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沉,旧人归(四)_快穿之炮灰打脸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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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沉,旧人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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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上洋洋洒洒几行字,龙飞凤舞的字体足以看出它的主人是个极为洒脱爽利之人,最上面是一个名字,下面是他的身份简介和曾经做过的事。

  徐怀,二皇子府大管家,也是长孙皇后留给他们的最忠心又有能力的老人。

  据传他们的母后曾经有恩于徐怀,自此这个人就成为了他们兄弟二人最坚实的后盾和最锋利的武器,甚至到目前为止的许多私下里的布置,都是经由这个人的手去完成的,如果他是奸细……

  简直无法想象!

  楚墨渊的后背猛地浮上一层冷汗,将衣物牢牢吸附在背上,夜风一吹,凉凉的寒气穿透衣物,就像有根针一下一下刺着皮肤。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引起一股莫名的燥热,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巨大的恐慌和如坠冰窖的刺骨寒意。

  他拼命提醒自己,这不过是那人的一个恶作剧,或者挑拨离间的低劣手段,徐伯陪了他们兄弟那么多年,绝对不可能……他怀疑任何人也不该怀疑徐怀!

  可是他的眼中却总是闪现那个肆意张扬的青年清浅的笑意和冷淡的眼神,那人总是这般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似乎他不是什么皇子,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陌生人一般,甚至都入不了他的眼……

  是啊,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似乎根本没被那人放在眼中。

  如果这只是一场可耻的栽赃,那他图什么呢?

  他不禁这样问自己。

  也许这人只是他的对手派来扰乱他们注意力的奸细……

  楚墨渊死死撰紧了纸张,双手撑在桌子上,微微佝偻下身子,就像个陈旧的风箱一般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喉咙干涩不已,仿佛下一刻就会喷出火来

  明明不该信的,这纸上的东西,一个字都不该信的!

  可是……他却偏偏没法将那个恣意的身影跟那些污浊卑劣的人混为一谈。

  简直是魔障了!

  第二天再次看到那个骄傲自大的四皇子,沐曦辰抬起茶杯,轻咳一声,偏头抿开一抹笑意。

  这人脸色灰败,眼眶乌青,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疲惫之极,看来昨晚是在不断的辗转反侧和自我怀疑中难以入眠啊。

  唔,心情莫名有点好,连被打断午睡的怒火都消弭了不少,果然看这家伙过得不好,他就开心了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墨渊恶狠狠地将手里的纸团拍在两人之间的矮几上,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死死瞪着眼前人,恨不得扑上去将人咬上几口泄愤。

  沐曦辰完全没有被他的气势影响到,拢袖,温水,倒茶,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写意轻松,甚至还心情颇好地给楚墨渊也倒了一杯,“不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意思?消息都给你了,还来做什么?难不成还迷上了这污秽之所?不怕堕了你四皇子的名声么……”

  听懂他话里话外明晃晃的嫌弃和驱逐意味,楚墨渊的怒气更是高涨,自他们稍微变得强大,出宫立府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了,好,简直是太好了!

  他冷笑一声,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几乎都要凑到人家面前,身上的威压倾泄而出,将沐曦辰整个笼罩起来,故意压低嗓子说道,“你可知道你说的那人是谁?诽谤一个从宫里出来的老人,你可知那是什么罪?若你有证据,便趁早交出来,不然本殿下有理由怀疑你是别国派来的细作,到时候……”

  沐曦辰抬头看了眼那张凑得极近的脸,轻嗤一声,向后靠了靠,免得被那人口水喷到,嫌弃道,“别凑这么近,丑!”

  “你……”楚墨渊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到那人慢慢悠悠地继续道,“证据,我自然有,不过这已经是第二个消息了,念在还是同一个人,不多收你,还是五千两!”

  楚墨渊双手猛地蹦起几道青筋,脖颈更是通红一片,浑身都在微微发抖,看来真的是气狠了,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狠狠将面前的小几掀翻了,连带着矮几上的暖玉棋子也洒落一地,“呵,你莫不当本殿是傻子不成?无凭无据,我凭什么信你!”

  沐曦辰左手握着杯子,右手提着壶,千钧一发之际把这两样东西提溜在手里,免得茶水溅在软垫上。

  闻言,他将茶壶放下,从右手旁的小阁里取出几张更大的纸,摆在那人面前,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是该死的欠扁,“爱信不信,你若不信,来找我作什么?喏,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慢走不送……慢走不送……

  他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这次显然比上次还让他愤怒,楚墨渊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胸膛起伏的厉害,兴许下一秒就会忍不住朝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狠狠来一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从小到大,轻贱的,侮辱的,讽刺的,贬低的话,根本是已经听到耳朵都麻木了,可是当听到这人的这种浑不在意的语气,竟是这般沉不住气!

