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把这大汉,烧成灰_型月,但恶贯满盈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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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把这大汉,烧成灰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老道的修行与心性皆不如你,张觉。”

  夫逍遥者,明至人之心也。

  和这位十岁的徒儿比起来,一生逍遥自由的庄子,蓦然地,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逍遥了。

  鲲鹏遨游冥海、驰骋九天,却不曾仰视俯瞰人间哪怕一眼。

  追求自由,亦是一种不自由啊

  南华真人苦笑着,他即便不必再去术算天机,也能窥见少年未来将要迎来的险境,妄图叹惋却又说不出什么话。

  挽天倾,挽天倾。

  这天倾又哪是这么好挽的?

  亘古的仙人们,为什么全都退回了白玉京的星之内海,从此不再现世。

  因为......面对着那般连神魂都能为之侵蚀的天外之疾疫,染上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腐败污浊之病症。

  祂们......害怕了。

  有退路,所以不敢拼,天塌了人人都期待有更高的人去顶。

  仙人,先是人。

  这仙......白修了。

  庄周的嘴唇嗡动几下,最终只是吐出这么几句。

  这般心性、这般资质......可惜了。

  这副老身,能帮衬多少便尽一份心力吧。

  “谢过师祖。”

  清晓对方态度的苏树,端正作了个道揖。

  对着玄观内的铜镜,清瘦的少年披上了南华一脉的道袍,苏树想了想,特地挑选了一身黄色。

  中央戊己杏黄,厚土持主居中。

  黄色,是泥土之色,亦是帝皇之色。

  更是象征着无数田野劳动人民的、最淳厚质朴的颜色。

  要这苍天改黄天。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黑发的美人伫立于少年身后,为他将黑色的长发束成了端庄的道髻。

  暮色幽坠。

  凝望着镜中倒影内,少年那显得丰神俊逸的面容,虞姬恍惚地有些怔神。

  “小师弟,你知道吗?”她嬉笑道,“你其实,长得比司马懿还要好看多了。”

  闻言的苏树,有些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

  “师姐这是也想让觉试试女装?”

  好家伙,雌堕雌堕,现在轮到自己雌堕了?

  虞姬的面色有些赧红,穿清婉女装的小师弟若举那长鞭来粗暴地挞自己,那场面光是想一想,就有些遏制不住地起反应了

  欺负......?

  啪!

  一道清脆的掌声,蓦然响在了这株虞美人的身上,苏树谨遵着徐福的教诲,不能给这只真祖任何气焰攀附上来的机会。

  可惜......有些舍不得,这是收着力了。

  “还想欺负我,我看,是师姐你想受欺负了呢。”少年似笑非笑。

  “想......想被小师弟欺负。”

  “那便自己凑上来。”

  虞美人柔软嗫嚅地应了一声,忍耐着自己汹涌的羞耻感,也不顾房间里还有侍女和肥狐狸的微妙注视,乖顺地照做了。

  仿佛,真将自己当成了一条被饲养的●●。

  听话、听话——

  因为不听话,就没有饭吃。

  真祖的胃口沟壑难填,有待少年来喂饱。

  于是

  啪!啪!啪——

  连绵般的掌掴,有如春风雨落,些许怜惜。

  “小师弟下手真轻啊......”

  虞姬顺势跪在了榻侧上,话语中带着喘息,温润如玉的肌肤掌痕累累。

  “师姐以后还敢这般僭越么。”

  “是提起司马懿他,让小师弟你应激了吗?嘻......他过完年道别,痴痴望着你时,那神色晦暗黯淡的表情,有些娇柔凄婉得可怜呢。”

  “我们只是同门......不,司马懿她甚至没进水镜府,也没有加入坐忘道。”

  “同门?殊知美人总为悦己者容。”

  虞姬螓首随着一道道的掌掴微微喘息摇晃,她嬉笑着,话语故意激怒着身后的少年。

  “师姐看司马懿这一辈子,都会披着裙装,心里只能装着你了,真可惜......”

  话音落尽。

  少年温柔抚爱着她片刻,旋即又是

  啪——!

  “师姐嫉妒我关注她了。”

  “嗯哼......”

  这般烧灼的掌掴,与其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是一种疼惜,只令真祖感到甘之如饴,痛并快乐着。

  连徐福看了,也不得不称一声,“小姐您有些太变态了。”

  “要你们管,你们这是在嫉妒我......!”

  虞姬咬着唇娇嗔了几声,回到雾灵山的她有如凤鸟归巢,仿佛失了诸般束锢与顾忌,羞赧被人看,也不能妨碍她向小师弟讨要垂爱。

  “师姐还是别拿司马懿开玩笑了......”

