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云老
青阳镇县衙内。
白安辞与李掌柜各站一边。
三个孩子跟随云秀才站在门外。
门外是方才成衣铺的众多顾客以及凑热闹的百姓。
有不明白事情始末的人悄悄问身边人。
“朋友可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听说里面的小姑娘把李掌柜家的公子废了。”
“天啊，真的吗？”
“可不咋的，也不知道因为啥起冲突，李安当时就被卸了胳膊。”
“我知道我知道，好像是因为李安要打人家孩子，才被废了的。”
有了解情况的人连忙说给众人听。
白安辞站在堂下笔直，一点也不慌。
李掌柜暗暗咬牙，可恨云秀才从中作梗，不然他一定会弄死这女人，给他儿子出气！
身穿官袍头戴乌纱的中年男人从后堂走出，坐在上位，拿着惊堂木啪的拍在桌子上，随后喊道“开堂！”
手持廷仗不断敲击地面的衙役们嘴里紧跟着喊道，“威～～～～武～～～～！”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回县官大老爷，小民是李氏成衣铺的掌柜李万财，状告此人来我店中闹事打伤我儿。”
李掌柜抢先一步跪地磕头。
县令看向白安辞，不怒自威的问道，“本官问你，李掌柜所言可是实情？”
白安辞对县令行礼，不疾不徐的回道，“所言不实。”
“哦～那你来说。”
“是。”白安辞又是施礼。
直起身后，看着县令一字一句的详细说明，“民女名叫白安辞，乃是柳家村之人，昨日进城。”
“我与李掌柜并无恩怨，我原本想带着孩子们去拜访先生。
想着穿成这样有失礼仪，所以带着孩子们去李掌柜的店中想要采买。”
“谁知道刚进店中，伙计见我们衣着寒酸，就赶我们出去，还要动手推搡与我。
我家孩子见不得我受欺负，就把伙计撞倒了，谁知道他起来二话不说就下狠手要打我孩子！
大人明鉴，若是换成您，您肯定也会保护自己孩子。”
说完还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让人可怜。
县令点点头，又看向李掌柜询问，“你说她闹事可有人证？”
“有有有，草民店里伙计都能作证，并且我儿被她打残了一只手，断不能轻饶她啊。”
县令头大，指了指白安辞问，“那你可有人证？”
白安辞点头，“云公子可以为民女担保我所言非虚。”
县令愣神，啥玩意，咋还有云家的事？
白安辞见县令发愣，开口解释：“是这样，云公子刚收了我家两个孩子为徒。”
县令沉吟片刻，随后说道，“虽然你情有可原，但是确实伤了人，按照律法理应杖责。”
白安辞抿了抿唇，云秀才脸色微变。
大宝二宝脸色难看，只有小宝不明所以。
“明明是李安先动手，怎么倒是小姑娘要受刑？”
“没办法，谁让李安伤的重呢。”
小宝听到身边有人这么说，她才明白原来坐在高堂上的凶伯伯是要打娘亲，当即她就没忍住哭了。
“呜呜呜，伯伯不要打我娘亲。”
县令头大，皱了皱眉，冷喝道：“肃静！肃静！”
大宝二宝赶紧安慰妹妹，白安辞脸色一白，连忙眼神安抚小宝。
“本官还未说完虽然律法如此，但是念及你是为了保护幼子，并且先动手的也不是你，所以本官觉定免了你的处罚，不过你要赔偿李掌柜医药费。”
白安辞松了口气，恭恭敬敬的给县令行礼，“多谢大人。”
“李掌柜，你觉得如何？”
“大人，草民不服。”
县令蹙眉，但还是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儿李安手臂被废，日后形同废人，我要她也断一条胳膊，不然草民不服！”
“这…”
“孙大人，李掌柜如此说的话，那老夫也不服。”
县令左右为难时，大堂外忽然传进一道声音。
众人连忙回头望，不免咋舌，赶紧让出路来。
“是云老先生来了。”
“云老。”
百姓热情的跟老者问安。
县令连忙站起身，对着走进来的人拱手作揖，“云老。”
白安辞好奇的看着走到大堂中央的老人。
鹤发童颜，气质非凡，灰黑色的袍子让他更显庄严。
“不知云老先生所言何事？”县令赔笑问道。
“老夫两个徒孙在李掌柜那里受到责骂还差点被打，希望他也能给老夫一个交代。”
白安辞愣神，这老先生来这是为了帮自己！
云秀才原本阴沉的脸恢复如常，并且一点都不担心了，他低头对三个娃娃讲，“放心吧，你们娘亲这回没事了。”
李掌柜额头渗出密汗，他如今底气直接没有了，从云老开口那个瞬间就没了。
县令如今也不头痛了，反而差点笑出声，清咳两声后他问李掌柜，“你还需要本官继续审吗？”
“草民…草民…不敢，但是我儿的胳膊…”
若是不争一口气，难道他儿子胳膊废了也就这么算了吗？
云老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家瞎了眼的小子想要动手打我徒孙，废了条手臂算是便宜他，怎么你还想很老夫讨价还价？”
李掌柜被吓的抖了抖，可依旧不松口。
县官无奈，李掌柜不松口，那他肯定不能结案。
哪怕云老施压，他这个当县令的也得扛着。
眼下又开始左右为难，可恶怎么就不能各退一步呢？
白安辞很感激老者的帮助，但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云老卖面子，也不想县令为难。
“其实，民女有办法治疗李安的手。”
云老意外的看了眼白安辞，县令也对她有所意外。
李掌柜更是开口直言，只要能治好他儿子的手，不让他变成残废，那自己就撤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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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辞与李掌柜各站一边。
