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谁在偷笑
张齐钰这一巴掌用的力道着实不小，一下子就把陷入沉眠的小胖给拍醒了。
小胖吃痛的皱了皱眉，强撑着扒拉开眼皮，想看看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可惜最终怒火没能抵得过困意，眼皮上就像挂了秤砣一样没撑到三秒又缓缓闭上，而且睡脸狰狞。
张齐钰看着他这样子翻了个白眼，扭过头透过书缝冲桑晚耸了耸肩。
意思是这懒猪不配得到拯救。
前面的情形尽皆入眼让桑晚又无奈又想笑，最后也只能没办法的笑着摇摇头。
或许是巧合吧。
也就在桑晚唇边弧度刚刚扬起，笑着前排人的时候。
一直安静坐在她身边，垂眸做着练习题的梁冰也恰好抬起了头。
视线略在正浅浅笑着的桑晚脸上一扫便收回了。
同桌的眸光是轻轻着不带感情，可偏偏存在感极强，让桑晚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未能明白对方的情绪和意思。
直到桑晚垂眸想了一秒，不禁心中轻噫一声，才觉得自己明白了同桌眼神的含义。
也下意识的噤了声敛了笑，心中不禁暗叹，完了，肯定是自己自习课上说话吵到她学习了。
所以她那么阴森森的看着我是在警告我吗！
也就在桑晚心中暗叹着后悔，觉得自己实在是后知后觉的时候，轻轻的推门声在安静的教室响起，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桑晚咬着唇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瞅到了进门的班主任。
班主任依旧是那副儒雅带着书卷气的模样，进来时嘴角挂着笑，看着是人畜无害又风雅。
这个男人看着是这脾气好的模样，但是能带高三理科最好的班又怎么会是善茬。
这位的大名可早就传遍了学校。
也因此大家都知道，看着文静的班主任也只是看着文静，实则是个嘴里能喷毒放箭怼的你恨不得自己回炉重造的究极毒舌男。
从门口到讲台的距离很短，班主任几步就走到了。
他把手上的书往讲桌上轻轻一放，随即开口。
“不好意思，占用大家的时间来开个班会。大家也知道才开学，而我们又是刚组成的班级，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那今天我们就先把最重要的事解决一下，选一下班干部。”
“嗯，就先从班长开始吧，因为我对大家还不够了解，所以也没有办法指定班长，那么有同学愿意自荐一下吗？”
直到班主任的话脱口，桑晚才恍悟今天的班会是要干什么。
班里的同学们也来了兴趣，开始小范围的讨论了起来，屋内的氛围一时间兴奋到有些乱糟糟。
桑晚在听到班主任的话后，几乎是下意识的，侧目瞅了瞅安静坐在自己旁边一臂之遥的人。
因为刚刚班主任说的话，还有此刻身边的人，让桑晚不经意间回想起了她高一的时候。
那个时候好像也是现在这种状况，只不过是刚入高一要选班长。
那是高一开学第一天，桑晚就对梁冰有了深刻的印象。
那时候的大家彼此之间也不怎么熟悉，所以当时的班主任想了个简单的办法，找入学时成绩最高的人暂时先顶替一下班长。
毫无疑问，那个成绩最高的人就是梁冰。
那也是梁冰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展现自己的冷漠个性。
拒绝的时候想都没想干脆利落，就撂下四个字，“我没兴趣。”
冷酷无情还不给人面子。
当时桑晚就一下子记住了这个人，也记住了她冷硬的脾气。
“怎么了，有事吗？一直看着我。”
突然响起的声音轻轻凝着冷，一下子就打断了桑晚正回忆过去的思绪。
桑晚惊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刚是想事想的太入迷，直到现在还盯着自己同桌看呢。
而被她盯着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正抬眸看着有些发愣的桑晚，微微皱着眉。
好看的人皱着眉也依旧好看。
梁冰隐在金丝边眼镜下的视线带了丝疑惑，让桑晚定睛看过去时心里不禁颤了一下，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眸光摇摇头。
“啊，没什么。”
好在也就在这时，半天没得到同学们反馈的班主任沉吟一下后开了口，倒也是及时为桑晚解了围。
“那既然没有同学自荐的话，也没有办法了，就选个折中的法子，先由班里成绩最好的同学担任怎么样？”
“梁冰同学，你有兴趣吗？”
“抱歉，没有兴趣。”
回答是立马给出来了。
声线微冷拒绝干脆。
不过倒是比两年前多了个抱歉。
桑晚眨了眨眼。
虽然视线没再往那人那边看过去，心里的计较却是一点没少。
她又不禁想起了这人早上的好心让位，心中微叹。
怎么回事啊，一年不见，这个人好像变温柔了一点点哦。
台下的桑晚叹着，台上的班主任也叹着。