  苏树摇了摇头,有些失笑于自己的色孽体质,连男的也能雌堕,这下竟也被虞姬拿出来调侃。

  色孽风气有如洪水猛兽,毒害帝国青年!

  啊?色孽就是我自己?那没事了

  然而,对方是不是真的被他给雌堕成了女人,这,苏树也不好去确认

  总不能,把司马懿的裙子给掀起来看吧?

  虽说......她肯定不会拒绝就是了。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太变态了?

  “不调侃司马懿,师姐便只能调侃你了,小师弟,你听了徐福的训诫很中意对不对?明明师姐早就是婢女了,你却什么也不让我做,那......主人究竟喜欢些什么?”

  高挑的虞美人恍若土下座般地跪伏在床榻上,扬着白皙的脖颈,将丰腴的身姿躬低得过分,绯色的眼眸一眨一眨,自下而上地仰视着少年,目光仿佛天真无邪。

  连对他的称谓,也从「小师弟」一并换成了更具备挑逗感的「主人」。

  檀口之间,更是哼出了一声细弱的嘤咛。

  “汪......”

  你亲口说了要养,那便该要好好饲养我......不死不灭的真祖,可是想甩也甩不掉的。

  提妈你看,她好会!

  只可惜,身经岂止百战的苏树一眼就识破了这般真祖雏儿的外强中干。

  “觉喜欢什么......?”

  少年垂下了墨色的眸子,俯到了虞姬耳畔边沿,微笑厮磨着她的耳垂。

  “当然是,喜欢虞美人。”

  屋内一瞬息,仿佛静谧了下来。

  酡红升浮蔓延,这份安静亦显得有些炽热。

  心弦撩动,心火燎燃。

  “小师弟刚才说什么......”

  尽管躺在岩上装作小憩时,听到少年的话语已是失神垂泪,虞姬此时此刻仍旧忍不住,羞赧着面容多问了一句。

  “喜欢虞美人。”少年在她耳畔边呼着令人酥软的风,“师姐听不清吗?”

  “听不清......多说几遍。”

  “喜欢虞美人,喜欢虞美人,喜欢虞美人,没有人要的虞美人,便由我来亲自饲养。”

  “咳......”

  虞姬羞赧地蜷缩着,把脑袋埋了起来。

  明明她才是那个挑逗不止的进攻方,可面对这般强硬得不讲道理的反攻,即便是星球的真祖也显得如此软弱,忍不住有些畏缩起来。

  可是,自己还在害怕什么?

  ......已经,不必再软弱了。

  于是,蓦然地鼓起心气,盯着少年的嘴唇,虞姬用力地亲吻了上去。

  “我也喜欢你,小师弟......”

  喜欢你就要杀掉你。

  虞姬,你还是病娇属性啊。

  磅礴的渴血冲动被蓦然激发,这般彼此抵住唇,极其用力的吮吸,仿佛要将少年吃干抹净。

  少年给予了同样热烈的回应,于是亲昵仿佛演变成了一场野兽之间的撕咬。

  最终,真祖败下了阵来,整个人被毫无反抗余力地抵按在了墙壁之上。

  猩红的瞳孔凝望着身前的少年,虞美人神色迷离,清婉的长发在烛火中披拂散开,犹如夜幕。

  “觉少爷,谨记十三诫,十三诫!小姐她应当要戒色才是......”

  自戒色吧修行归来的徐福双手拢袖,非常关心小姐●●管理的进度,话声更显得语重心长。

  “好好推你的屁股......”

  娇呵了一声,不甘落败的虞美人顿时又朝着少年吻了上去,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仿佛有如窒息。

  如蝶翼般遮掩不住多少的裙摆布料哗然坠地,其下是她以真祖特性拟态出来的纤薄旗袍,黑丝织物裹缠着丰腴的大腿,旗袍上绘着清心淡雅的竹韵纹路,以及一束妖冶的虞美人。

  【旗袍虞.jpg】

  花瓣盛放,高高隆起。

  苏树摘抚把玩着这株虞美人,轻抹慢捻,引得虞姬发出了一声声如泣如诉的清婉呜咽。

  “我可恶劣得紧,你也说了,世上最讨厌,师姐究竟喜欢我什么?”

  汹涌的杀意被扭曲成了屈服,越屈服反而越让少年愉悦,苏树准备用比血馥郁十倍乃至于九倍的营养液,好生灌注喂养这株虞美人,让她的神经记住谁才是主人。

  “只想要一点一点地将你敲骨汲髓、吃干抹净......”知晓了如今的自己伤不到他,反而能够演变为一种亲昵,虞姬并不掩饰自己磨牙吮血的欲望,有些赧然地喘息着,“小师弟又究竟喜欢我的什么?”

