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军事法庭
“提比略.文森特.史密斯。”杰弗斯看着对面那个胖胖的美国军事法庭的法官对着自己的稿子念到，那样子有点滑稽“效力于美利坚合众国第三两栖军，职位，海军陆战队第一师中校，被控于1944年10月在贝里琉岛的战役中，擅自隐瞒上级要求撤退的命令，导致部下伤亡惨重，此举已经严重违反了美利坚合众国海陆空三军军事法律条例【名字是我编的】对此……”
杰弗斯这一切似乎有点简单，如果史密斯中校真的就真么认罪了，也许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是注定这只是一厢情愿。
杰弗斯不是法律工作者，他似乎也看不到史密斯中校有什么可以翻案的举措，各种证据指向史密斯中校有罪，但是由军事检察院提供证据，如果当事人改变了口供或者别的什么私下里的交易，被告最终翻案的例子还是不少的。但是杰弗斯想象不出来史密斯家族有那个能耐去贿赂整个海军陆战队第一师。
“被告是否认罪。”
“我谨代表我的客户表示，被告拒绝认罪。”那名带着少校军衔的律师说道。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在座的众人议论纷纷，以至于法官不得不再次举起自己的小锤子使劲的砸着桌面上的那块锤垫。
杰弗斯突然有一种很好笑的感觉，斯拉齐被Snafu取个外号叫做斯锤锤，杰弗斯想象了一下斯拉齐穿着那种法官大袍子，然后举着锤子在那里使劲的敲打桌面是一副什么样子……
“那么请检方列举他们所收集的证据。”法官等众人安静下来了说道。
“根据检察院在过去半个月的调查以及在海军陆战队的走访，显示出史密斯中校在贝里琉岛战役的确违反了军规，擅自隐瞒了上级要求撤退的命令，最重要的是导致整个第五陆战团三营比其他相同单位多遭受了百分之十的伤亡。”
“有没有证人的证词以及录音带？”法官说道。
“我们录取了一些海军陆战队员的证词，就在检察院的证据储存室里，”台下的检察官说道“而且我们还有一份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师部下达的纸张命令上面写着要求史密斯中校所属的单位立即撤退。同样也在……证据储存室里。”
“法院会对这些证据进行必要的检查和判别。”法官说道。
有那么一瞬间杰弗斯觉得那位法官是不是又想去拿起自己的小锤子，然后砸桌子？
“检方能否提供必要的人证？”法官整理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文件说道。
“现在是战争时期，法官大人，我们无权把还在太平洋前线的士兵叫回来在这里充当证人。”检察官说道“但是在这里就有一名当事人可以作证。”说完检察官扭过头伸手像是指示交通那样看着杰弗斯“与史密斯中校曾经一同服役的杰弗斯.莱比斯中尉。”
“嗯，我需要你给我这份撤退命令文件的提供人的名字以及……”法官说道“相应的人份资料。”
杰弗斯知道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但是法官大人似乎并不着急。这位法官大人是个圆脸，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大概中年四十多岁。杰弗斯看着法官再次看了一下自己眼前的文件，而且还在上面标记了什么“杰弗斯.莱比斯中尉。”
“……”杰弗斯站了起来，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法警走过来打开了通往法官前台的一扇木门，然后杰弗斯直接走了过去。
“请把右手放在你面前的宪法法典上”，法官说道“你是否愿意以上帝及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的名义起誓，在接下来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事实，没有一丝谎言”
“我愿意，”杰弗斯把手放到了法典上然后说道。
其实最早美国立国的时候并不是要把手放在法典上，而是放在圣经上“那么请你阐述一下，当时的真实情况。”法官交叉着双手说道，在他看来这件被媒体吵得沸沸扬扬的案件其实很简单，甚至根本不用检察院起诉，宪兵队就可以直接把史密斯中校带走，然后降级还是直接开除军籍就跟他没关系了。
“在贝里琉岛上，我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击，”杰弗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在D+10日以及D+12……”
“请你解释一下什么事D+？”法官打断了杰弗斯的话。
“出于军事保密的目的，我们把具体的行动开始的日期定义为D日，当然了，随便找个字母定义也可以。”杰弗斯心想以字母表示代号也许也是第一次，法官不知道倒也情有可原“D+10就是说在登陆之后的第十天，也就是我们开始作战的第十一天。”
