茂盛的毛发中弹跳着紫胀的活物……那物暗红如巨蟒,弯转攀附在紧实的腹下。

  物儿以往在里面挑弄的情景在脑子里涌现,不疾不徐地厮磨,暴风骤雨般疾扫,时而重,时而轻,轻轻重重不可捉摸,快意却是抓心挠肺层层叠叠无限分明。

  想盼让人脸红,羞涩禁忌……不敢去想偏想得更多。

  轻飘不着力的酥ma在想像里沁入四肢百骸,欲.念渐次浓郁,渴求像浓雾中走出的淡淡的影子,越步越近,终是侵占了整个的大脑。

  “墨然……”阮梨容抬起虚软无力的手,勾住沈墨然的脖子,低喘着,半闭上眼眸。

  此时的她,是前世为沈墨然欣然绽放的那个幸福的女人,两情缱绻,身心相许。

  身体腾空,而后落到绵软的床榻上,细碎的绵密的亲吻像雨点一样急促,挥洒在阮梨容额上脸颊耳根脖颈还有身体各处,像春风吹拂,若梨花雪温润。

  渴盼里席卷心灵的浪潮没有到来,身体微有饥渴,更多的却是被怜惜的满足,阮梨容在绵长的亲吻爱抚中渐渐迷糊,后来,意识空茫,陷入温暖的梦乡中。

  沈墨然痴看着闭眼熟睡的阮梨容。

  原来,自己与梨容真的是夫妻,难怪,第一天见面时,便觉得梨容是自己很亲密的人。”

  合眼沉睡的梨容没有平日相见时的棱角,黑缎般的长发衬着白.皙的小脸,像枝头露水点染过的梨花,嫩蕊含娇,团朵如月,清绝无双,丽色可爱。

  梨容是爱自己的,爱得不比自己爱她少。

  沈墨然心中,喜悦爱恋和心疼负疚翻搅在一起,他贪婪地闻着梨容身上浅淡的让人迷醉的清香,颤抖着伸出手,虚虚地描摹着她的眉眼。

  真想把梨容占了!沈墨然听见自己心底怅然的声音地——此时占了,梨容清醒时怕是会着恼的,误会更难解开。

  欲求两情长久,又岂能争朝夕。

  勉力压下心中的浴望,带着解不开的疑问,沈墨然给阮梨容拢好被子,整理了衣裳,轻轻地走了出去。

  梨容口中自己与叶薇薇的婚书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认为自己给她下了避子药?

  沈墨然确定,迷梦里的一切,还有阮梨容的责问,是真切地发生在他和阮梨容身上的,只是,应该是上一世的事。

  不存在这一世的事,有自己代签名的婚书无法寻找证据证明清白,不过,梨容体质极难受孕,自己没有给她下过避子药一事,方才寥寥数语,足以让梨容自己去查证了。

  穿堂风凛冽,刮在脸上如刀刃带过,沈墨然双手攥起又放开,如是几次,纷乱的思绪杂涌,舍不得分别,却得咬牙暂且放下。

  急切不得,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梨容心中对自己恨深,却也爱重,不需担心她真的嫁给远臻的。现在的关键还是,自己得有能力脱离开家庭,不要让自己的家庭再给梨容带去伤害。

  “沈公子,阮姑娘家里没出什么事吧?”姚伯嘉朝沈墨然背后望。沈墨然风尘仆仆赶来,开口便要见阮梨容,姚伯嘉知他和陶胜风交情甚笃,又想着他和阮梨容是乡亲,许是阮家有话传给阮梨容,不疑有它,当即告诉他阮梨容住哪个房间。

  “她关着门,我喊了几声没人应。”沈墨然道。

  这是说没见到人,姚伯嘉觉得有些怪异,他上去许久方下来,真是没见到人?

  想着聂远臻的神色,再看看沈墨然,这两人分明和阮梨容的关系都不一般,姚伯嘉不觉替陶胜风感到忧郁。

  沈墨然那日由修七带着到阮家去,却没见到阮莫儒,后来聂远臻和聂德和先后回了香檀,修七悄悄告诉他,聂远臻和聂德和见过阮莫儒了,阮莫儒说,只要聂梅贞康健,阮家扇不会再有别的麻烦。

  阮莫儒这话是含蓄地告诉他,阮家不是与甄家直接交易,甄崇望即便有怀疑要噬咬阮家,也没有证据说明阮家在生产普通檀香扇。

  沈墨然暗笑自己关心则乱,阮莫儒哪会那么毫无心机地把自家的命脉送给甄崇望。

  安心过后,身体渐次好转,见父母又把叶家母女招来家中,沈墨然愤懑之余拿定主意,决定脱离家庭自立。

  沈墨然正思考着做什么营生,忽听到市面上粮油价格有异动,一番打探后,他决定在国中各处贩运粮食买卖赚取差价。

  手里从朋友处借来的五万两银子善未归还,正好做了本金,南北走动前,沈墨然牵挂着阮梨容,先一路往北来与她相遇见一面。

  他熟知陶胜风的住宿习惯,略一打听便寻到了。

  想不到相思欲狂的不只他一人,阮梨容显然也陷在爱恨困苦的情网中无法自拔,见到他,她竟然神思恍惚以为是在前世中。

  “胜风回来后,你告诉他……”沈墨然把粮食价格异常的消息告诉姚伯嘉,让他问陶胜风姚氏要不要闻风而动,便告辞作别。

  来去匆匆,连陶胜风都来不及见,姚伯嘉出了会儿神,决定把沈墨然是为阮梨容而来的隐情瞒下,只告诉陶胜风粮食价格不正常的消息。

  陶胜风年已二十有三,姬妾通房一个亦无,陶氏的管事暗里没少担心陶家的继承人问题,如今他难得动心一回,姚伯嘉希望他能娶得阮梨容,免了陶家后继无人的忧患。

  阮梨容好梦沉酣,一觉醒来,看到身边空无一人时,呆怔了半晌,飞快地下床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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