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玲珑棋局2_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
笔趣阁 > 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 > 第53章 玲珑棋局2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53章 玲珑棋局2

  身后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接着,那只手又伸了过来,更紧地圈住他腰。

  你以为孤想碰你么

  可不碰你,孤如何知道你有没有活着。

  放心,待会儿孤回去要净手的。

  江蕴没有再反驳他这番歪理。

  帐中很安静,两人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江蕴道∶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隋衡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冷着嗓音,问∶知道什么

  知道这件事。

  隋衡明白了,是说他进过青雀台的事。

  隋衡没忍住问∶你的父母家人也不知道

  江蕴摇头。

  他们只知我流落在外,受了一些苦,所以这些年,对我很客气,也略有愧疚。

  隋衡继续嘴贴。

  这样羞耻之事,想来你也是不好意思同人提起的,也就孤一

  他本想说,也就孤还能继续容忍你。

  可又怕说出来,让这不知好歹的情人觉得自己轻易原谅了他,便又闭了嘴。

  江蕴突然回过头,乌眸纯净望着他,道∶所以你觉得我脏,我不干净,是很正常的事。大约也无人会信,我可以干干净净地从那里走出来。

  隋衡皱眉∶孤没有…

  没有什么

  江蕴很期待的望着他。

  没什么。

  隋衡继续冷下脸∶你休想从孤口中套话,试图卖可怜卖惨,让孤同情你。

  江蕴自然也没真期待他说什么,转回去,依旧对着墙,埋首在枕间,道∶我没有想博取你的同,情,我只是想和你说一说而已。

  江蕴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轻松。

  他是一个冷静克制,习惯依靠自己消化所有情绪的人,喜怒哀乐很少形于面,他不喜欢和旁人探讨自己的私事,更不喜欢分享秘密。这是第一次,他和另外一个人分享秘密。虽然对方是敌国太子,现在还随时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就听隋衡酸溜溜道∶孤也并非第一个知道的,孤还是从你的''旧情人''口中知道的。

  他刻意强调那三个字。

  要不是对方已成肉泥,剁无可剁,他非要亲手再去剁一次不可。

  江蕴已经习惯他见缝插针的讽刺,道∶你和他们不同。''

  这倒勾起隋衡兴趣了。

  哪里不同

  虽然田猛那种货色连跪下来给他提鞋都不配,可一想到,就是那种下三滥货色,看过他的身体,还在他隐秘处烙下那等印记,他就更加愤怒,更加憋闷。

  江蕴道∶首先,他不是我的旧情人。''

  其次,他不配和你比。你把他和自己放到一处,羞辱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以后,不要再问我这种无聊问题了。

  隋衡没料到江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心情复杂,道∶你是在故意讨好孤么

  当然不是。

  不过,我左右不了你的想法,你愿意如何想,就如何想吧。

  是啊。好久,隋衡幽幽开口∶孤当然有自己的判断,自己的想法,绝不会受你蛊惑。''

  说完,他便撤了手。

  江蕴问∶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走。

  隋衡立在床前,面无表情的整理领口∶你真以为,孤会贪恋你的美色,在这种破地方过夜

  他声音高冷,一本正经,好像主动过来要抱他的不是他本人一样。江蕴也没什么可说的,尊重他的高冷和选择,道∶麻烦记出去后把门关一下,我不想再下去了。

  隋衡瞬间冷下眉眼。

  江蕴无奈道∶我自己关也是可以的,殿下好走,我就不送了。

  又好一阵寂静。

  然后,江蕴听到了脚步离去声和关门声。回头,果然已经不见隋衡踪迹。

  之后两日,隋衡果然没再过来。

  江蕴也乐得清静,就是咳嗽的毛病一直没好。嵇安让人送了药汤过来,江蕴喝完,早早歇下睡了,只是半夜里又突然陷入梦魇。

  江蕴喘着气,浑身是汗地醒来,习惯性地往身边抓去,才发现旁边空空荡荡,床帐内只有他自己个人。

  他望着床顶出了会儿神,起来,自己倒了杯水喝,就接着睡了过去。

  后半夜倒是睡得挺安稳,但第二日一早,刚睁开眼,就听耳边传来一道风凉的∶离了孤,你就成了这副狼狈样子

  江蕴扭头,看到了不知何时又飘了过来的隋衡。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袍,手里还端着一碗药汤,腾腾地冒着热气。