“好，你可以继续说了。”法官点点头说道。
“我们在D+10日以及D+12日的行动作战中损失惨重，”杰弗斯说道“我们整个连原本有150人，算是一个超出满编的连，但是经过12天的战斗只剩下不到70人依然有战斗力，特别是在D+12日晚上我们被日军突袭，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们清点人数发现已经不够50人了。霍尔丹上尉向史密斯中校提出增援的请求，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可以撤退回到机场，但是从营部传来的消息说我们要继续进攻。但是在接下来的进攻中，霍尔丹上尉为了……为了救我，他帮我挡了一颗子弹，阵亡了。”
“我们剩下的人狼狈不堪的带着霍尔丹上尉的尸体回到了出发点，当时所有人都很沮丧，所有人都很疲惫。”杰弗斯感觉鼻头有点酸“当时我代替霍尔丹上尉指挥整场战斗，但是我们的确已经丧失了进攻的能力，我们没办法再前进一步了。但是史密斯中校过来质问我们为什么要停下来，我与史密斯中校发生了争执，我们吵得很厉害，但是最后我们发现那张有关于撤退命令的纸张就藏在史密斯中校的枪套里，然后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就是这样。”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官看向史密斯中校的律师。
“我想问证人几个问题。”史密斯中校的律师说道。
“可以。”法官点点头说道。
“你是杰弗斯.莱比斯。你是海军陆战队的中尉，同时，你也是一个大名人，半年前经常出现在报纸和收音机里面，对不对？”律师说道。
“显而易见。”杰弗斯冷冷的说道，他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但是根据宪兵提交的报告。”律师说道“你和史密斯中校都拔出了自己的手枪并且互相指着对方，而且，你之前还辱骂了你的顶头上司。”
这就是法庭上的博弈了，只不过还太基础，杰弗斯刻意忽略了自己和史密斯中校拔枪的那一段故事，而律师却把这件事捅出来不算，还要说杰弗斯事先辱骂了史密斯中校，说的好像是杰弗斯的错，才导致了史密斯中校的错。换汤了，顺便把药也给换了。
“但是你好像也忽略了一点，”杰弗斯盯着律师说道“史密斯中校有没有在之前的故事里提到是他在我苦苦相劝撤退并且请求增援的时候，率先侮辱了那个救了我的霍尔丹上尉，所以才导致我一时失控拔出了枪。如果不是我们都拔出了枪，很可能就无法发现史密斯中校隐瞒了命令，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在那个荒岛上。”
“而且杰弗斯在得知上峰的命令是撤退之后似乎也没有立刻并且马上撤退，而是转身带着剩下的陆战队员继续进攻。”律师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由于史密斯中校平时治军严格，属下颇有怨言，但是杰弗斯中尉却因为各种原因而受到陆战队员的欢迎，据宪兵说就是在贝里琉岛的码头上，杰弗斯中尉被一群陆战队员护着所以他们没办法直接把杰弗斯中尉带回来。”
“……”杰弗斯觉得事情很不妙。
“法官大人，我提出，将两个案件并案一同审理。”律师最后说道“而且我认为杰弗斯中尉的话并不值得借鉴，因为这里面有太多的私人因素存在，况且杰弗斯中尉本身也违反了军规军纪，如果说史密斯中校应该被严惩，那么杰弗斯中尉理应和史密斯中校一同被惩罚。”
“法院会考虑你的提议。”法官说道“现在休庭！明天上午十点，继续开庭审理！！”
咣！法官又敲了一下他的小锤子。
杰弗斯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出了大堂。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了。”贝蒂在门口等着杰弗斯过来说道“中午去吃点什么？”
“天啊，吃什么都没胃口。”杰弗斯闷闷不乐的说道。
“你做的很好。Son……”Chesty走过来拍了拍杰弗斯的肩膀“明天继续保持这个状态。”
“老天啊，我一直觉得我会当场发疯……”杰弗斯想起来在法院里面看见的霍尔丹上尉的幻象……
“现在已经中午两点了。”贝蒂再次提醒杰弗斯自己饿了……
“sir，你去哪吃饭啊？”杰弗斯对着Chesty问道。
“我啊，我准备回自己的招待所，然后开两个午餐肉罐头，再来一瓶可乐，打一个鸡蛋，这就足够了。”Chesty想了想说道。
“额……这样吧，sir，晚上到我家来吧！”杰弗斯对着贝蒂使了一个眼色“今天晚上我做东……”
“真的吗？”Chesty笑道“那再好不过了。”
“OK……”杰弗斯笑道。
“你就一点也没考虑厨师的感受吗？”贝蒂等Chesty走了之后嗔道。
