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七夕花火祭_[羽生结弦]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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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七夕花火祭

  乔杉月准备的礼物可以说是情商天花板。

  给由美妈妈了一套theginza的护肤品,给纱绫的是bondno9的口红套盒,给秀利爸爸准备了一套紫砂壶茶具和上好的茶叶。

  至于给羽生结弦的,是一副森海塞尔的无线蓝牙耳机。

  可谓是面面俱到,直戳人心。

  虽然见第一面有些害羞,乔杉月无法社交牛逼症的唠家常,但由美心里直呼满意。满意的同时又有点担忧,自己儿子真的能行吗…

  坐在客厅里寒暄了一会儿,羽生结弦带乔杉月去了他的房间。

  蓝灰色系的床铺,噗桑安静的睡在枕边。苹果的台式电脑,角落里放了几台游戏机,书架上放了各类科目的书。含括的门类杂且多,除了专业书籍,还有一些关于人体医学,心理学,艺术简史,艺术赏析,甚至还有漫画书。果然,和她一样,真正是应了那句学无止境。

  “啊,真的完全是男孩子的房间呢。”

  “哎?”羽生结弦挠了挠头。

  “羽生君也看鬼灭之刃吗?”她瞟到窗台上了摆了一个炭治郎的小手办。

  “嗯,动漫是一直都很喜欢的东西呢。”

  “漫画结局的时候,我在家里哭的快缺氧了。”

  “结局确实太让人伤心了,原来月酱也喜欢鬼灭之刃。”

  “嗯!我喜欢看热血番,可能骨子里就很中二吧。”说来好笑,她甚至还喜欢奥特曼,是坚定的相信光的人。

  “我也是!之前非常喜欢金木!”

  “啊!那部也很好看!”

  盯着桌上有两瓶水乳和一瓶非常朴素的防晒,再看看旁边这位的白嫩脸蛋,乔杉月顿感不平衡:“为什么羽生君的皮肤能这么好?我为了保养脸花了很多很多钱呢。”

  “月酱的皮肤很好啊!”在冰岛那几天他可是经常见她素颜的,明明就白皙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要是花了那么多钱还很差那不就更值得哭了吗?”

  两人还在聊,纱绫抱着一叠衣服到了门前敲敲门:“结弦,出门还是要戴口罩啊,去人多的地方一定要照顾好月酱别出意外了。”

  那是件饱和度很低的藕荷色浴衣,脑补一下估计会很合适吧,乔杉月非常乖巧的走出去:“请羽生君换上吧,我在楼下等你。”

  告别了由美妈妈和纱绫,两人打车前往利久牛舌吃午饭。他们到的时间是十一点二十,这会儿还没多少人。羽生结弦和老板打过招呼,选了最角落的位置,两人并排坐着,包包放在对面的座位上。点好了冠军同款套餐,乔杉月正在用湿纸巾擦手,“说起来我小时候居然没来过这家店,要是早点来过会不会拿时候就能认识了羽生君呢?”

  “很可能的,毕竟我真的很喜欢来吃这家。”羽生结弦推过去一杯大麦茶,视线落在女孩的头饰上,蓝紫色的细工花绣球,是十分治愈的颜色。

  浴衣、绣球花、姬发,构成了今日独一无二的月酱。

  “怎么了吗?”乔杉月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羽生结弦摇摇头,却没有收回灼灼目光的意思,微笑着说:“头饰很适合月酱,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了。”

  乔杉月羞怯的低下头,缓了五秒气鼓鼓的佯装瞪过去:“果然是知道自己很擅长这些对吧?羽生君现在的行为就像…嗯,犯规!”

  “不是的。”

  “那是什么?”

  他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专注的望着她。微微上扬的丹凤眼里淬出清冽的光,少年眉眼如画,美好的不可思议。

  “是耍赖。”他说。

  老板亲自端上来的餐食拯救了乔杉月,咕咚咕咚灌了一整杯大麦茶才勉强平复下来刚刚如擂鼓的心跳。

  羽生结弦递了筷子过去,用哄小孩的语气说:“月酱要多吃一点哦。”

  “谢谢,那我开动啦!”

