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老兵
“你要告诉我的是。”哈尼说道“你准备把我重新征召回去，担任你的第一参谋士官长？”
“没错。”杰弗斯也没有预料到哈尼似乎不是特别的感兴趣“我跟你说实话吧，哈尼，我的上峰跟我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了你，没错，我觉得你可以胜任的。”
“但是我有战争恐惧症，贝里琉岛上不到一个礼拜我就已经精神失常了。”哈尼说道“就连那些新兵蛋子都没有精神失常！他们完全都可以战斗下去，而我呢？我却不得不离开那里，我在贝里琉岛上担任枪炮士官的时候却不得不先退下了战场。”
“但是也没有人比你压力更大，”杰弗斯说道“你就没有想过吗？哈尼，始终战斗在第一线，而且不分昼夜的和japs对抗，我印象中那几天你晚上不停的跑来跑去，跑来跑去，就是为了确保战线的安全不是吗？精神失常了很正常。没有你我们第一天就被冲垮了，知道吗？那些新兵蛋子们谁会干这个？？”
哈尼沉默了，杰弗斯觉得一个老兵的梦想就是重新回到战场，巴顿将军说过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最体面的死法就是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最后一发子弹打死，尽管他自己最后出车祸死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被美国人称为军神。杰弗斯觉得这对于一名得了战争恐惧症的老头来说似乎很过分，但是实际上哈尼现在才48岁。
“让我再考虑一下吧。”哈尼最终说道“我现在已经回来呆了多半年了，再回去的话，我不知道还能不能震的住那帮子小混球。而且我感觉你的部下们似乎一个比一个牛掰啊！”
“都是从海军陆战队里选拔的。”杰弗斯说道“大家都认识。”
“你确定你可以说服那些军队后勤的心理医生吗？”哈尼说道“那些没病都可以编出来有病的家伙们。”
“小意思，好说。”杰弗斯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但是他也感觉到哈尼的另一半原因似乎不在哈尼本身身上，但是在哪呢？杰弗斯想起来之前看见哈尼守在井口，让那些印第安小孩们过来取水喝，难道是因为这个吗？“阿肯县的种族歧视似乎很严重啊，过去发生过什么事吗？”
“发生过很多事，原本西部大开发的时候，住在这里的绝大多数印第安人都不希望白人的火车开过他们的山岭，说什么因为这是阻挠了神灵的什么之类的话，于是后来战争爆发了，毫无疑问的就是当地民兵赢了。那些顺从的，同意修铁路的印第安部落被获准和我们进行皮货贸易，总而言之一切都好。但是……”老哈尼苦笑了几声“归根结底文化不同，白人觉得印第安人都是野人，印第安人觉得白人都是财迷，他们眼里只有钱。”
“这倒是事实。”杰弗斯说道。
“本来相处的或许很好。”老哈尼又开了一瓶啤酒说道“但是还是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小摩擦，西部铁路计划刚开始的时候，一些教士，还有牧师们到我们这里来建立了一所学校，而且印第安人和白人的孩子都可以去上学，后来学校发生了一次打架事故，有一个白人男孩子被踢伤了下体，可怜的孩子。”哈尼咋吧咋吧嘴说道“真的很可怜，于是学校也开不成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不过十年前有一次大规模的牲畜中毒事件，你应该听说了吧”
“对，好像损失很大，你们都怀疑是印第安人干的，是不是？”杰弗斯说道“但是印第安人似乎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的确。”哈尼耸耸肩“但是如果你们家的牲口一口气死了一多半，而且正好又有一个历史文化习俗完全不同的民族就住在你家对面，你觉得……还能赖谁呢？后来又遭遇了大旱，灾情缓解之后，几乎所有的水井都被白人占有了，一直到现在。”
杰弗斯叹了口气，这些东西自己倒是管不着。
“不过有一点，”哈尼突然说道“尽管阿肯县大多数白人，甚至一些黑人都特别讨厌印第安人，但是我们仅仅是驱逐而已，尽管时不时会发生大规模斗殴，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杀过人。”
“但是那些极端的3K党人……”
“我说过了，我们没有杀过人，”哈尼说道“我们殴打，驱逐，我们甚至偷过他们的羊，但是我们没有真正的伤害过他们，即便是本地的3K党人，就像是你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些披着白色袍子的家伙们，他们也没有真的杀过人，这一点，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那可是3K党人啊。”杰弗斯说道“我还真不信……”