“晚上再补偿你！”杰弗斯搂过贝蒂的肩头“现在我们去超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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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弗斯这一切似乎有点简单，如果史密斯中校真的就真么认罪了，也许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是注定这只是一厢情愿。
杰弗斯不是法律工作者，他似乎也看不到史密斯中校有什么可以翻案的举措，各种证据指向史密斯中校有罪，但是由军事检察院提供证据，如果当事人改变了口供或者别的什么私下里的交易，被告最终翻案的例子还是不少的。但是杰弗斯想象不出来史密斯家族有那个能耐去贿赂整个海军陆战队第一师。
“被告是否认罪。”
“我谨代表我的客户表示，被告拒绝认罪。”那名带着少校军衔的律师说道。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在座的众人议论纷纷，以至于法官不得不再次举起自己的小锤子使劲的砸着桌面上的那块锤垫。
杰弗斯突然有一种很好笑的感觉，斯拉齐被Snafu取个外号叫做斯锤锤，杰弗斯想象了一下斯拉齐穿着那种法官大袍子，然后举着锤子在那里使劲的敲打桌面是一副什么样子……
“那么请检方列举他们所收集的证据。”法官等众人安静下来了说道。
“根据检察院在过去半个月的调查以及在海军陆战队的走访，显示出史密斯中校在贝里琉岛战役的确违反了军规，擅自隐瞒了上级要求撤退的命令，最重要的是导致整个第五陆战团三营比其他相同单位多遭受了百分之十的伤亡。”
“有没有证人的证词以及录音带？”法官说道。
“我们录取了一些海军陆战队员的证词，就在检察院的证据储存室里，”台下的检察官说道“而且我们还有一份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师部下达的纸张命令上面写着要求史密斯中校所属的单位立即撤退。同样也在……证据储存室里。”
“法院会对这些证据进行必要的检查和判别。”法官说道。
有那么一瞬间杰弗斯觉得那位法官是不是又想去拿起自己的小锤子，然后砸桌子？
“检方能否提供必要的人证？”法官整理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文件说道。
“现在是战争时期，法官大人，我们无权把还在太平洋前线的士兵叫回来在这里充当证人。”检察官说道“但是在这里就有一名当事人可以作证。”说完检察官扭过头伸手像是指示交通那样看着杰弗斯“与史密斯中校曾经一同服役的杰弗斯.莱比斯中尉。”
“嗯，我需要你给我这份撤退命令文件的提供人的名字以及……”法官说道“相应的人份资料。”
杰弗斯知道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但是法官大人似乎并不着急。这位法官大人是个圆脸，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大概中年四十多岁。杰弗斯看着法官再次看了一下自己眼前的文件，而且还在上面标记了什么“杰弗斯.莱比斯中尉。”
“……”杰弗斯站了起来，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法警走过来打开了通往法官前台的一扇木门，然后杰弗斯直接走了过去。
“请把右手放在你面前的宪法法典上”，法官说道“你是否愿意以上帝及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的名义起誓，在接下来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事实，没有一丝谎言”
“我愿意，”杰弗斯把手放到了法典上然后说道。
其实最早美国立国的时候并不是要把手放在法典上，而是放在圣经上“那么请你阐述一下，当时的真实情况。”法官交叉着双手说道，在他看来这件被媒体吵得沸沸扬扬的案件其实很简单，甚至根本不用检察院起诉，宪兵队就可以直接把史密斯中校带走，然后降级还是直接开除军籍就跟他没关系了。
“在贝里琉岛上，我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击，”杰弗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在D+10日以及D+12……”
