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每一味药,都有它的价值_冲喜后,鬼医娘子带娃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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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每一味药,都有它的价值

  夕阳西下,将一大两小的影子拖的很长。

  白安辞左右看看两个小脏孩,又抬头望了望天。

  没有城市的喧哗吵闹,也没有被尾气污染的空气,更没有职场的尔虞我诈!

  “大宝二宝,我们后天去镇上吧!”深呼吸口气,目光变得坚定,低头对着两个小家伙心血来潮的说。

  不明所以的两个孩子迷茫的抬头,二宝直截了当开口质问,“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们骗去镇上卖了,你好有钱逃跑?”

  “你要是这么做,被抓到是要坐牢哒。”

  大宝附和满脸防备,并且十分纠结要不要不跟她拉手手了,但是他好舍不得松开。

  白安辞歪了歪头,不免觉得好笑。

  “你们两个小萝卜头,能值几个钱?

  再说我要是真想卖你们早就卖了,还会等到现在,到底是谁教你们这些话?”

  大宝最没有心机,当下就说,“玲儿姐说的。”

  “吴玲儿?”白安辞冷下了脸,又是吴玲儿这个女人,“她还说我什么?”

  二宝观察到白安辞脸色不悦,抢先一步说:“她就是告诉我们小心你,还有你不愿意做父亲的媳妇,让我们不要叫你娘免得刺激你发病。”

  白安辞气的咬牙切齿,她就说这两天自己跟孩子们培养感情,总觉得孩子们对她有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你们讨厌我吗?”白安辞忽然问出这句。

  大宝二宝对视一眼,二宝说,“以前讨厌,现在不是很讨厌。”

  大宝跟着点头,“对。”

  了解了孩子们对她的想法,白安辞微微勾唇。

  “我保证,你们会越来越喜欢我。”俯下身,手指拂去他们脸上的灰尘,“所以啊,不用在意别人的话,想叫我娘亲就放心的叫我不会生气。”

  “谁…谁想喊你娘亲…”大宝扭扭捏捏,脸红的退后好几步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是转身向着村庄头也不回的跑去。

  白安辞大声喊道,“慢点跑,别摔到!”

  ‘啪叽’

  不知道是大宝没看路,还是白安辞嘴开光,大宝结结实实摔了个嘴啃泥!

  白安辞和二宝都是一惊,连忙就要追过去。

  哪知道大宝自己爬了起来,呸呸吐掉嘴里的泥土,回头脸红到滴血,盯着白安辞说了句“乌鸦嘴”后,又是快步往家跑。

  “噗嗤。”白安辞没忍住,这个小活宝。

  二宝盯着咯咯直笑的白安辞,心里对她说的话信了几分,不免也勾了勾唇,很自然的牵上她的手,“母亲,走吧!我们回家。”

  白安辞瞪大了眼睛,随后很是惊喜,没想到最快接受自己的竟然会是二宝,不由得握紧二宝的小手,“好,我们回家!”

  王屠夫背着一捆芦苇杆到沈家时,沈家都要乱了套。

  屋里小宝吃过药后一个时辰,就开始严重,不光是咳嗽还伴有呕吐症状。

  吴玲儿已经请了吴老爷子过来,现在几人都是心情忐忑。

  何氏见自家男人回来,身后却没有白安辞的影子,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拉着他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

  “安辞丫头呢?不会是…”

  “别瞎想,屋里是咋回事?”王屠夫打断了何氏的猜想,问起里屋情况。

  何翠萍摇头叹息,压低声音说:“小宝病情加重,吴老爷子正诊治呢。”

  “啊…怎会这样,不是吃过药了吗?”

  “就是吃了药之后没多久,就恶化了。”何氏摇摇头,随后忽然想到什么,“难不成安辞那丫头说的是对的!”