“本地人大多数都是信仰基督教，而且几乎都是当初受到迫害的清教徒，相信我，他们不会杀人的。”哈尼笑道“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个3K党的头子，莱特是个胆小鬼，平日里满嘴跑火车说什么要活的像一个西部英雄一样，其实他就是一头猪，更重要的是他是我哥哥。”
“你哥哥？”杰弗斯还真是难以想象如果莱特和哈尼举着枪指着对方的时候心里都是什么感想。
“是的，我哥哥。今年也没有多少雨水。”哈尼说道“印第安人那边更糟糕，如果不给他们足够保持最基本生命需求的水的话。很可能他们要死很多人，当然了，阿肯县政府是肯定不会管他们的，难道要逼着印第安人过来跟我们打一场才算完吗？”
“你就是放心不下那些印第安人吗？”杰弗斯说道“你还真是好心眼，但是你也管不了他们一辈子。”
“如果让莱特的3K党和民兵连继续闹下去，早晚周围的印第安部族都会打过来，而且距离这里最近的美军基地也在300英里之外，”哈尼说道“你觉得一个民兵连能挡得住数不清的印第安骑兵的进攻吗？如果让他们继续闹下去，会出大事的。”
“但是毫无疑问如果印第安人这么做也会遭到美军的报复的。”杰弗斯说道“很可能会直接灭族。”
“你觉得哪种情况更……”哈尼扔掉了自己的酒瓶子“看着自己家里的牲畜和族人们慢慢渴死，慢慢的被折磨而死，还是选择团结大多数人，来一个鱼死网破？”
“……”杰弗斯点了点头，印第安人比一般的美国白人倒是更有血性，毕竟上千年与天斗与地斗，战斗力不是白来的。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被逼的没活路了。
杰弗斯离开了哈尼的帐篷，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去好好和他谈谈，但是如果不行的话，杰弗斯就只能另外去找人了，但是找谁合适呢？一个注定要充满着危险和牺牲的突击队，谁会愿意来这里充当第一参谋士官呢？想想都知道没人乐意来，特别是战争快结束了的时候。
“和你的老士官谈的还开心吗？”贝蒂看见杰弗斯回到家开心的问道“今天晚上有小羊排吃额！”
“好丰盛啊……莫！”杰弗斯脱下自己的制服从背后搂住贝蒂“你姨妈的身体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下个礼拜我大概要带着她去一趟城里。”贝蒂说道“她的病情最近不是特别的稳定啊……”
“要我陪着你去吗？”杰弗斯轻轻的在贝蒂的耳朵边蹭了一下“我最近什么都缺，就是时间不缺。”
“你自己的事情办的怎么样啦？”贝蒂问道。
“还行吧。”杰弗斯说道“他也有自己的考虑，又不是国家强制性征召他返回到前线。不过好歹，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是谁。”
晚餐结束后杰弗斯很无聊的找了一个回旋镖，他负责扔，大金毛负责捡，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贝蒂走过去和她的姨妈聊天，这是每天晚上必须要做的事情。没一会杰弗斯就有点烦了，但是金毛还是乐此不疲。这种宠物的智商还是让人着急啊……于是杰弗斯把回旋镖拿在手上，假装扔了出去“去捡吧！！”
果然不出所料大金毛屁颠屁颠了呵呵的跑了出去，但是在菜园子里左找右找也找不到，长长的尾巴翘着晃来晃去，似乎还很着急。
“哈哈哈”贝蒂和她的姨妈都笑出了声“看它那副傻样。”
杰弗斯注意到两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了“杰弗儿……”贝蒂叫道“他们是谁？？”
“不认识啊？”杰弗斯说着把飞镖扔了出去，他们是谁啊？
杰弗斯第一个反应就是3K党的人，但是他又觉得3K党的人也不可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吧？看看天色现在麦克斯警长似乎已经下班了。这时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停在了门口，阿肯县FBI联络人伯德从上面走了下来“sir，你需要的文件。”伯德快步走过来说道“老板让我跟你说一下那就是B573部门已经成立起来了，所有的特别行动队的人手都由你来负责挑选，但是必须得到他的批准才行，至于一些专业人员，老板会自己想办法。”
“OK，”杰弗斯简单的翻了翻文件。