三个孩子跟随云秀才站在门外。
门外是方才成衣铺的众多顾客以及凑热闹的百姓。
有不明白事情始末的人悄悄问身边人。
“朋友可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听说里面的小姑娘把李掌柜家的公子废了。”
“天啊，真的吗？”
“可不咋的，也不知道因为啥起冲突，李安当时就被卸了胳膊。”
“我知道我知道，好像是因为李安要打人家孩子，才被废了的。”
有了解情况的人连忙说给众人听。
白安辞站在堂下笔直，一点也不慌。
李掌柜暗暗咬牙，可恨云秀才从中作梗，不然他一定会弄死这女人，给他儿子出气！
身穿官袍头戴乌纱的中年男人从后堂走出，坐在上位，拿着惊堂木啪的拍在桌子上，随后喊道“开堂！”
手持廷仗不断敲击地面的衙役们嘴里紧跟着喊道，“威～～～～武～～～～！”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回县官大老爷，小民是李氏成衣铺的掌柜李万财，状告此人来我店中闹事打伤我儿。”
李掌柜抢先一步跪地磕头。
县令看向白安辞，不怒自威的问道，“本官问你，李掌柜所言可是实情？”
白安辞对县令行礼，不疾不徐的回道，“所言不实。”
“哦～那你来说。”
“是。”白安辞又是施礼。
直起身后，看着县令一字一句的详细说明，“民女名叫白安辞，乃是柳家村之人，昨日进城。”
“我与李掌柜并无恩怨，我原本想带着孩子们去拜访先生。
想着穿成这样有失礼仪，所以带着孩子们去李掌柜的店中想要采买。”
“谁知道刚进店中，伙计见我们衣着寒酸，就赶我们出去，还要动手推搡与我。
我家孩子见不得我受欺负，就把伙计撞倒了，谁知道他起来二话不说就下狠手要打我孩子！
大人明鉴，若是换成您，您肯定也会保护自己孩子。”
说完还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让人可怜。
县令点点头，又看向李掌柜询问，“你说她闹事可有人证？”
“有有有，草民店里伙计都能作证，并且我儿被她打残了一只手，断不能轻饶她啊。”
县令头大，指了指白安辞问，“那你可有人证？”
白安辞点头，“云公子可以为民女担保我所言非虚。”
县令愣神，啥玩意，咋还有云家的事？
白安辞见县令发愣，开口解释：“是这样，云公子刚收了我家两个孩子为徒。”
县令沉吟片刻，随后说道，“虽然你情有可原，但是确实伤了人，按照律法理应杖责。”
白安辞抿了抿唇，云秀才脸色微变。
大宝二宝脸色难看，只有小宝不明所以。
“明明是李安先动手，怎么倒是小姑娘要受刑？”
“没办法，谁让李安伤的重呢。”
小宝听到身边有人这么说，她才明白原来坐在高堂上的凶伯伯是要打娘亲，当即她就没忍住哭了。
“呜呜呜，伯伯不要打我娘亲。”
县令头大，皱了皱眉，冷喝道：“肃静！肃静！”
大宝二宝赶紧安慰妹妹，白安辞脸色一白，连忙眼神安抚小宝。
“本官还未说完虽然律法如此，但是念及你是为了保护幼子，并且先动手的也不是你，所以本官觉定免了你的处罚，不过你要赔偿李掌柜医药费。”
白安辞松了口气，恭恭敬敬的给县令行礼，“多谢大人。”
“李掌柜，你觉得如何？”
“大人，草民不服。”
县令蹙眉，但还是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儿李安手臂被废，日后形同废人，我要她也断一条胳膊，不然草民不服！”
“这…”
“孙大人，李掌柜如此说的话，那老夫也不服。”
县令左右为难时，大堂外忽然传进一道声音。
众人连忙回头望，不免咋舌，赶紧让出路来。
“是云老先生来了。”
“云老。”
百姓热情的跟老者问安。
县令连忙站起身，对着走进来的人拱手作揖，“云老。”
白安辞好奇的看着走到大堂中央的老人。
鹤发童颜，气质非凡，灰黑色的袍子让他更显庄严。
“不知云老先生所言何事？”县令赔笑问道。
“老夫两个徒孙在李掌柜那里受到责骂还差点被打，希望他也能给老夫一个交代。”
白安辞愣神，这老先生来这是为了帮自己！
云秀才原本阴沉的脸恢复如常，并且一点都不担心了，他低头对三个娃娃讲，“放心吧，你们娘亲这回没事了。”
李掌柜额头渗出密汗，他如今底气直接没有了，从云老开口那个瞬间就没了。
县令如今也不头痛了，反而差点笑出声，清咳两声后他问李掌柜，“你还需要本官继续审吗？”
“草民…草民…不敢，但是我儿的胳膊…”
若是不争一口气，难道他儿子胳膊废了也就这么算了吗？
云老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家瞎了眼的小子想要动手打我徒孙，废了条手臂算是便宜他，怎么你还想很老夫讨价还价？”
李掌柜被吓的抖了抖，可依旧不松口。
县官无奈，李掌柜不松口，那他肯定不能结案。
哪怕云老施压，他这个当县令的也得扛着。
眼下又开始左右为难，可恶怎么就不能各退一步呢？
白安辞很感激老者的帮助，但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云老卖面子，也不想县令为难。
“其实，民女有办法治疗李安的手。”
云老意外的看了眼白安辞，县令也对她有所意外。
李掌柜更是开口直言，只要能治好他儿子的手，不让他变成残废，那自己就撤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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