  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莫名而起的怒气和那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委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甩在了地上,拿起那几张纸转身就走。

  沐曦辰静静地看着他离开,却在那人快要踏出房门的一刻,抿唇轻笑道,“四殿下好气魄,不过毁了我这暖玉棋子,也是要赔的,两万两银票,想来您总是不会赖账的吧……”

  楚墨渊一只脚刚刚踏出门槛,被这句话生生激了一个踉跄,向前疾行几步才勉强站稳,他死死咬紧牙,朝怀里掏去,却发现身上根本没带那么多现金,所有的都已经扔在哪里了,一时之间有些僵住,只能恶声道,“明日派人送来,但你若敢耍我,哼!”

  扔下最后一句狠话,便迅速离开了,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狼狈。

  沐曦辰撇撇嘴,也没去管那一地的狼藉,软软地靠回自己的榻上,回想起那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就感觉无比好笑。

  嘛,这人怎么那么不禁逗呢?

  真不知道他那些年在皇宫里被人言传身教上的课,是不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完全没有一丝沉稳的样子呢……

  又过了一天,甚至比起之前还要早,楚墨渊再一次踏进了这个地方,但是他的脸色却比前一天更难看,眼睛里的血丝几乎将他的整双眼睛变得血红,乍看之下有些吓人。

  而且素来注重仪容仪表的皇室子弟,却还是穿着前天那件衣服,满是褶皱和灰尘,已经有些难以入目了,想来是在外奔波了一整夜。

  他一言不发地坐到沐曦辰对面,端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连喝三杯,直到茶壶都空了,才停下动作。

  沐曦辰看他这样,大概也能猜到他是什么样一种心情。

  身处这个旋涡本就步步惊心,一点一滴算计着人心,却悚然发现自己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赤.裸的,毫无遮挡的,明晃晃的,甚至那些人可能还在暗地里嘲笑他们的愚昧和天真,不崩溃才怪。

  而且据他所知,这个徐怀基本上是看着他们二人长大的,说句大不敬的,基本上已经将他当成一个信任濡慕的长辈来看待,平日里也是尊敬有加,到头来却被这人狠狠插了一刀又一刀。

  啧,莫名觉得有些可怜啊。

  难得的,沐曦辰没说什么讽刺的话,唤来青衣重新上了茶水,又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四殿下纵使心中不快,也不该作践我这极品雨前云雾啊,一年产量不过十斤,你这般如牛饮水,真真是令人心疼。”

  楚墨渊把茶杯握在手里,炙热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进身体里,似乎没那么冷了,只是情绪还是很低落,整个人看上去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喃喃道,“为什么呢?”

  沐曦辰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古人就是这么固执死板的吗?

  “能有什么为什么?当年长孙皇后心善,救济了他的家人,获得他的忠诚追随,可是娘娘红颜薄命,留下你们兄弟两势单力薄,根本不能给予他什么庇护,当年他能因为家人效忠你们,自然也能因为同样的理由效忠别人,莫不是你非要以为你们的恩情,比他家人的性命还要重要吧?”

  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怎么这人竟像是钻进了牛角尖一般?

  他看楚墨渊稍微冷静了一点,扯过一旁的小几,摆上两盒棋子,温声邀请道,“你心不静,不如来几局,否则就这么回去,恐怕要坏事。”

  楚墨渊有些奇怪地蹙眉,“心不静如何下?”

  沐曦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轻缓却又诡异的笑,“心不静,才要下呢……”

  楚墨渊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没有推拒,两人就在小小的棋盘上厮杀起来,渐渐地,原本的漫不经心被满面肃容所取代,楚墨渊的眉头越皱越紧,俗话说棋场如战场,从一个人的棋路可以看出他的谋略,手段和心机。

  本来他对这个人是不怎么看好的,可是越下,他就越是感到心惊,这人实在……太过恐怖!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他的黑子就被杀得片甲不留,只余下西南方的一小部分还在负隅顽抗,但是显然,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捏着棋子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有些颓然地放下,“我输了……”

  他是真没想到竟会败地如此迅速又如此惨烈,他的棋艺,基本已经可以和宫里的棋博士战个平手,偶尔运气好甚至还能占上风,怎么今天竟是这般惨败。

  沐曦辰看着男人低垂着头,跟只丧气的大犬一般备受打击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纤长的手指伸出,捻起他的一枚黑子,指着棋盘道,“二殿下和四殿下式微,看似步步危机,被豺狼虎豹所环伺,内里甚至还有小人作祟,”

  他的指尖虚虚划过那一片包围圈,在一片黑子中的几颗白星上点了点,然后势头一转,将手里的黑子放在了另外一个缺口上,一落下,就连接着被包围的那片黑子,劈开了一条生路,甚至截断了白子的退路。

  “但此局却也不难解,若是有外力可以从中推动,整个局势又大不一样,而在下不才,倒是愿意成为这把出鞘的刀,为殿下,劈开那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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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沐才不缺那点钱,就是想欺负他哈哈哈,你们说,这次两只都是死傲娇,该怎么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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