  “何奶奶,您说什么吃药,恶化呀?莫不是爹爹!!”大宝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焦急的都要掉眼泪。

  方才两人声音太小,他只听见他们说什么吴老爷子、吃药、恶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沈怀朗。

  何氏见到大宝一身的泥土,惊叫出口,“天哪小祖宗,你这是怎么回事?”

  “何奶奶,我没事…您快说说爹爹他怎么样?”拉住何氏想为他掸衣服的手,声音颤抖。

  王屠夫摸摸他的小脑袋,安抚的说道:“没事,你爹爹没事。是小宝她生病了,你吴爷爷正在里面,别担心。”

  “小宝生病了!怎么会这样?何奶奶我要去看看小宝。”大宝说着就要往屋里冲,结果被何翠萍拦下。

  “我们在外面等等,屋里人多了会打扰到你吴爷爷看病,大宝乖哦。”

  大宝明白何氏的意思,虽然自己很想进去看看小宝,但是为了不打扰吴爷爷给小宝治病,他还是乖乖的等在院子里。

  白安辞牵着二宝回来,就看到院子里的三人,她愣了愣,“叔婶子,你们怎的都站在院子里?”

  何翠萍见到白安辞回来,心里稍安。

  王屠夫也暗自松了口气,他也怕白安辞之前跟自己保证的事都是在骗他。

  “啊~我知道了,是小宝病情严重了对吧。”看两人的神态,还有大宝担忧的眼神,白安辞就猜出问题所在。

  何氏点点头,把事跟白安辞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白安辞摸了摸二宝的头,这孩子刚刚听说小宝病了,脸色就很凝重,“放心吧,小宝会没事。”

  “真的吗?”

  “当然,你带着大宝跟何奶奶去洗脸,娘亲去屋里瞧瞧好不好?”白安辞揉了揉二宝脏兮兮的小脸,柔声问道。

  二宝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她,随后什么也没说拉着大宝到何氏身边。

  大宝不想走,然而看到二宝的目光他还是跟着一起。

  何氏点头表示两个孩子就放心交给她吧,然后就端着木盆带着两个孩子去村里水井处打水。

  白安辞等几人离开后,把自己的背篓拿下来冲着王屠夫笑道:“今天多谢您跟何婶子帮忙,不如这样晚上您带全家一起过来吃饭吧。”

  王屠夫连连摆手,沈家日子过得艰苦,自己一家人来吃饭那不是添负担嘛?

  “不用不用,我…”话说一半忽然想到,不对他要过来才对!

  这一家老小天天吃野菜番薯,瘦的不行,自己过来吃饭顺便带点菜啊肉啊的,沈氏肯定不会再拒绝。

  “行,我一会就去跟你婶子说,让她过来帮忙一起弄饭。”

  白安辞把背篓递给他,脸上欣喜不已,“那太好了,顺便麻烦王叔您处理下这个,我去屋里瞅瞅。”

  王屠夫还以为是她采到的野菜,也没多想一只手接了过来,随后惊呼,“嚯!好肥的兔子,安辞这是你抓到的?”

  白安辞笑了笑,编了个不靠谱的理由,“昂对,这兔子当时掉坑里爬不出来,我正好路过。那王叔我先进去了。”

  “行,去吧,我去收拾了这兔子。”

  白安辞不做停留,迈步就进了正屋。

  刚到里屋门口,就听到一名老者板着脸在教训吴玲儿。

  “小宝儿乃是热邪入体,你开个治疗寒邪的药有何用?老夫早说了让你没事多翻翻我的笔记,你就不听非觉得自己本事大。

  以为你当了个妙云堂的小小医女,就不可一世了吗?我吴奉先的一世清誉,非要毁在你手上才甘心是不是?”

  老者气的直瞪眼睛,恨不得把吴玲儿一巴掌拍死才解气。吴玲儿双眼通红,咬着下唇不敢吱声,看着格外惹人怜爱。

  沈氏在一旁劝慰,“吴老爷子别生气,玲儿还小。”

  “还小,过了年就满十七了还小?玥兰我知道你心善,但是这事万不能纵容。

  如今发热这种寻常病症都能开错药,日后还不得医死人?”