  牛舌烤的很嫩,即使是比较薄的部分也没有烤焦,从细节上就能知道老板有多用心了。有一定厚度的牛舌咀嚼起来很有q弹感,香气一直在口中不断涌出,是齿间的顶级欢愉。

  幼年时不太感兴趣的食物,以这样奇妙的方式在多年后被他带回了自己的世界。

  用餐高峰期掐着时间准点来临,店内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只剩他们邻座的两个位置没人了,好巧不巧,是两个中国女生成了最后的幸运儿。一个短发,一个长发,都穿着浴衣。两人对立而坐,短发女孩下意识就瞟了眼旁边的人。

  好奇怪啊,明明坐的是四人桌,对面却不坐人只放包,应该是热恋的情侣吧,吃饭都要挤在一起坐。

  “哎哎,你看这期创造营了吗?”

  短发女孩收回视线,开始和朋友聊天:“看了看了,七七她们那组的分part也太不平均了吧,而且歌好难听,不知道怎么选出来的。”

  “我看某瓣说那个音乐总监有点问题,好像要换人了。”

  “嗯?临时换人?这都快三公了吧,换谁啊?”

  “乔杉月。”

  女孩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骤然被cue,她差点把牛骨汤都喷出来了。

  “咳咳咳…”救命,她要呛死了。

  羽生结弦赶紧捧上一杯大麦茶,轻轻抚摸她的背帮她顺气:“怎么样?”

  “没事,我没事。”乔杉月擦了擦嘴,默默戴上口罩。今天出门该看黄历的…

  女孩们没在意旁桌的插曲,聊的愈发热火朝天。

  “那个前几天一直在热搜上挂着的乔杉月?她还很年轻吧!”

  “年纪不是重点,她是霉霉新专的制作人,就这一条就站在多少人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上了啊。不知道鹅怎么把她请来的,别不是把人家诓回来的吧?”

  虽然听不懂中文,但结合月酱的反应,他大概猜到了点,遂赶紧带好口罩。由于每个桌子间隔很小,拿东西可能会碰到隔壁。他对那位短发女孩点头示意:“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拿一下包。”

  对上那双怎么看怎么熟悉的眼睛,短发女孩愣了一瞬,“啊,好的好的。”

  “谢谢。”

  拿完东西,羽生结弦朝乔杉月伸出手,“我们走吧。”

  待两人走出去十米远,短发女孩猛地抓住朋友的手,激动的声线都在颤:“我去…那好像是牛哥!”

  “什么?!你疯了?”长发女孩不信邪的转过去看,那颗后脑勺真的过分的熟悉了…

  走在大街上,乔杉月惊恐未定的拍拍胸口,“呼,没想到追星女孩们的消息这么快,我这个工作还没被官方公开呢,她们就先知道了。”

  “所以月酱这次回去是要做什么呢?”

  “就是一个选秀综艺,本来是一位前辈担任音乐总监的,但他最近扯上了一些版权纠纷,所以就得换人。这档节目投了很多钱,本来收视率也还不错的,但最近的二次公演出了很多纰漏,很多粉丝们情绪就不太好。刚好霉霉的事和前几年在业内攒下的口碑,节目组就来找我了。本来我对这种一听就会疯狂熬夜的工作没什么兴趣,但…奈何他们给的价钱好诱人,我还是很小财迷的,所以就接手啦。因为马上就要三次公演了,所以明天下午就得回去了。”乔杉月越讲到后面越小声,本来是想在仙台多留几天,结果现在满打满算只能相处一天时间,他应该会不开心吧。

  “羽生君,对不起,本来答应你要好好过节日的。”

  “月酱不要说对不起。”羽生结弦轻轻拍了拍那颗满头写着愧疚的脑壳,“之前在洛杉矶的工作本来就很累了,月酱本可以直接回中国,这样起码还能休息两天不是吗?但你却来仙台了,这已经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所以不可以自责。”

  “嗯,那…我们先去松本婆婆的店好吗?”

