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商场遭遇意外，碰到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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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时候，林言宁愿是自己记错了，甚至渴望着真相是自己真的犯了错，撞了人受到应得的惩罚。
不然，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完全没有任何理由的，那样沉重的代价若是毫无缘由，谁有能够忍受？
所以他一直一直拼命回忆，不停地在脑海中重复还原那个令他痛苦的情景，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拼命踩刹车，甚至还偏转了一下车头。
可童凡不仅没有避让，还刻意往车头的方向凑了凑。
他以前是玩车高手断不会出现错把油门当刹车的情况，这点林言还是有自信的。
“当时刹车确实失灵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检查的时候是好的。”林言本来都说了自己再也不会解释了，可能是由于现在赵今澈的表情太过真诚，他才鬼使神差地又说了出来。
赵今澈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理着整个事件的思绪，想着到底是谁有机会给刹车动手脚，那个人又和童凡有着怎样的关系，和他是敌是友……
看到男人紧绷的面容，林言的神色也逐渐黯淡了下来。
他还是不信吧？
再问一次，或许只不过是求一个心安，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去解释呢。
“到了，我们过去看看。”赵今澈把车停好，绐林言拉开车门。
—楼是珠宝首饰，上面几层才是超市购物区。
他们赵家就是珠宝生意起家的，主打的是高端顶奢品牌，自然是看不上这些浮夸又没有品味的东西。
“小哥哥，我们这边有免费小礼品赠送哟，过来看一下嘛！”
从一楼穿过的时候，一个导购小妹拿着券往林言手里塞，林言躲闪之下，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妇人。
那妇人年岁大了，脸上的皱纹卡着厚厚的白粉，正拿着一枚珠宝戒指往手指上戴，结果林言这一撞，正好把她刚做的长指甲给撞断了一截。
“你这人没长眼睛吗，直直往我这身上撞，难不成还想占我这个阿姨的便宜？”妇人把脸上的墨镜一摘，褶子能夹死苍蝇。
这岁数，看起来何止是阿姨，至少是奶奶级别了，豹纹的貂皮外套透着一股暴发户的味道，坐在那个小转椅上活像一座肉山。
林言肩膀撞得酸疼，本就感冒了脚步虚浮没有站稳，这才堪堪稳住身形，又被老妇人推了一把。
“对不起婆婆，我刚才没看到，我不是故意的。”林言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赶紧道歉。
赵今澈按兵不动，站在一旁看林言到底会怎么处置。
“叫我什么，婆婆？你瞎吗？我这刚做的指甲，你知道有多贵吗，像你这种人，恐怕一辈子都想像不到我做个手要花多少钱！”妇人举着自己装饰得五花八门的爪子，差点戳到林言的脸。
她上下扫了一眼林言的打扮，穿的衣服鞋子都是些平价牌子，便嗤之以鼻。
林言本来不想和她过多争辩，没想到这位老妇人不依不饶的，便敛去笑意：“您想要多少钱，我赔给您。”
自己多多少少还是留了一点钱的，不至于连个指甲钱都赔不起，又不是镶了钻？
“呀，真让你赔了钱我不就是欺负人了？想来你也赚不了几个钱，我就不为难你了，跪下给我磕个头认错就算了。”老妇人盯着林言那张面皮子，就气恨得很。
自己人老珠黄，看见这些年轻男女，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就忍不住心生恶毒。
逼人下跪这种事她不是没做过，当初掌掴别人化妆柜的女店员，威胁人家不下跪就投诉她让她丢了工作，当时还上了新闻。
现在旧景重现，周围逐渐多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老婆婆，您当这还是古代吗？动不动就下跪，也不怕折了阳寿？”林言经过这段时间在镜头下不断培养起来的自信，也稍稍有了些性子。
每当他对别人毒舌以攻之的时候，身上就会闪出一些从前的影子。
只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你……你这小王八羔子说什么狗话呢？”老妇人从座位上急急站起来，就要动手打人。
然而还没等她挨到林言的身子，赵今澈就在旁边用脚勾了一下那个座椅，直接把那老妇人绊了一跤，在商场中央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哟！”
老妇人身材臃肿肥胖半天没能爬起来，加上冬天衣服又厚，愣是滚了一圈才扶着椅子站起来，旁边的年轻店员都在捂着嘴偷笑。
刚才她根本就没多看站在旁边的赵今澈，以为不过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哪里想到他居然和那个小白脸是—伙的。