  吴玲儿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埋怨的喊了句,“爷爷我…。”

  “怎么我说话冤枉了你不成?别在我眼前晃悠,滚回家去面壁思过一个月不准出门。”老爷子听到她还敢要反驳,生气的让她滚。

  跺跺脚,眼泪止不住的流,吴玲儿哭着跑了出去,撞见门外偷听的白安辞。

  狠狠瞪了眼她,嘴里哼了一声,也不停留就跑出沈家。

  莫名其妙,活该被骂!

  白安辞也没打算进去,转身回到院子。

  一捆芦苇杆子就放在厨房门口,白安辞捡起墙根的砍刀开始着手处理。

  用砍刀刮去叶子,手从根部揭起一点老皮直接往上撕掉,嫩的部分留下。

  不一会就将芦根剥离出来,拿着剥好的芦根进了厨房,从水缸里舀了水清洗。

  刷锅,倒水,添柴点火。

  想了想白安辞从空间水井里舀了一勺灵泉水倒进锅里,新鲜芦根取了几根切碎倒进锅里熬煮。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才将锅盖掀开,热气蒸腾锅里的水少了大半,并且呈现透明淡黄色,有股清香甘甜的味道。

  白安辞擦了擦脸上的汗,盛出一碗后端着走去正屋。

  吴老爷子摸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沉思,沈氏在一旁着急的等着。

  “治病不难可是今日她刚喝了药,我现在在开一副肯定两药相冲,只怕她受不了。”吴老爷子也是满脸为难,恨不得把吴玲儿喊过来在臭骂一顿。

  “吴爷爷好,娘我回来了。”正这时白安辞端着碗走进来热情的跟两人打招呼。

  吴郎中眼中闪过惊奇,随后鼻子微动开口询问,“怀朗媳妇,你端着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芦根水。”

  “芦根水?”吴老爷子一愣,有些不解。

  “没错,芦根水性寒味甘。有清热泻火、生津止渴的作用,对于热邪引起的发热有很好的效果。”白安辞笑着将药碗递给他查看。

  吴老爷子借过碗闻了闻,随后抿了一小口,眼神放光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哈哈哈是老夫太循规蹈矩了。

  完全忘记哪怕一味药,只要用对了也有大疗效。玥兰啊,快给小宝服下。”

  沈氏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碗喂给小宝喝。

  说来也神奇,原本还时不时咳嗽几声的小宝,刚喝完就有了效果,睡的更加安稳。

  吴老爷子都连连称奇,直呼这芦根药效竟会这般好。

  白安辞汗颜,嘴角带笑的站在一旁不吱声,她为了让芦根水发挥最大效用,特意加了灵泉水熬制可不就药效奇佳!

  小宝的病得到控制,沈怀朗那边也没什么问题。

  吴郎中临走之前还非要给白安辞号脉,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痊愈。

  白安辞让沈氏在屋里照看小宝跟沈怀朗,她则搀扶吴老爷子出门。

  “你能痊愈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想到摔伤了头意外就把疯症摔好了。

  我方才看你似乎颇为了解药理,你以前可是学过?”吴郎中庆幸的开口,随后又有些疑惑。

  白安辞仔细回忆原主的记忆,并没有关于用药的知识,但是这具身体似乎确实会医术,并且不比自己差。

  因为得知小宝发烧后,她大脑自然而然的浮现出芦根这味很是寻常的中药,就连自己都是被提醒才想起芦根的药用。

  “不记得了,只是应该是学过吧。”摇了摇头不打算想这些。

  吴郎中却开始沉思,直到走出院子才跟白安辞道别,慢慢悠悠离开。

  “孙女人品不怎么样,可老先生确实值得尊重。”

  门外站了站,晚风没有带着点点清凉,吹的人舒服。

  管它以前如何,过好现在才是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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