  十多年的时光能让一个城市换个模样,特别是经历过地震后,仙台大多数的建筑都变了。乔杉月站在关东煮店门口回忆了很久,却还是分辨不出是在哪个路口哭了半天的。

  “啊,果然长大了啊。”羽生结弦搀扶了一位白发老人出来,还像当年一样,仍旧是那么笑意盈盈的模样。

  “松本婆婆好,我是乔杉月,好久不见了。”

  “结弦刚刚说带了一位神秘嘉宾,可给我吓了一跳呢,月酱长大了,变成大美人了。”

  “小时候真是麻烦婆婆照顾我了。”

  “婆婆,月酱现在还是个爱哭鬼哦。”

  “才不是呢,我这是感性主义,羽生君不也会眼泪簌簌吗?”

  听着年轻人你一句我一句,松本婆婆一脸慈祥,一只手抓了一个,将他们的手叠在一起:“结弦是男子汉,不可以欺负月酱哦。”

  有了婆婆撑腰,乔杉月骄傲的扬起下巴,一脸臭屁。

  “是,是,我不会欺负月酱的。”

  告别了婆婆,羽生结弦把乔杉月往北边带,走到一个三岔口,他停下脚步。

  “月酱,是这里哦。”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于是蹴地一下蹲下去,仰着头问:“所以,可以给我买可丽饼吗?”

  “嗯,当然可以。可是接受了帮助该怎么做呢?”

  乔杉月从善如流道:“结弦尼酱。”

  把人拉起来,羽生结弦臭屁的顺了顺头发,“走吧,以后月酱的可丽饼都归我管了。”

  听到背后小姑娘的闷笑,他转过头,乔杉月的眼睛里已经包着泪花了,“不是我说,结弦尼酱也太幼稚了,以后你的外号就叫仙台大幼稚。”

  “月酱,你可能需要一些管教和制裁”

  笑声越来越远,求饶声和嬉闹声混着两抹氤氲缱绻的色彩,在阳光明媚的七月,被装进了静谧的小巷里。

  花火祭是夏日的狂欢,在昏沉的白日过去之后,拿上蒲扇,挤进喧闹的人群,见证一次绚丽烟火的绽放。

  羽生结弦定好了内场视野最好的位置,从排队检票开始,他就一直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在冰岛时是他跟在自己身后,到了他的家乡,立场也就对调了。

  顺利找到位置坐下之后,羽生结弦问:“月酱会不会觉得很热?”

  “不热。”虽然浴衣比起吊带短裤是要厚很多,但她也能适应,坐下来缓一会儿身上的燥热感就消失了。不过,他倒是很容易流汗的啊。乔杉月掏出包包里的折扇,慢慢扇着:“有好一些吗?”

  凉爽的风洒在露出的皮肤上,立马就舒服一些了,乔杉月把扇子伸过去:“羽生君先拿一下。”

  女孩子的包就像哆啦a梦的口袋,因为下一秒乔杉月就拿出了两张降温湿巾。

  “擦一擦出汗的地方立马就凉快啦。”

  果然,女孩子就是从头到脚都精致的。羽生结弦用着湿巾,想起粉丝们吐槽他擦完冰刀的毛巾拿来擦脸,那个视频…月酱应该也看过吧。糟糕,她们安利我的方式也太相爱相杀了!

  七点整,伴着虫鸣和微风,烟火大会正式开始。

  都说夏季和烟火承载了关于梦想的字眼,暖色的烟火绽放着映出无数光线,潮湿的空气里隐隐飘来火药的味道。所有人屏息凝气,欣赏光点如流星一般流逝,在有限的瞬间尽情燃烧着,留下来的是永恒的隽永温柔。

  这样脆弱又美丽的盛景,似乎很像他。他被誉为世上最杰出的花滑运动员,可换来的,是他身体上大大小小的手术疤痕,和不能再承受重创的韧带。

  下午听他说想在秋天时开办cww,做一名职业的花滑表演者和在赛场上的心态会截然不同。吃着可丽饼听他说规划和想要用的音乐,她由衷的高兴。

  只要他岁岁平安,即使从未遇见,她仍会心甘情愿的默默支持。

  可是,偏偏让她遇上了啊。

  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巨大的正三尺玉在夜空炸裂开来,伴着周围嘈杂的鼓掌欢呼声。

  乔杉月看向左边,幽静的蓝色烟火倒映在他的眼眸中,微风柔和的掀起了额前的黑发。

  她听到了踩空楼梯时心脏收紧的声音。

  在星空花海中,乔杉月轻声呢喃。

  “七夕节快乐,我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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