“还有，门口那两个家伙不敢进来，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伯德耸耸肩说道“莱特老大想跟你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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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杰弗斯也没有预料到哈尼似乎不是特别的感兴趣“我跟你说实话吧，哈尼，我的上峰跟我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了你，没错，我觉得你可以胜任的。”
“但是我有战争恐惧症，贝里琉岛上不到一个礼拜我就已经精神失常了。”哈尼说道“就连那些新兵蛋子都没有精神失常！他们完全都可以战斗下去，而我呢？我却不得不离开那里，我在贝里琉岛上担任枪炮士官的时候却不得不先退下了战场。”
“但是也没有人比你压力更大，”杰弗斯说道“你就没有想过吗？哈尼，始终战斗在第一线，而且不分昼夜的和japs对抗，我印象中那几天你晚上不停的跑来跑去，跑来跑去，就是为了确保战线的安全不是吗？精神失常了很正常。没有你我们第一天就被冲垮了，知道吗？那些新兵蛋子们谁会干这个？？”
哈尼沉默了，杰弗斯觉得一个老兵的梦想就是重新回到战场，巴顿将军说过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最体面的死法就是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最后一发子弹打死，尽管他自己最后出车祸死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被美国人称为军神。杰弗斯觉得这对于一名得了战争恐惧症的老头来说似乎很过分，但是实际上哈尼现在才48岁。
“让我再考虑一下吧。”哈尼最终说道“我现在已经回来呆了多半年了，再回去的话，我不知道还能不能震的住那帮子小混球。而且我感觉你的部下们似乎一个比一个牛掰啊！”
“都是从海军陆战队里选拔的。”杰弗斯说道“大家都认识。”
“你确定你可以说服那些军队后勤的心理医生吗？”哈尼说道“那些没病都可以编出来有病的家伙们。”
“小意思，好说。”杰弗斯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但是他也感觉到哈尼的另一半原因似乎不在哈尼本身身上，但是在哪呢？杰弗斯想起来之前看见哈尼守在井口，让那些印第安小孩们过来取水喝，难道是因为这个吗？“阿肯县的种族歧视似乎很严重啊，过去发生过什么事吗？”
“发生过很多事，原本西部大开发的时候，住在这里的绝大多数印第安人都不希望白人的火车开过他们的山岭，说什么因为这是阻挠了神灵的什么之类的话，于是后来战争爆发了，毫无疑问的就是当地民兵赢了。那些顺从的，同意修铁路的印第安部落被获准和我们进行皮货贸易，总而言之一切都好。但是……”老哈尼苦笑了几声“归根结底文化不同，白人觉得印第安人都是野人，印第安人觉得白人都是财迷，他们眼里只有钱。”
“这倒是事实。”杰弗斯说道。
“本来相处的或许很好。”老哈尼又开了一瓶啤酒说道“但是还是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小摩擦，西部铁路计划刚开始的时候，一些教士，还有牧师们到我们这里来建立了一所学校，而且印第安人和白人的孩子都可以去上学，后来学校发生了一次打架事故，有一个白人男孩子被踢伤了下体，可怜的孩子。”哈尼咋吧咋吧嘴说道“真的很可怜，于是学校也开不成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不过十年前有一次大规模的牲畜中毒事件，你应该听说了吧”
“对，好像损失很大，你们都怀疑是印第安人干的，是不是？”杰弗斯说道“但是印第安人似乎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的确。”哈尼耸耸肩“但是如果你们家的牲口一口气死了一多半，而且正好又有一个历史文化习俗完全不同的民族就住在你家对面，你觉得……还能赖谁呢？后来又遭遇了大旱，灾情缓解之后，几乎所有的水井都被白人占有了，一直到现在。”
杰弗斯叹了口气，这些东西自己倒是管不着。
“不过有一点，”哈尼突然说道“尽管阿肯县大多数白人，甚至一些黑人都特别讨厌印第安人，但是我们仅仅是驱逐而已，尽管时不时会发生大规模斗殴，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杀过人。”
“但是那些极端的3K党人……”
“我说过了，我们没有杀过人，”哈尼说道“我们殴打，驱逐，我们甚至偷过他们的羊，但是我们没有真正的伤害过他们，即便是本地的3K党人，就像是你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些披着白色袍子的家伙们，他们也没有真的杀过人，这一点，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那可是3K党人啊。”杰弗斯说道“我还真不信……”