在他的提议说出口后，梁冰的拒绝是干脆利落，班主任虽然遗憾但是也没有办法。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有人自荐了班长，打破了僵局。
新班长叫李若。
扎着马尾辫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是个看起来刻板严肃的女生，当然也是个认真负责的人。
说起来比起冷淡的梁冰，她倒是更适合班长这个职位。
桑晚也是认识李若的。
因为对方就是那个常年被梁冰甩出好远的万年第二名。
高二的时候桑晚刚巧跟她一个班，关系不冷不淡刚刚好，见面点头打招呼而已。
班长顺利选好后，接下来就是些生活委员之类的其他班干。
因为前面有了李若的自荐，接下来大家也踊跃不少，这让班主任也十分满意。
说着也就到了最后一项，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摸了摸下巴。
“班干部已经选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各科课代表了。关于这个的话，具体的还是由各科老师自己指认吧。那我现在就先选一下我的英语课代表，还是先问一句，有哪位同学愿意自荐吗？”
班主任的话刚落，教室里的吵杂声紧跟着便重了起来。
班主任是个什么人大家哪能不清楚啊，面上看着是儒雅无害，实际上是个能把你喷哭的狠角色。
而且他平时又严苛，要是当了班主任的课代表，那得多大压力啊。
也就在班主任这句话出口的时候，觉得开班会特无聊，一直支着头戳着桌上草稿纸的张齐钰忽的眸光一亮。
随后她缓缓抬起头，侧目看向在书堆的掩护下正睡得香甜的小胖。
眼睛眨眨思考了三秒，嘴角的坏笑是紧跟着升起。
张齐钰跟小胖相爱相杀这么久，自然是十分了解彼此的。
她当然也知道这货什么成绩都好，只有英语是差到地心去，平日里连及格都困难。
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张齐钰嘴角的坏笑也扬的更大。
害人的心思支配着她的左手轻颤，拇指和食指兴奋的搓了搓，随后是一点犹豫也没有的戳了戳小胖的胳膊。
紧跟着是凑过去，恶魔的低语在熟睡的毫无防备的小胖耳边响起。
“胖子醒醒，老师喊你！”
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是大的，至少能在课堂惊悚语录排个金榜前三，达到一秒醒觉震慑灵魂，使人精神抖擞的功效。
刚刚被张齐钰拍了一巴掌都没醒的小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连间隔都没有的，蹭的一下抬起了头，眼中迷蒙未散，慌张却已经紧随而至了。
嘴上情不自禁的低呼，“卧槽？”
偏偏这时候张齐钰还火上浇油，向他投了个“你还不赶紧”的责怪目光。
于是在这样的双重迷惑下，小胖是丝毫没有犹豫的，“唰”的一下慌里慌张站了起来，连凳子都被这动作带的乱晃。
在沉静的课堂轻而易举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笑面虎班主任也被小胖的动作惊了一下，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随即冲着小胖满意的笑着点点头。
五分钟后。
全班英语成绩最差的课代表王小胖同学，满脸写着妈卖批，心里带着对张齐钰的激情辱骂坐下了。
桑晚虽然坐在后排，但是出于对他俩的熟悉，也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不禁捂着嘴差点偷笑出声。
她这潜藏的坏笑实在是明显。
捂着嘴藏在书堆后面，笑的眉眼弯弯，像是偷着鱼的小猫，着实是开心极了。
她这模样与往日温柔大方，克制有礼的样子截然不同，透着开朗活泼也透着些坏，看着是万般可爱。
是只在亲近的人面前有的模样，也是梁冰从未曾见过的模样。
梁冰的视线不经意的往桑晚那边扫了过去，停留两秒后又不着痕迹的收回。
紧跟着是指尖轻攥成拳，凑近唇间轻咳一声，也掩住了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原本这偷笑该是桑晚一个人的秘密，如今却多了些不请自来的围观者。
不止有向来不苟言笑的同桌。
似乎还有另外一个。
隐在黑暗里的某位未名者，在看到桑晚的小表情后噗嗤的笑出声，满是开怀愉悦。
这次它没再掩藏自己的声音，也没掩藏自己的情绪。
它大大方方，声音里透着兴奋的开口，“嘻嘻，原来还是个小坏晚啊。”
这声音不大，但一点也不小。
就在桌前身周方寸间。
以是桑晚一下就听到了，一下就讶异了。
侧目往梁冰那边看过去时是下意识的，但是很快她又反应过来，这话绝对不是梁冰说的。
因为梁冰的音色没这么活泼，而且梁冰也绝对不会这样打趣自己。
桑晚轻轻的“咦”了一声，疑惑点缀在眸中，浅浅微蒙。