“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对她客气，我们走。”赵今澈把林言拉过来，让他站在自己身边。
—时间，两个人又处于风口浪尖上，不少人看过来，还有些人瞧着林言的样子，赶紧打开手机纷纷议论着。
倒在地上挨了摔又出了丑的老妇人那肯轻易罢休，想追过去拦住林言。
“妈，你这又是闹什么动静啊，这么多人看着呢。”人群中钻出来一位稍显年轻些的女士，赶紧拉住了那个老妇人。
这个女人的声音一出来，准备抬脚离去的林言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很熟悉这个声音，听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记得。
老妇人看见儿媳妇来了，也是没什么好脸色：“别叫我妈，曲蓉你少装什么大尾巴狼，带着孩子跑哪儿去了，刚才估计躲在哪里看笑话呢吧？”
旁边还跟着一个小保姆，抱着一岁多的孩子，看向那年轻女士的目光也满是鄙夷。
听到曲蓉两个字，林言更是确定心中的想法了。
这个养育了他十多年的女人，自己出狱后一次也没去见过她。
毕竟当初自己在狱中，她也是从未来探望过的，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心里有怨吗？是有的，自己小时候也叫了她许多年的妈妈，就算后来她更爱弟弟，却也是陪伴自己最多的人，最后却在父亲出事后立马改嫁，丝毫不念旧情。
“妈，刚才孩子要上厕所，我带他去负一楼了。您别闹了，大过年的这不是让人捡笑话吗？”曲蓉没注意到林言和赵今澈两个人，毕竟他们也是背对着她，此刻她全部的心思都在这难缠的婆婆和孩子头上。
林言回过头，目光落在曲蓉身上，昔日保养得宜年轻美貌的贵妇，现在脸上也爬了许多皱纹，日渐老去的眉眼里就快要看不出往日的半分风采了。
“曲蓉我告诉你，刚才那个人他撞了我，这事今天就没个完！”老妇人直指林言。
这一指，曲蓉的视线才跟着看了过去，瞬间也呆在了原地。
四目相对，也不好再不打招呼。林言走过来，声音艰涩地喊了一声：“曲阿姨。”
赵今澈没认出来这位女士，听林言喊了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转过身来，点头示意。
“小言你怎么在这里，长高了，也瘦了不少。”曲蓉短暂的怔愣后反而露出一丝惊喜。
她久久地打量着林言，细细地看，往日那双精神头十足的眼睛，现在也敛去了光芒，周身笼罩着一种说不出的苦楚。
再怎么样，这也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孩子，也曾抱在腿上喂他喝水吃饭，就是没有血缘关系，到底也还是有情分在的。
“这两年您为什么都不来看我？”林言站在那，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憋了多年的话终于问了出来。
话一出口，声音就哽咽了。
在别人面前，他可以坚强，可以隐忍，也可以浑身带刺，装出无坚不摧的模样。
可曲蓉是他的长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叫过妈妈的人，就像孩子摔倒了，总会和妈妈哭上一哭，让母亲温柔的手掌拍一拍他的后背哄着他。
那些未曾说出口的难过，此刻皆排山倒海般地袭来，光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他受了天底下最
大的委屈。
因为这个孩子摔倒了，爬起来后不仅没有人拍拍他的后背，反而周围的人都肆意打骂欺侮他，事后还要藏着伤口撑着笑。
“我……”
曲蓉一时语塞，喉头好像卡了一根刺，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她有自己亲生的儿子，而且还有两个，所以这些年来为着这两个孩子操心劳力，苦心经营着。
却忽略了，还有另外一个孩子，只有她这么一个母亲，独一无二的母亲。
“他是谁？不会是你在外头的私生子吧？曲蓉你也太不知廉耻了，怎么着，还想盼着通过这个儿子和旧情人再续前缘？我儿子怎么就看上你这个狐狸精啊！”老妇人走过去，拧了一下曲蓉的胳膊，狠狠推了她一把。
林言看着这令人难堪的场面，知道曲蓉这些年来大概也是过得不太好的。
—个强势又不讲理的婆婆，旁边还有个年幼哭啼的幼子，年轻漂亮的小保姆甚至比她这个女主人穿得还好，这样糟糕的处境也难怪老得快。
“妈，孩子刚才一直喊奶奶，可能是想要您，您快过去看看吧。”曲蓉赶紧拿孩子搪塞婆婆，她这个婆母最在乎的就是这个亲亲孙子了。
前一个儿媳妇十多年不生育，这才离婚娶了曲蓉，想着她生儿子有经验，肯定能再生一个儿子的。
果然听了她的话，老妇人就赶紧过去看孙子了，也没再顾这边。
“小言，我……不好意思啊，我婆母她脾气不好。这儿也不方便说话，你们两个小辈也没吃晚饭呢吧，不如阿姨去请你们吃个饭？”曲蓉想扶一下林言的肩膀，又尴尬地把手缩了回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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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时候，林言宁愿是自己记错了，甚至渴望着真相是自己真的犯了错，撞了人受到应得的惩罚。