“本地人大多数都是信仰基督教，而且几乎都是当初受到迫害的清教徒，相信我，他们不会杀人的。”哈尼笑道“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个3K党的头子，莱特是个胆小鬼，平日里满嘴跑火车说什么要活的像一个西部英雄一样，其实他就是一头猪，更重要的是他是我哥哥。”
“你哥哥？”杰弗斯还真是难以想象如果莱特和哈尼举着枪指着对方的时候心里都是什么感想。
“是的，我哥哥。今年也没有多少雨水。”哈尼说道“印第安人那边更糟糕，如果不给他们足够保持最基本生命需求的水的话。很可能他们要死很多人，当然了，阿肯县政府是肯定不会管他们的，难道要逼着印第安人过来跟我们打一场才算完吗？”
“你就是放心不下那些印第安人吗？”杰弗斯说道“你还真是好心眼，但是你也管不了他们一辈子。”
“如果让莱特的3K党和民兵连继续闹下去，早晚周围的印第安部族都会打过来，而且距离这里最近的美军基地也在300英里之外，”哈尼说道“你觉得一个民兵连能挡得住数不清的印第安骑兵的进攻吗？如果让他们继续闹下去，会出大事的。”
“但是毫无疑问如果印第安人这么做也会遭到美军的报复的。”杰弗斯说道“很可能会直接灭族。”
“你觉得哪种情况更……”哈尼扔掉了自己的酒瓶子“看着自己家里的牲畜和族人们慢慢渴死，慢慢的被折磨而死，还是选择团结大多数人，来一个鱼死网破？”
“……”杰弗斯点了点头，印第安人比一般的美国白人倒是更有血性，毕竟上千年与天斗与地斗，战斗力不是白来的。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被逼的没活路了。
杰弗斯离开了哈尼的帐篷，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去好好和他谈谈，但是如果不行的话，杰弗斯就只能另外去找人了，但是找谁合适呢？一个注定要充满着危险和牺牲的突击队，谁会愿意来这里充当第一参谋士官呢？想想都知道没人乐意来，特别是战争快结束了的时候。
“和你的老士官谈的还开心吗？”贝蒂看见杰弗斯回到家开心的问道“今天晚上有小羊排吃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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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下个礼拜我大概要带着她去一趟城里。”贝蒂说道“她的病情最近不是特别的稳定啊……”
“要我陪着你去吗？”杰弗斯轻轻的在贝蒂的耳朵边蹭了一下“我最近什么都缺，就是时间不缺。”
“你自己的事情办的怎么样啦？”贝蒂问道。
“还行吧。”杰弗斯说道“他也有自己的考虑，又不是国家强制性征召他返回到前线。不过好歹，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是谁。”
晚餐结束后杰弗斯很无聊的找了一个回旋镖，他负责扔，大金毛负责捡，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贝蒂走过去和她的姨妈聊天，这是每天晚上必须要做的事情。没一会杰弗斯就有点烦了，但是金毛还是乐此不疲。这种宠物的智商还是让人着急啊……于是杰弗斯把回旋镖拿在手上，假装扔了出去“去捡吧！！”
果然不出所料大金毛屁颠屁颠了呵呵的跑了出去，但是在菜园子里左找右找也找不到，长长的尾巴翘着晃来晃去，似乎还很着急。
“哈哈哈”贝蒂和她的姨妈都笑出了声“看它那副傻样。”
杰弗斯注意到两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了“杰弗儿……”贝蒂叫道“他们是谁？？”
“不认识啊？”杰弗斯说着把飞镖扔了出去，他们是谁啊？
杰弗斯第一个反应就是3K党的人，但是他又觉得3K党的人也不可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吧？看看天色现在麦克斯警长似乎已经下班了。这时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停在了门口，阿肯县FBI联络人伯德从上面走了下来“sir，你需要的文件。”伯德快步走过来说道“老板让我跟你说一下那就是B573部门已经成立起来了，所有的特别行动队的人手都由你来负责挑选，但是必须得到他的批准才行，至于一些专业人员，老板会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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