  此人近来总是神出鬼没。

  江蕴知道,自己眼下模样恐怕是有些狼狈的,抬起手,想擦擦汗,才发现额上放着块毛巾。

  别乱动。

  他依旧冷着脸,把枕头垫高了些,然后亲手舀了勺药汤,送到江蕴嘴边,命令∶喝了。

  江蕴乖乖张开嘴,咽了下去。

  药汁酸苦,他不是很喜欢。

  隋衡看了出来,讥讽∶看你娇气的,不过,孤这回不会惯着你,给你拿蜜饯了。

  他又伸来第二勺。

  江蕴依旧乖乖喝了。

  隋衡问∶怎么不说话

  多谢殿下。

  江蕴道。

  隋衡∶

  喂完药,隋衡又拿来外伤膏,命令江蕴闭眼,然后指腹挑了药膏,均匀给他涂抹到受伤的唇角处。

  江蕴明显感觉到,他涂完药,指腹一滑,在他没有受伤的唇瓣上停留了一下,还按了下。但时间太短了,江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

  别瞎想,孤只是不想给你浪费太多药膏而已。

  他又理直气壮地按了下,方收回手。

  好了。

  江蕴睁开眼,再度向他道谢。

  隋衡道∶别自作多情,孤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想让外人觉得,孤穷得连药都买不起。

  江蕴道∶我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殿下已经对我没有任何情义,只是因为心胸宽广,才给我看病用药。

  隋衡波眉。

  想反驳,到了嘴边变成∶你说得对。

  江蕴于是问∶那殿下晚上还会过来施恩么

  隋衡摇头∶不会了,你想得美。

  隋衡晚上果然没来。

  江蕴喝了药,身体已经舒服多了,困意也没有很明显,便把灯移到床边,靠在床头看书。

  隋衡也坐在葳蕤堂内看书。

  但只看了一会儿,他就心烦意乱的放下了,也不觉得这书有什么意思。

  嵇安看了眼封皮,发现是小郎君经常翻阅的那本。

  他不敢吭声。

  隋衡忽道∶今日熏得什么香

  嵇安愣了愣,道∶就是殿下平时惯用的龙涎香。

  不对。

  隋衡阴着脸∶不是这种香。

  嵇安不解,自打殿下搬进来别院住以后,寝室里熏的就一直是这种御用的龙涎,他定期记会派宫人进宫去取,绝不会弄错。

  怎么能不是呢。

  但隋衡坚持说香的味道不对。嵇安没办法,只能让宫人进来换香,然而来来回回换了不下十种,折腾到半夜,他们依旧没能找到那种令殿下满意的香。

  负责添香的宫人汗都冒出来了。

  嵇安硬着头皮、斗着胆子道∶要不,等明日老奴让人去宫里再多取几种过来,供殿下选择隋衡说不用了,让他们下去。

  众人如释重负,窸寒窣窣退下了。

  隋衡也没再在屋子里待着,他依旧坐到了屋顶上,身边放着常用的狼头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个方向。

  黑漆漆的院落里,只有一处地方亮着灯。

  但他只看到了灯,没有看到印在窗户上的影子。

  这么晚了还不睡,难怪会生病,他想。

  夜里看书毕竟有些费眼,江蕴看了一个多时辰,就准备熄灯睡觉。

  不料一抬头,就见窗外似乎又有影子在晃动。

  江蕴装作没有看见,如常灭了灯,躺下睡觉。没多久,果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隋衡一言不发地进来,站在床前,打量着床帐内的人。

  江蕴不想和他玩这种无聊游戏,睁开眼,往里挪了挪,问∶睡么

  隋衡没说,只道∶下来给孤更衣。

  江蕴想拒绝。

  隋衡道∶要不然,就你主动脱了衣服,来服侍孤。''

