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宫闱乱十六_万人迷穿进恋爱游戏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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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宫闱乱十六

  宁姝弹了会儿琵琶,技能时效过去了,大雨也变小,她便收歇。

  不知道鹰戈脱险没有。

  她问系统,系统能给的只有一个回答:“如果有危险,会再警告最后一次嗒,一直没有警告,那就是目前还没有呢。”

  这声警告,就是选在头上的剑。

  但愿无碍。

  宁姝打个呵欠,她困到眼前出现重影,双手横叠,她趴在手上,迷迷糊糊中,窗户突然“咔”的一声。

  宁姝反射性弹起来。

  便看鹰戈一袭玄色夜行衣翻窗而入,因淋过雨,衣裳贴在少年精瘦的肢干上,脚与手腕绑着透血痕的绷带,利落线条勾勒描绘出力量的美感,却看他怔愣在原地,双眼因触光眯起,只是,隽秀的脸颊上,浮起刺眼的肿痕。

  这得是多重的手劲。

  宁姝脸上喜意乍歇,几步走到他身边,追问:“你脸上怎么回事?谁打的?”

  鹰戈好似才缓过神,他往后靠,撇开脸,声音沙哑:“没事。”

  他避开她的目光,像怕被她看出什么。

  宁姝手伸到半空中,指尖顿住,这才收回,眼神顺着他衣襟往下瞟,再见那几道伤口,她不由皱眉:“赶快换身衣裳。”

  紫玉一直歇在耳房,由她叫热水,也瞒着菡萏院的下人,送药。

  所幸伤口没有继续流血。

  鹰戈散了发髻,粗略洗过头发,便坐在浴桶外,水温正好,他拧干布巾擦身体,暖热的温度盖在他冰凉的肌肤上,叫他打了个冷噤。

  隔着一道山水屏风,女子声音絮絮叨叨:“你小心点,伤口别碰到水。”

  “药够用吗?需要我搭把手不?呃,你放心,我不对你做什么。”

  “水凉了没?要不要加热水?”

  鹰戈避开伤口披上里衣,衣裳摩擦窸窣声,被她的声音压住。

  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还能这么啰嗦,等不到他的回应,她的身影在屏风那边晃来晃去,好像要进来,但还有点犹豫,她声音放轻了些:“鹰戈?”

  他这才从鼻腔里,轻轻地应了声:“嗯。”

  “我还以为你晕倒了,”宁姝抱着手臂,往后靠在屏风上,心弦松弛后,她懒懒的,声线拖得有点长,“没事就好。”

  真正松口气的感觉。

  鹰戈绑腰带的手一顿。

  雨停后,天际仍能时不时听到几声闷雷。

  宁姝提起茶壶,倒一杯热烫的红茶,放在鹰戈面前,鹰戈手指摸着茶杯壁,被烫了下。

  温暖。

  灯是暖的,水是热的,茶是烫的。

  过一会儿,他又将手指凑过去,蜷着握住茶杯,这下,四肢百骸流入融融火热,连脚底都滚烫。

  宁姝坐在他旁边,处理他从听雪阁带来的案卷。

  它们被水泡过,她抖着手指,极为小心地揭开两张纸,不着急阅读内容,先让它们晾干。

  鹰戈按她的吩咐,把分类在十一年前的案子中的,旁的一些无关卷宗,一股脑拿走,一来,案卷只有编号,并未明述是尤家,他没精力挑选;二来,把所有案子拿走,才能让听雪阁揣度不透他们的用意,不然单独拿走尤家案,岂不是明晃晃叫嚣着就是他们干的?

  案卷一共十七页纸,从编号,能看出有有三个案子,它们都是十一年前,经御案处理的三个案子。

  但除西北尤家通敌案外,另外两个案子,宁姝也不知道是什么。

  等宁姝把所有纸张铺开,只看,记录在纸上的,竟然是一些莫名的符号,杂乱无章。

  鹰戈捏紧茶杯,神色不愉:“这是什么?”

  听雪阁很狗,案卷肯定有“密码”的,宁姝不奇怪,解释道:“通俗来说,就是文字加密,只有解开密信,才能获知信息。”

  鹰戈:“如何破解?”

  宁姝点头:“问得好。”

  莫不是她这就有办法了?鹰戈眨了眨眼,期冀看着她,只听宁姝说:“我也不知道。”

  鹰戈无奈地吐出一口气。

  少年年纪不大,眉眼线条很干净,一副大人做派,只是眼底澄澄,透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纯然可爱。

  宁姝不逗他了,清清嗓子,小声说:“你之前不是说,听雪阁受某高官荫庇么?这人在江湖飘啊,总该有靠山,咱们找这个靠山拿密信,不就得了?”

  鹰戈顿觉柳暗花明,他竟没想到还有这层,他眼睫微动,犹豫道:“只是,不说那高官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他,他愿意给?”

  宁姝抿唇一笑:“怎么不愿意?”