不然，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完全没有任何理由的，那样沉重的代价若是毫无缘由，谁有能够忍受？
所以他一直一直拼命回忆，不停地在脑海中重复还原那个令他痛苦的情景，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拼命踩刹车，甚至还偏转了一下车头。
可童凡不仅没有避让，还刻意往车头的方向凑了凑。
他以前是玩车高手断不会出现错把油门当刹车的情况，这点林言还是有自信的。
“当时刹车确实失灵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检查的时候是好的。”林言本来都说了自己再也不会解释了，可能是由于现在赵今澈的表情太过真诚，他才鬼使神差地又说了出来。
赵今澈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理着整个事件的思绪，想着到底是谁有机会给刹车动手脚，那个人又和童凡有着怎样的关系，和他是敌是友……
看到男人紧绷的面容，林言的神色也逐渐黯淡了下来。
他还是不信吧？
再问一次，或许只不过是求一个心安，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去解释呢。
“到了，我们过去看看。”赵今澈把车停好，绐林言拉开车门。
—楼是珠宝首饰，上面几层才是超市购物区。
他们赵家就是珠宝生意起家的，主打的是高端顶奢品牌，自然是看不上这些浮夸又没有品味的东西。
“小哥哥，我们这边有免费小礼品赠送哟，过来看一下嘛！”
从一楼穿过的时候，一个导购小妹拿着券往林言手里塞，林言躲闪之下，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妇人。
那妇人年岁大了，脸上的皱纹卡着厚厚的白粉，正拿着一枚珠宝戒指往手指上戴，结果林言这一撞，正好把她刚做的长指甲给撞断了一截。
“你这人没长眼睛吗，直直往我这身上撞，难不成还想占我这个阿姨的便宜？”妇人把脸上的墨镜一摘，褶子能夹死苍蝇。
这岁数，看起来何止是阿姨，至少是奶奶级别了，豹纹的貂皮外套透着一股暴发户的味道，坐在那个小转椅上活像一座肉山。
林言肩膀撞得酸疼，本就感冒了脚步虚浮没有站稳，这才堪堪稳住身形，又被老妇人推了一把。
“对不起婆婆，我刚才没看到，我不是故意的。”林言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赶紧道歉。
赵今澈按兵不动，站在一旁看林言到底会怎么处置。
“叫我什么，婆婆？你瞎吗？我这刚做的指甲，你知道有多贵吗，像你这种人，恐怕一辈子都想像不到我做个手要花多少钱！”妇人举着自己装饰得五花八门的爪子，差点戳到林言的脸。
她上下扫了一眼林言的打扮，穿的衣服鞋子都是些平价牌子，便嗤之以鼻。
林言本来不想和她过多争辩，没想到这位老妇人不依不饶的，便敛去笑意：“您想要多少钱，我赔给您。”
自己多多少少还是留了一点钱的，不至于连个指甲钱都赔不起，又不是镶了钻？
“呀，真让你赔了钱我不就是欺负人了？想来你也赚不了几个钱，我就不为难你了，跪下给我磕个头认错就算了。”老妇人盯着林言那张面皮子，就气恨得很。
自己人老珠黄，看见这些年轻男女，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就忍不住心生恶毒。
逼人下跪这种事她不是没做过，当初掌掴别人化妆柜的女店员，威胁人家不下跪就投诉她让她丢了工作，当时还上了新闻。
现在旧景重现，周围逐渐多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老婆婆，您当这还是古代吗？动不动就下跪，也不怕折了阳寿？”林言经过这段时间在镜头下不断培养起来的自信，也稍稍有了些性子。
每当他对别人毒舌以攻之的时候，身上就会闪出一些从前的影子。
只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你……你这小王八羔子说什么狗话呢？”老妇人从座位上急急站起来，就要动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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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身材臃肿肥胖半天没能爬起来，加上冬天衣服又厚，愣是滚了一圈才扶着椅子站起来，旁边的年轻店员都在捂着嘴偷笑。
