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2_将君令(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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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2

  揉碎了所有的灯光,微微能见碎星在其中闪烁。

  李熙凝望著那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眸子,不由往前迈了一步、微微伸长了颤抖的右手,仿佛是想要触碰,却又不敢碰碎这难得的美梦。

  “云飞……”

  “云飞……”

  “朕日日夜夜的想著你、忆著你。”

  “不知你过得好不好……没有朕在身边、当是过得好的。”

  那身影仍旧怔怔的望著他,不言不语,犹如一座雕塑,只是肌肤神色,却又鲜活无匹。

  “朕悔之晚矣,只有一死以赎罪。当日的奴才们,如今与朕同死。知道此事的,也都将随朕而去。今後……朕愿你天空海阔任意飞翔。”

  乔云飞望著多年不见的梦魇,也犹如在梦中。这几年来,他因著影卫、御医的悉心照料和周到将养,仿佛样子没有变化;或者这里面,也有昔日宫廷各种秘药的功劳。然而眼前的帝王,颓然、苍老,两鬓的白发在灯火下闪烁著星光,病色、垂死。

  做梦也未曾想到,多年来折磨自己的梦魇,如今竟是这一幅模样。

  他咒过李熙死,他咒过李熙痛苦,他咒过李熙遭受折磨,然而真正看到的,却是他永远也未曾想见过的。

  只是那陌生天子的双眸中,仍旧是昔日的那一抹神色,深深、重重,无数次地入他梦中去,纠缠不休、摆脱不了,就如同他而今絮絮叨叨、断断续续的缓慢倾诉。

  那双眼睛如同一个魔咒。

  那口唇中吐出的源源不绝的倾诉,犹如一个魔咒!

  “云飞……你能来入梦、听朕再诉衷肠,朕已是瞑目了。今生,朕欠了你良多,朕害了你。可是若要叫朕放手……朕却不舍,宁死、不舍。只是朕错了……朕错在不该毁你,不该将你束缚在这合欢宫内。朕原以为,束住你,便能一辈子拥有你。原来朕错了,朕毁掉的,是朕自己的心。”

  说著男人流下泪来。或许是在梦中,原本他不会在乔云飞面前展现的一面,就此呈上,如斯脆弱。只见他颤抖地伸出左手扣住自己心胸,右手仍执著地伸向乔云飞的方向,泪流满面地哭道:“云飞、朕的心好痛、好痛啊……朕把自己的心挖了,好痛、好痛的一个大洞……朕痛了好几年,日日夜夜……没有你,毁了你就是挖了朕的心哪……”

  病体不足久支,天子诉说著慢慢跪倒下来:“好痛……日日夜夜的痛……朕的心,被朕硬生生地挖走了……朕为了翔儿翊儿,熬著这许多年,而今终於就不会痛了……”

  泪水不停自天子苍白的面容上滴落,他口中喃喃道:“云飞,今生朕把心赔给你。若有来生,朕愿为女子,一生一世,随著云飞天际!翔……求你,求你给朕这个机会,朕一定一定,好好地补偿你赎罪……”

  雕像般静静立著的乔云飞,也流下泪来。雌雄蛊早已解开,为何自己仍旧觉得心口一阵阵地紧缩、仿佛有一只手在不断地搓揉、要将那物挖出来般的疼痛?

  他骤然深吸一口气,抽出腰间宝剑,咬紧了唇瓣,提剑走了上去。

  对面李熙颤抖得尤为剧烈──难道眼前的并非梦影,而是真正的云飞?抑或云飞入了梦,要在他死前亲手杀了他报仇?

  然而他直挺挺地跪著,只是贪婪地望著许久未见的面容、身形,一瞬不瞬生怕错过分毫光阴,只等著那当胸的一剑:是梦非梦,又有什麽要紧?

  到底是身子弱了无力,那剑只是慢慢地抬起,又缓缓地刺入李熙胸膛。

  眼见著剑尖的寒芒一寸、一寸地进去,乔云飞的手颤抖著,感受那剑尖剑身传递过来的阻碍感──是深入肌理的感触,仿佛触摸到了此人的昔日的胸膛。

  鲜血顷刻间顺著剑隙流了出来。

  乔云飞的手更抖了,这个人,这个魔,他的胸膛竟是如此的硬,如磐石,数年不灭!

  他咬牙用力,刺得更深了,未觉自己满颊是泪,到底是在哭自己,还是在哭这个王八傻子?

  “!当!”一声,宝剑落地,李熙人倒。

  乔云飞静静站立,泪流满面,只觉这一生,到此终止了。

  也未知过了多久。他整个人忽然失去了力气,瘫软下去。

  那人的身子就在眼前。慢慢靠近,竟然是冰凉、冰凉的,昨日种种,焉能想到他竟然是冰凉僵硬的?

  忽然他扑了上去,咬牙切齿地撕咬那人的骨血和肉:“若是要死,就等我先死了再说!你祸害我到如此,你祸害我到如此──!啊啊啊──!”

  数月之後,几名影卫携著乔云飞与一个废人,悄悄自地宫的出风口挖了地道,遁走江湖。自此,五湖四海,再未听得什麽魏熙帝、乔将军的故事。

  (26鲜币)後宫记事(四十四)暗黑分支/真相

  正是秋末午後时分,偌大的皇宫只闻得知了叫声。

  这琉璃砖、红墙壁连著涂金雕龙的千重万阙;宫墙与宫墙之间,不过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窄道,一眼望去,似乎永无边际。

  也未知那些知了,到底在哪里叫著。

  转个弯儿,绕著抄手回廊一走,走过黄玉盘凤的影壁,四合的宫阙内几株大树,距离皇帝所居的正阳宫并不算近,却是当今圣上常来之地。

  此处正是合欢宫,今上念旧,闻说昔日若妃娘家另有一妹,便不经选秀地召了进宫,一见之下便封为妃,亦未避讳仍旧封为若妃、居於此宫之内。

  皇帝不忘旧情、还来惜取眼前人,那新封的若妃便当之无愧地冲冠六宫了。偏他乔家生的女儿格外娇羞一些,天子特许不用请安、不用待客,日日安稳居於宫内等恩便罢,堪称是金锁藏娇,羡煞後宫三千久旱的佳丽们。

  只是这合欢宫的主子,虽则外传被熙帝捧到了心尖子上,内里却也堪称是与世隔绝,只有一干奴才伺候罢了。

  这日午後,阳光正盛,谁人不是睡意朦胧。只皇帝却有大事要做,近来附属国使臣来访,几日也未曾来後宫过。

  合欢宫地处偏僻,又静瑟,隔临御花园一角,与其它宫宇都有些距离。这处静无人声,然後走近之後,那寝宫之中,却有若隐若现的撩人呻吟传来。

  寝宫内的床榻上,醉卧一般躺了个人。

  未见其面容,先听其声。那乃是呻吟之声,高高、低低,婉转、断续,时不时便拔尖儿一般地拔高了,绕个弯子又低沈下去。声音不若一般宫妃美女们清脆,略带些低沈,却又极柔极媚惑,有一种压抑不住的隐忍撩人。

  听其声後,再见其形。那人躺在床榻上,一只修长的腿自裙侧的长隙间伸直了,极其修长便显得纤细,但近看肌如凝脂、肌理均匀、润而不腻,大腿上隐约有起伏的肌肉在颤抖。腿极笔直地绷紧了,下方的脚掌也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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