  鹰戈有种不祥的预感。

  宁姝一手叉腰,流里流气:“就凭我是大周长公主,他就给乖乖给。”

  鹰戈:“……”哪有甚么“柳暗花明”,分明就是前路暗淡无光,死胡同,这一定是死胡同。

  她总是这般,在让人觉得可靠的时候,那股纨绔劲就杀了个回马枪。

  他没留意自己在心里嘀嘀咕咕,却看宁姝盯着纸上符号,她在记它们的特征,嘴里念念有词:“甲骨文吗……”

  察觉到他的注视,她忽而抬眼,两人眼眸骤然直视。

  鹰戈眼睑轻动。

  这一次,眼看着她的手伸过来,他竟然滞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她柔软的指腹,碰到他颊上的肿痕。

  鹰戈惊醒,梗着脖子,往后躲开。

  宁姝的手指停在半空,第二次了,她没有生气,只笑眯眯问:“你没有给脸上药吧?”

  鹰戈反应过来:“不曾。”其他伤口更疼,这个伤,不碰不疼,况且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他忽视了。

  宁姝叹了声:“你打算就这样?”

  不知是不是困意上来,触及她婉转目光,鹰戈脑子就有点迟钝,竟反问:“这样有不好?”

  宁姝:“当然不好啊,明天你这脸还不消肿,那些婆子小厮,都要猜今晚我们是多么激烈,公主殿下又有什么奇怪癖好,竟然扇得公子脸都肿了,你说说,我这一世英名怎么办呐?”

  激、激烈?什么癖好?

  鹰戈脸颊刷的一下通红,连她自称“一世英名”都没察觉不对。

  宁姝倒白水洗洗手,葱指挥掉手上水珠,说:“对啊,这么晚了,也只有那个,才能解释我们为什么叫热水。”

  以前在南风馆,鹰戈知道那些男人见客后会叫热水,可是这与……又有什么关系?

  他盯着宁姝,眼眸圆圆,呆得像只鸽子。

  宁姝轻声:“你不会觉得,一个公主到她宠爱的男乐师屋子里,真的只是……”

  她语速微顿,倾身朝他靠近。

  腰肢微塌,胸脯的弧度,与细腰相得益彰。

  鹰戈如火燎般立刻挪开眼睛,可她身上一股浅淡的女子香,萦绕在鹰戈鼻尖。

  他低声而坚定地说:“我们是合作……”

  可她还不知收敛,越来越近。

  鹰戈眼瞳睁大,身体在后退,但跟不上她靠近他的速度。

  她的声音让他耳朵痒。

  仿佛他幼时舞剑,剑穗流苏拂过手腕,缠绕指尖,可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酥麻到骨子里,她呵气如兰,笑意缱绻,终于补上后半句:

  “真的只是,喝喝茶,听听曲儿,聊个天?”

  她想做什么?

  绕是鹰戈什么都不懂,也知道这时候氛围不对,他屏住呼吸,混沌脑海里,盘古开天辟地一斧子下去,山崩地裂,轰然倒塌,气流旋转,乱三魂,搅七魄。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下一刻,他脸颊一阵清凉,如洪流扑面唤醒他的感知。

  宁姝手上拿着干净布巾,上面沾着药膏,一点点地,拭于他红肿的脸颊。

  鹰戈:“……你做什么?”

  宁姝:“上药啊,”她十分体贴地补了句,“你看,知道你不喜欢我碰你,我都没用手指,用巾帕呢。”

  鹰戈狠狠闭眼。

  他一把从她手中抢过巾帕,侧过身背对着她,用力擦拭自己脸颊。

  她……在使坏!

  等等,这个巾帕……鹰戈低头看着丝绸巾帕,上面除了药味,却有一股宁姝身上淡淡的香气。

  分明是她的贴身之物!

  鹰戈瞳孔颠簸。

  少年的青涩仿若一把火,连烧起来都是有声音的,“嗤”地燃遍他全身上下,他耳廓赤红,抓着巾帕,拿不是,丢不是,只能攥得紧紧的。

  宁姝搁那观察,甚至怀疑他想找地缝钻进去了,她忍住笑意,没揭破他,她看向桌面,换了个话题,轻声说:“今晚你遭罪了。”

  鹰戈有点生气,没有理会她。

  却听她笑了:“鹰戈,你做得很好。”

  鹰戈身形一顿,若不是烛影放大他的影子,几不可查。

  须臾,他终于压下那股耻意,除了耳尖有嫌疑的薄红,面色也恢复正常,他把巾帕还给宁姝,淡淡地说:“我也是为了尤家。”

  宁姝郑重道:“嗯,既然是合作,不会让你失望的。”

  是的,互惠互利的合作。

  他看向一旁,方才就发现了,琵琶位置被动过,宁姝对他解释自己弹琵琶的理由,又明说紫玉揭穿他们的纰漏,紫玉实乃副统领,是可信之人。

  鹰戈反思:“是我疏忽了,忘记告诉你我睡前有抚弄琵琶的习惯。”

  宁姝摇头,说:“一回生二回熟,哪有第一次就能万全的,况且,这种小事应该由我来考虑。”

  鹰戈垂下眼眸,抚摸琵琶,没有说话。

  宁姝又道:“你呢,就尽管放心去做要做的事,你身后有我呢。”

  忽而鹰戈抱起琵琶,侧身坐下,琵琶半遮他面颊,只露出他眼底的沉静,只听他问:“想听琵琶么?”