“请你解释一下什么事D+？”法官打断了杰弗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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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D+10日以及D+12日的行动作战中损失惨重，”杰弗斯说道“我们整个连原本有150人，算是一个超出满编的连，但是经过12天的战斗只剩下不到70人依然有战斗力，特别是在D+12日晚上我们被日军突袭，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们清点人数发现已经不够50人了。霍尔丹上尉向史密斯中校提出增援的请求，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可以撤退回到机场，但是从营部传来的消息说我们要继续进攻。但是在接下来的进攻中，霍尔丹上尉为了……为了救我，他帮我挡了一颗子弹，阵亡了。”
“我们剩下的人狼狈不堪的带着霍尔丹上尉的尸体回到了出发点，当时所有人都很沮丧，所有人都很疲惫。”杰弗斯感觉鼻头有点酸“当时我代替霍尔丹上尉指挥整场战斗，但是我们的确已经丧失了进攻的能力，我们没办法再前进一步了。但是史密斯中校过来质问我们为什么要停下来，我与史密斯中校发生了争执，我们吵得很厉害，但是最后我们发现那张有关于撤退命令的纸张就藏在史密斯中校的枪套里，然后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就是这样。”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官看向史密斯中校的律师。
“我想问证人几个问题。”史密斯中校的律师说道。
“可以。”法官点点头说道。
“你是杰弗斯.莱比斯。你是海军陆战队的中尉，同时，你也是一个大名人，半年前经常出现在报纸和收音机里面，对不对？”律师说道。
“显而易见。”杰弗斯冷冷的说道，他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但是根据宪兵提交的报告。”律师说道“你和史密斯中校都拔出了自己的手枪并且互相指着对方，而且，你之前还辱骂了你的顶头上司。”
这就是法庭上的博弈了，只不过还太基础，杰弗斯刻意忽略了自己和史密斯中校拔枪的那一段故事，而律师却把这件事捅出来不算，还要说杰弗斯事先辱骂了史密斯中校，说的好像是杰弗斯的错，才导致了史密斯中校的错。换汤了，顺便把药也给换了。
“但是你好像也忽略了一点，”杰弗斯盯着律师说道“史密斯中校有没有在之前的故事里提到是他在我苦苦相劝撤退并且请求增援的时候，率先侮辱了那个救了我的霍尔丹上尉，所以才导致我一时失控拔出了枪。如果不是我们都拔出了枪，很可能就无法发现史密斯中校隐瞒了命令，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在那个荒岛上。”
“而且杰弗斯在得知上峰的命令是撤退之后似乎也没有立刻并且马上撤退，而是转身带着剩下的陆战队员继续进攻。”律师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由于史密斯中校平时治军严格，属下颇有怨言，但是杰弗斯中尉却因为各种原因而受到陆战队员的欢迎，据宪兵说就是在贝里琉岛的码头上，杰弗斯中尉被一群陆战队员护着所以他们没办法直接把杰弗斯中尉带回来。”
“……”杰弗斯觉得事情很不妙。
“法官大人，我提出，将两个案件并案一同审理。”律师最后说道“而且我认为杰弗斯中尉的话并不值得借鉴，因为这里面有太多的私人因素存在，况且杰弗斯中尉本身也违反了军规军纪，如果说史密斯中校应该被严惩，那么杰弗斯中尉理应和史密斯中校一同被惩罚。”
“法院会考虑你的提议。”法官说道“现在休庭！明天上午十点，继续开庭审理！！”
咣！法官又敲了一下他的小锤子。
杰弗斯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出了大堂。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了。”贝蒂在门口等着杰弗斯过来说道“中午去吃点什么？”
“天啊，吃什么都没胃口。”杰弗斯闷闷不乐的说道。
“你做的很好。Son……”Chesty走过来拍了拍杰弗斯的肩膀“明天继续保持这个状态。”
“老天啊，我一直觉得我会当场发疯……”杰弗斯想起来在法院里面看见的霍尔丹上尉的幻象……
“现在已经中午两点了。”贝蒂再次提醒杰弗斯自己饿了……
“sir，你去哪吃饭啊？”杰弗斯对着Chesty问道。
“我啊，我准备回自己的招待所，然后开两个午餐肉罐头，再来一瓶可乐，打一个鸡蛋，这就足够了。”Chesty想了想说道。
“额……这样吧，sir，晚上到我家来吧！”杰弗斯对着贝蒂使了一个眼色“今天晚上我做东……”
“真的吗？”Chesty笑道“那再好不过了。”
“OK……”杰弗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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