  少年想了想,简明扼要地回答道。

  “足。”

  我摊牌了,我不装了。

  人与人的XP之间是无法相互理解的没错,但不会真有人不是足控吧?

  黑丝白丝裸足的争端姑且不论,喜欢足背足弓脚踝的也都是同志,特么先一起把不够臭党给踹出去!

  岂可修,足控岂是如此不便之物!苏树不是什么重口味的气味控,而是着重于手感的腿玩年党,粥吧审美什么的还是敬谢不敏了。

  “......变态。”

  虞姬涨红了脸,嗔骂了一声。

  “没错,变态......小恩主喜欢的难道不该是妾身的●子才对吗?”

  准备替补的婴宁端庄地伫立着,垂下眸子瞥了瞥自己那幽邃汲人的沟壑,旋即望向了身侧与自己身材完全堪称两个极端的徐福,语气显得有些幽怨。

  “小恩主尤其喜欢婴宁给他哺乳,毕竟人就是这样发育长大的,这不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所以,因人而异么,觉少爷真是徐福见过最坦诚的人。”

  的确,我坦诚,我是色批。

  “没错......难不成让觉回答,师姐看上去太可怜兮兮了,所以大发善心,想要收养么?”

  苏树似笑非笑地在她耳畔调笑着。

  “又暴躁、又没文化、又不会挣钱、整天喜欢写些胡思乱想的靡靡文章、还向徐福乱发脾气......”

  少年伸手,拍了拍虞美人的脸。

  “如果不是师姐这张脸蛋,还算有几分当抹布的用处,谁肯收养这么一只不可爱的狗。”

  “咕......!”

  “所以,师姐应该说什么?”

  “......”虞姬羞赧难言,吃力地抚了上来,双手拢过脖颈,搭在少年肩头细弱地嗫嚅道。

  “请把师姐,当成一件器物般随意使用吧,主人。”

  于是,美人有如一件精致的玉器那般,又一次被捣碎在了月光中。

  或许是因为,真祖有修复的功能么。

  少年的嘴唇被她咬出了血,而盛放的这株虞美人亦又一次坠淌下了殷红的花瓣,蜿蜒过精致的大腿,掠过纤秀的小腿与晶莹的脚踝,溶在了月色如霜的夜色里。

  那般如泣如诉清丽悦耳,以至于哀鸣也显得婉转多情。

  扭曲。

  这般在心理与生理上双重调戏着她,苏树心里陡然升浮起一股扭曲难言的愉悦。

  少年伏在美人的耳畔边,轻声说。

  “师姐不修你的项羽了吗?”

  徐福有些微妙地笑着,自从觉少爷被师祖入梦以来,虞姬就焦灼地走来走去,仿佛要修复项羽的事都被抛在了脑后。

  虞姬想了想,咬着绛唇挣扎了几下,四百年都这么过去了,实在不差这么一晚上。

  项......项羽她,应该能理解吧?

  所以

  「噫,曹贼竟是我自己?」

  「尽管这幅少年身躯的筋力有些不堪肥狐狸和真祖双重征伐,但好在貌似不需要你来动,她们会自己碾上来。」

  「你的魔力储备达到了A+,还有源源不断的天地元炁支持,在耐久上,给她们泡个热水澡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你听到虞姬说项羽的残骸就放在隔壁,这莫名地让你觉得兴致颇为高昂。」

  「吃多了的虞姬无意识地又激活了杀性,伸长的指甲在你的身躯上剜出了淋漓血痕。」

  「你直接将她手臂挽了起来,以不可违抗的力道抵在了隔壁放着项羽的那道墙壁上。」

  「虞美人很快酥软作了垮塌的一团,最终瘫倒在榻上翻起了失神焦灼的白目,成了真祖牌春卷。」

  「......谁家春卷挤奶油啊?」

  「虞姬和肥狐狸都昏厥过去了,察觉到你意犹未尽的徐福清扫起了最终战场。」

  「你得以发现,这位仙秦方士的道术,的确堪称是三人里面最精湛的,舌身柔软似蛇、灵活异常,而且怎么都玩不坏。」

  “什么!霸王项羽的「Ta」,不是「他」,而是「她」?!师姐你们怎么从来不告诉我?!”

  一具身高近乎三米的、生有修罗六臂般的魁梧机械人型,被置放在南华道藏的法坛之上,遍布着各种凄惨的破损痕迹,简直堪比后期的金木研,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不对,好部件。

  那胸口处的核心,形状宛若一枚蜂巢,散发着黯淡得过分的幽绿色光华,更密布着夸张到仿佛轻轻一触,便好似会就地碎裂开来的狰狞裂纹。

  好似把一个玻璃杯给摔碎后,用胶水给黏了起来。

  苏树仔细地看了几眼......发觉这幽绿色核心还特么真是给黏起来的,甚至缺了几块。

  🌿!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

  那是●子......是●子吧?!他妈的,这胸部装甲也太厚实了吧,都快比大凤还大的●子啊!