  这个无赖。

  江蕴起来,下床,站到后面,帮他把玉带还有外袍除掉,挂到衣架上,而后躺回里面,钻进被窝嘧

  隋衡站了会儿,一言不发的在外侧躺下。

  床上只有一条被子,他干巴巴躺了会儿,扭头,看着把自己裹成蚕蛹一般的江蕴,波眉道∶你想冻死孤么

  江蕴∶

  江蕴把被子分给他一些。

  隋衡还是不怎么满意,伸手,把人一道捞进怀里。

  江蕴要推开他。

  隋衡∶放心,孤今日不嫌你脏。

  江蕴没说话,忽低下头,在他臂上狠狠咬了口。

  久违的痛感,令隋衡嘶一声,险些跳起来。

  他怒道∶你做什么

  江蕴∶你嘴贱。

  隋衡∶…

  隋衡便伸手在掌间腰肢上揉了一把。

  江蕴抿紧唇角,低头,又在他身上狠咬一口,报复回来。

  隋衡再次揉。

  江蕴就又咬。

  最终,不知咬到了哪里,隋衡震惊瞪大眼∶你又来。

  江蕴眼睛发红,不服气的望着他∶是你先犯浑。

  孤如何犯浑了

  你知道。

  他眼睛通红,活像一只与人急眼的小兔子。

  隋衡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蕴,不由愣了下。

  江蕴趁机把被子全抢过去,裹到身上,道∶我这破地方,容不下殿下尊体,殿下还是去别处睡·

  他又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只露一截雪颈在外。

  隋衡索性连人带被子一道抱进怀里。

  孤愿意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哪儿轮得到你来指点。

  次日一早,嵇安只能带着宫人,把盥洗之物还有上朝要穿的衣袍都送到西院来。

  隋衡乌青着两只眼走出来,道∶孤昨日只是喝多了酒,不小心睡在了这里而已。

  嵇安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绝没有误解什么。

  那早膳,可要奴才先送来这里

  嵇安试探问。

  记

  隋衡冷冷看他一眼。

  不必。

  在这种地方,孤吃不下去。

  是……嵇安不敢再说什么,和宫人一道服侍他盥洗,换上朝服。

  江蕴已经坐在窗下看书,嵇安隔窗问∶公子风寒可好些了

  江蕴笑着说好多了,多谢他关照。

  刚说完,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冷笑。

  嵇安忙吓得低头,退下。

  隋衡走过来,凉飕飕道∶大早上就勾引孤身边的人,想干什么

  江蕴懒得理会他,起身,把窗户关上。

  嵇安吓得退得更远了些。

  隋衡深吸一口气,道∶打开。

  里面没动静。

  隋衡便自己伸手打开,望着仍泰然端坐在窗下的江蕴,道∶昨夜的账,孤今晚还会来找你算的。

  江蕴说知道了。

  隋衡见他连眼睛都不肯抬,神色也甚敷衍,眉眼再度阴沉了下,大步走开。

  但没等到晚上,太后就来了旨意,让隋衡带着江蕴进宫赴宴去。

  隋衡冷着脸∶不过年不过节,好端端吃什么宴

  宫人被他一身煞气所摄,小心翼翼答∶太后说,只是寻常家宴,让殿下务必带着楚公子准时到达。

  嵇安以为隋衡会找个理由推拒,不料隋衡道∶既然是皇祖母的旨意,孤自然不能违背,只是,孤是绝不会与他同乘一车的,你另给他准备一辆吧。

  嵇安恭声应是。

  江蕴倒是一派从容,换好衣袍后,就拿着昨夜没看完的书,上了后面的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了起来,江蕴低头看着书,忽然听到喧闹声,掀开车帘—看,就见外面车水马龙,花灯如昼,竟又走到了上次经过的那条长街上。

  街道两旁都是小贩的吆喝声,许多人正围在一处糕点铺前,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和糯米香。

  江蕴看着,不知想到什么,忍不住嘴角轻轻一扬。

  他放下车帘,准备继续低头看书,一只手忽然隔着车窗,霸道地伸了进来。

  马车也跟着停下。

  江蕴看着冷着脸大煞星一般立在外面的隋衡,不知他又想作什么妖。

  别自作多情。

  孤买来赏给街边乞丐的,正好多了一份。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依旧冷着脸离开。

  江蕴低头,看到了一盒仍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糖糕。

  作者有话要说∶

  隋狗∶最近怪病缠身,哪哪儿都不顺。作者∶老婆病,多跪两次就好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iquge74.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iquge74.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