那么，这是谁在和自己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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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吃痛的皱了皱眉，强撑着扒拉开眼皮，想看看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可惜最终怒火没能抵得过困意，眼皮上就像挂了秤砣一样没撑到三秒又缓缓闭上，而且睡脸狰狞。
张齐钰看着他这样子翻了个白眼，扭过头透过书缝冲桑晚耸了耸肩。
意思是这懒猪不配得到拯救。
前面的情形尽皆入眼让桑晚又无奈又想笑，最后也只能没办法的笑着摇摇头。
或许是巧合吧。
也就在桑晚唇边弧度刚刚扬起，笑着前排人的时候。
一直安静坐在她身边，垂眸做着练习题的梁冰也恰好抬起了头。
视线略在正浅浅笑着的桑晚脸上一扫便收回了。
同桌的眸光是轻轻着不带感情，可偏偏存在感极强，让桑晚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未能明白对方的情绪和意思。
直到桑晚垂眸想了一秒，不禁心中轻噫一声，才觉得自己明白了同桌眼神的含义。
也下意识的噤了声敛了笑，心中不禁暗叹，完了，肯定是自己自习课上说话吵到她学习了。
所以她那么阴森森的看着我是在警告我吗！
也就在桑晚心中暗叹着后悔，觉得自己实在是后知后觉的时候，轻轻的推门声在安静的教室响起，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桑晚咬着唇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瞅到了进门的班主任。
班主任依旧是那副儒雅带着书卷气的模样，进来时嘴角挂着笑，看着是人畜无害又风雅。
这个男人看着是这脾气好的模样，但是能带高三理科最好的班又怎么会是善茬。
这位的大名可早就传遍了学校。
也因此大家都知道，看着文静的班主任也只是看着文静，实则是个嘴里能喷毒放箭怼的你恨不得自己回炉重造的究极毒舌男。
从门口到讲台的距离很短，班主任几步就走到了。
他把手上的书往讲桌上轻轻一放，随即开口。
“不好意思，占用大家的时间来开个班会。大家也知道才开学，而我们又是刚组成的班级，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那今天我们就先把最重要的事解决一下，选一下班干部。”
“嗯，就先从班长开始吧，因为我对大家还不够了解，所以也没有办法指定班长，那么有同学愿意自荐一下吗？”
直到班主任的话脱口，桑晚才恍悟今天的班会是要干什么。
班里的同学们也来了兴趣，开始小范围的讨论了起来，屋内的氛围一时间兴奋到有些乱糟糟。
桑晚在听到班主任的话后，几乎是下意识的，侧目瞅了瞅安静坐在自己旁边一臂之遥的人。
因为刚刚班主任说的话，还有此刻身边的人，让桑晚不经意间回想起了她高一的时候。
那个时候好像也是现在这种状况，只不过是刚入高一要选班长。
那是高一开学第一天，桑晚就对梁冰有了深刻的印象。
那时候的大家彼此之间也不怎么熟悉，所以当时的班主任想了个简单的办法，找入学时成绩最高的人暂时先顶替一下班长。
毫无疑问，那个成绩最高的人就是梁冰。
那也是梁冰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展现自己的冷漠个性。
拒绝的时候想都没想干脆利落，就撂下四个字，“我没兴趣。”
冷酷无情还不给人面子。
当时桑晚就一下子记住了这个人，也记住了她冷硬的脾气。
“怎么了，有事吗？一直看着我。”
突然响起的声音轻轻凝着冷，一下子就打断了桑晚正回忆过去的思绪。
桑晚惊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刚是想事想的太入迷，直到现在还盯着自己同桌看呢。
而被她盯着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正抬眸看着有些发愣的桑晚，微微皱着眉。
好看的人皱着眉也依旧好看。
梁冰隐在金丝边眼镜下的视线带了丝疑惑，让桑晚定睛看过去时心里不禁颤了一下，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眸光摇摇头。
“啊，没什么。”
好在也就在这时，半天没得到同学们反馈的班主任沉吟一下后开了口，倒也是及时为桑晚解了围。
“那既然没有同学自荐的话，也没有办法了，就选个折中的法子，先由班里成绩最好的同学担任怎么样？”
“梁冰同学，你有兴趣吗？”
“抱歉，没有兴趣。”
回答是立马给出来了。
声线微冷拒绝干脆。
不过倒是比两年前多了个抱歉。
桑晚眨了眨眼。
虽然视线没再往那人那边看过去，心里的计较却是一点没少。
她又不禁想起了这人早上的好心让位，心中微叹。
怎么回事啊，一年不见，这个人好像变温柔了一点点哦。
台下的桑晚叹着，台上的班主任也叹着。
在他的提议说出口后，梁冰的拒绝是干脆利落，班主任虽然遗憾但是也没有办法。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有人自荐了班长，打破了僵局。