  宁姝有点犹豫:“你的伤?”

  他只见拨弄了下琴弦,轻声说:“无碍。”

  宁姝便直接坐在鹰戈床上,手捧着脸颊,笑眯眯道:“那好啊。”

  倏而琵琶声起,曲调舒缓,若泛舟江南烟雨中,垂钓溪头,忽见清澈水底鱼儿摆尾,一滴水珠自湖面迸溅而起,落在客人手臂,闲适怡然,令人心醉。

  曲罢,鹰戈轻轻把琵琶放下。

  宁姝阖着双眼,靠在床上,呼吸绵长。

  她一定很擅长玩弄人心,她不是表面看起来的纯良,她是广德公主,她含着金汤匙出生。他在心里默念,他们并非同个世界的。

  自己,也并非师父所说的动心。

  鹰戈深吸一口气,摒弃心中其余杂念顾虑,褪下她的鞋袜,将她横放在床上,他没敢多看,用一顶被子,把她从脖子盖到脚丫。

  正要离去,忽然听宁姝声音闷闷的:“照你这种盖法,我明天得成蒸咸鱼。”

  鹰戈:“咳,你醒了。”

  宁姝踹开被子,现在可是七月末,虽是晚夏,还落过大雨,天气还是热的,她却差点被鹰戈盖成木乃伊。

  调整好被子,只盖个肚子,宁姝看鹰戈想走,她不由拽住他袖子:“欸,你身上有伤,你睡床上吧。”

  鹰戈按住她肩头,言简意赅:“你睡,我趴桌子就好。”

  宁姝不高兴了:“我没说我不睡床,”指着里头一大片空地,“这么空这么大的床,睡我们两个绰绰有余,你放心,你受伤呢,我不会兽性大发的。”

  鹰戈脸色有一瞬的崩塌:“哈?”

  这都,什么跟什么?

  偏偏宁姝十分理直气壮:“我命令你进去睡,不然我明天就跟陆安雁她们那些人说,你的技术太差了。”

  说完,她眼神还不老实地在他腰上瞥过。

  鹰戈有点恼:“殿下!”

  宁姝有恃无恐:“你就说你睡不睡吧,陆安雁肯定很好奇我们的房中事的,她还和我论过你的腰功。”

  鹰戈是又气又恼,但他毫不怀疑,自己坚持落宁姝面子,以后陆安雁看他的眼神,会更加奇怪。

  罢了,这种事,吃亏的就从不是男人,是她自己叫他的。

  他这么想着,气性也上来了,小心越过宁姝,往里头一趟,卷走半张被子。

  宁姝嘴唇轻轻一勾,哎呀,某种程度上,这是她第一次睡男人。再挡不过困意,她总算闭上眼睛,陷入黑甜的梦乡。

  过了一会儿,鹰戈伸长手,慢慢地,把被子匀了点过去。

  他躺在床上,方知身体到底有多疲累,这个躺直的姿势,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没有想象中的不习惯,鼻尖那股极其淡雅的香味,也很怡人,困意很快袭来——他太需要好好歇息。

  朦胧中,他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宁姝方才那么说,腰功和房中事,有什么关联么?

  来不及细想,他浑身被困意包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的梦中,还是今天发生的事。他在屏风后擦洗换衣服,那本来站在屏风后,等他洗漱完毕的人影儿,却不耐地绕过屏风,走了过来。

  梦里的他惊又恼,斥责她不该把他当男宠看。

  他们是合作,他从未卖身予她,便是在南风馆,也从未接触过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不该轻视他。

  女子秾丽眉眼含着惯常的调笑,一只手指轻戳他光裸的胸膛,眼中闪过狐狸般的狡黠:“你放心,我说过我不会对你兽性大发,但是,你自己呢?”

  她手指挠痒痒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他的胸膛,让他胸腔肺部吸气吐气的节奏,追逐着她的手指,只听她问:

  “你当真,一丝一毫不会对我,兽、性、大、发?”

  鹰戈懵了。

  她总是这样,三言两语,却一而再再而三挑起他的心绪。

  梦里的他,完全不受意识的操纵。

  他要报复,要让她没法再轻易调戏他,她要为她的调戏负责。

  都是她的错。

  他闻着一片馨香,用手圈住细腰,毫不犹豫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

  软的。

  所以朦胧中,他隐约明白了,那个睡前闪过脑海的问题。

  腰功,似乎确实与某种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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