刚才她根本就没多看站在旁边的赵今澈，以为不过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哪里想到他居然和那个小白脸是—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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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两个人又处于风口浪尖上，不少人看过来，还有些人瞧着林言的样子，赶紧打开手机纷纷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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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又是闹什么动静啊，这么多人看着呢。”人群中钻出来一位稍显年轻些的女士，赶紧拉住了那个老妇人。
这个女人的声音一出来，准备抬脚离去的林言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很熟悉这个声音，听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记得。
老妇人看见儿媳妇来了，也是没什么好脸色：“别叫我妈，曲蓉你少装什么大尾巴狼，带着孩子跑哪儿去了，刚才估计躲在哪里看笑话呢吧？”
旁边还跟着一个小保姆，抱着一岁多的孩子，看向那年轻女士的目光也满是鄙夷。
听到曲蓉两个字，林言更是确定心中的想法了。
这个养育了他十多年的女人，自己出狱后一次也没去见过她。
毕竟当初自己在狱中，她也是从未来探望过的，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心里有怨吗？是有的，自己小时候也叫了她许多年的妈妈，就算后来她更爱弟弟，却也是陪伴自己最多的人，最后却在父亲出事后立马改嫁，丝毫不念旧情。
“妈，刚才孩子要上厕所，我带他去负一楼了。您别闹了，大过年的这不是让人捡笑话吗？”曲蓉没注意到林言和赵今澈两个人，毕竟他们也是背对着她，此刻她全部的心思都在这难缠的婆婆和孩子头上。
林言回过头，目光落在曲蓉身上，昔日保养得宜年轻美貌的贵妇，现在脸上也爬了许多皱纹，日渐老去的眉眼里就快要看不出往日的半分风采了。
“曲蓉我告诉你，刚才那个人他撞了我，这事今天就没个完！”老妇人直指林言。
这一指，曲蓉的视线才跟着看了过去，瞬间也呆在了原地。
四目相对，也不好再不打招呼。林言走过来，声音艰涩地喊了一声：“曲阿姨。”
赵今澈没认出来这位女士，听林言喊了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转过身来，点头示意。
“小言你怎么在这里，长高了，也瘦了不少。”曲蓉短暂的怔愣后反而露出一丝惊喜。
她久久地打量着林言，细细地看，往日那双精神头十足的眼睛，现在也敛去了光芒，周身笼罩着一种说不出的苦楚。
再怎么样，这也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孩子，也曾抱在腿上喂他喝水吃饭，就是没有血缘关系，到底也还是有情分在的。
“这两年您为什么都不来看我？”林言站在那，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憋了多年的话终于问了出来。
话一出口，声音就哽咽了。
在别人面前，他可以坚强，可以隐忍，也可以浑身带刺，装出无坚不摧的模样。
可曲蓉是他的长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叫过妈妈的人，就像孩子摔倒了，总会和妈妈哭上一哭，让母亲温柔的手掌拍一拍他的后背哄着他。
那些未曾说出口的难过，此刻皆排山倒海般地袭来，光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他受了天底下最
大的委屈。
因为这个孩子摔倒了，爬起来后不仅没有人拍拍他的后背，反而周围的人都肆意打骂欺侮他，事后还要藏着伤口撑着笑。
“我……”
曲蓉一时语塞，喉头好像卡了一根刺，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她有自己亲生的儿子，而且还有两个，所以这些年来为着这两个孩子操心劳力，苦心经营着。
却忽略了，还有另外一个孩子，只有她这么一个母亲，独一无二的母亲。
“他是谁？不会是你在外头的私生子吧？曲蓉你也太不知廉耻了，怎么着，还想盼着通过这个儿子和旧情人再续前缘？我儿子怎么就看上你这个狐狸精啊！”老妇人走过去，拧了一下曲蓉的胳膊，狠狠推了她一把。
林言看着这令人难堪的场面，知道曲蓉这些年来大概也是过得不太好的。
—个强势又不讲理的婆婆，旁边还有个年幼哭啼的幼子，年轻漂亮的小保姆甚至比她这个女主人穿得还好，这样糟糕的处境也难怪老得快。
“妈，孩子刚才一直喊奶奶，可能是想要您，您快过去看看吧。”曲蓉赶紧拿孩子搪塞婆婆，她这个婆母最在乎的就是这个亲亲孙子了。
前一个儿媳妇十多年不生育，这才离婚娶了曲蓉，想着她生儿子有经验，肯定能再生一个儿子的。
果然听了她的话，老妇人就赶紧过去看孙子了，也没再顾这边。
“小言，我……不好意思啊，我婆母她脾气不好。这儿也不方便说话，你们两个小辈也没吃晚饭呢吧，不如阿姨去请你们吃个饭？”曲蓉想扶一下林言的肩膀，又尴尬地把手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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