新班长叫李若。
扎着马尾辫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是个看起来刻板严肃的女生，当然也是个认真负责的人。
说起来比起冷淡的梁冰，她倒是更适合班长这个职位。
桑晚也是认识李若的。
因为对方就是那个常年被梁冰甩出好远的万年第二名。
高二的时候桑晚刚巧跟她一个班，关系不冷不淡刚刚好，见面点头打招呼而已。
班长顺利选好后，接下来就是些生活委员之类的其他班干。
因为前面有了李若的自荐，接下来大家也踊跃不少，这让班主任也十分满意。
说着也就到了最后一项，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摸了摸下巴。
“班干部已经选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各科课代表了。关于这个的话，具体的还是由各科老师自己指认吧。那我现在就先选一下我的英语课代表，还是先问一句，有哪位同学愿意自荐吗？”
班主任的话刚落，教室里的吵杂声紧跟着便重了起来。
班主任是个什么人大家哪能不清楚啊，面上看着是儒雅无害，实际上是个能把你喷哭的狠角色。
而且他平时又严苛，要是当了班主任的课代表，那得多大压力啊。
也就在班主任这句话出口的时候，觉得开班会特无聊，一直支着头戳着桌上草稿纸的张齐钰忽的眸光一亮。
随后她缓缓抬起头，侧目看向在书堆的掩护下正睡得香甜的小胖。
眼睛眨眨思考了三秒，嘴角的坏笑是紧跟着升起。
张齐钰跟小胖相爱相杀这么久，自然是十分了解彼此的。
她当然也知道这货什么成绩都好，只有英语是差到地心去，平日里连及格都困难。
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张齐钰嘴角的坏笑也扬的更大。
害人的心思支配着她的左手轻颤，拇指和食指兴奋的搓了搓，随后是一点犹豫也没有的戳了戳小胖的胳膊。
紧跟着是凑过去，恶魔的低语在熟睡的毫无防备的小胖耳边响起。
“胖子醒醒，老师喊你！”
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是大的，至少能在课堂惊悚语录排个金榜前三，达到一秒醒觉震慑灵魂，使人精神抖擞的功效。
刚刚被张齐钰拍了一巴掌都没醒的小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连间隔都没有的，蹭的一下抬起了头，眼中迷蒙未散，慌张却已经紧随而至了。
嘴上情不自禁的低呼，“卧槽？”
偏偏这时候张齐钰还火上浇油，向他投了个“你还不赶紧”的责怪目光。
于是在这样的双重迷惑下，小胖是丝毫没有犹豫的，“唰”的一下慌里慌张站了起来，连凳子都被这动作带的乱晃。
在沉静的课堂轻而易举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笑面虎班主任也被小胖的动作惊了一下，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随即冲着小胖满意的笑着点点头。
五分钟后。
全班英语成绩最差的课代表王小胖同学，满脸写着妈卖批，心里带着对张齐钰的激情辱骂坐下了。
桑晚虽然坐在后排，但是出于对他俩的熟悉，也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不禁捂着嘴差点偷笑出声。
她这潜藏的坏笑实在是明显。
捂着嘴藏在书堆后面，笑的眉眼弯弯，像是偷着鱼的小猫，着实是开心极了。
她这模样与往日温柔大方，克制有礼的样子截然不同，透着开朗活泼也透着些坏，看着是万般可爱。
是只在亲近的人面前有的模样，也是梁冰从未曾见过的模样。
梁冰的视线不经意的往桑晚那边扫了过去，停留两秒后又不着痕迹的收回。
紧跟着是指尖轻攥成拳，凑近唇间轻咳一声，也掩住了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原本这偷笑该是桑晚一个人的秘密，如今却多了些不请自来的围观者。
不止有向来不苟言笑的同桌。
似乎还有另外一个。
隐在黑暗里的某位未名者，在看到桑晚的小表情后噗嗤的笑出声，满是开怀愉悦。
这次它没再掩藏自己的声音，也没掩藏自己的情绪。
它大大方方，声音里透着兴奋的开口，“嘻嘻，原来还是个小坏晚啊。”
这声音不大，但一点也不小。
就在桌前身周方寸间。
以是桑晚一下就听到了，一下就讶异了。
侧目往梁冰那边看过去时是下意识的，但是很快她又反应过来，这话绝对不是梁冰说的。
因为梁冰的音色没这么活泼，而且梁冰也绝对不会这样打趣自己。
桑晚轻轻的“咦”了一声，疑惑点缀在眸中，浅浅微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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