  具备着这样广袤的人心,霸王项羽居然还会失掉人心?苏树根本一万个不信!

  面对他的问题,虞姬有些无语凝噎。

  “小师弟你从来也没问过啊......”

  “对哦。”苏树恍然发觉,自己貌似是从来都没问过项羽的性别。

  “但,这还用问么?师姐不该是霸王项羽的禁脔吗?世人皆知那一曲悲壮的垓下歌。”

  “我的确是她的禁脔没错,如果我生气了,她就会劈死惹我生气的人,这甚至突破了她的程序限制。”

  “程序......?”

  随着虞姬面色复杂的讲述,苏树终于明白了型月里项羽究竟是个什么设定。

  众所周知,型月发展科技靠考古。

  项羽这具知性机械,正是来自于殷商遗迹的机关技术,被嬴政殚精竭虑地制造了出来,命名为了「会稽零式」。

  那位具备底层权限的祖龙,为它下达了维护「天下太平」的指令,旋即便撒手人寰地病死了,并未来得及彻底地将它完成。

  会稽零式理解着这般指令,认为女性的形象有利于显著地增进亲和力,以维护天下的和平,于是自行为自己铺设了拟态肌肤,并大幅度地增厚了胸部装甲,成了一位身高三米的究极大胸美少女。

  最终,项梁发现并将它启动,对外宣传是自己的侄女,只是不幸得了巨人症罢了。

  秦二世胡亥在赵高扶持下继位,天下大乱动荡,民不聊生,项羽继而判断秦朝已经没办法维持天下太平,便起兵反秦。

  “她身为机械,难以突破自己底层指令的限制......亦并不懂得任何人伦。当时唯有刘邦有一统天下的器量,但整个大秦,对刘邦来说实在太过于难以掌控了。”

  “......于是,项羽判断自己需要扮黑脸,大肆开始进行残忍虐杀的屠城?”

  苏树顷刻便明白了历史的真相,以及虞姬当初为什么会说......天下是项羽拱手让给那位汉高祖的。

  嚯,一黑黑两个。

  面对这个问题,虞姬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仿生机器项羽会梦见电子刘邦吗?

  知晓了这般真相的苏树,也无意去争论机械人的伦理道德观,他只是觉得

  妈的,嬴政,你这程序员也太烂了吧!

  归根结底,坏事都是秦始皇干的乆!

  怪不得徐福要删库跑路。

  底层架构写的简直一塌糊涂啊,比鸽子还烂,这种逻辑上的硬伤都能被你给整出来。

  设定了天下太平的目标,也不用奖惩训练一下,甚至连个拘束条件都没有。

  好比训练AI抓羊,结果狼发现一头撞死在石头上更加简洁高效,乐。

  还好项羽没有开悟惊世智慧,不然学张献忠杀杀杀,一时兴起地把全天下给图图了,那样天下就真的太平了。

  妈的......苏树有些绷不住地意识到,项羽竟然是胸部装甲重50KG的机娘。

  自己还恶堕个什么?已经超出了自己身为碧蓝玩家的理解了,碧蓝玩家都觉得太大了。

  而且......那,自己究竟在牛谁?

  好像谁都没有牛到啊喂!本来以为熊熊燃烧的牛头人之魂!现在才发现自己是纯爱!

  那种事情不要啊!

  望着苏树那不住嘶气的表情,徐福有些神情微妙地补充了一句。

  “准确的讲,觉少爷,机械其实根本没有性别可言,所谓胸部装甲的部分不过是柔性填装物而已,人格也只是程序的拟态。”

  “所以......你一直以为项羽是男性人格。”

  虞姬似是有些恍然大悟。

  “原,原来如此!小师弟!你昨晚那么用力,就是因为这个在兴奋么......!”

  苏树捂住了脸。

  虞姬这样说着说着,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成了少年采撷愉悦的配菜,顿时脸色有些羞赧地发烫。

  尽管身躯已经修复好了......她现在走路,还有些下意识地发颤。

  “那,你可以当做......没有听到过吗。”她羞赧着有些支支吾吾道,“项羽她,不会介意这个的......你大可以把她当成男人......我们今晚继续......甚至在她面前也......”

  婴宁:“噫......”

  山上人真会玩。

  徐福:“小姐,您有些太变态了。”

  “烦......烦死了!别以为我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明明徐福你才是吃得最多的!早上起来都打饱嗝儿了!”

  她们为谁吃得最多争执了起来,反正苏树记得,虞姬的战斗力是最差的。

  唉......居然不是夫妻,而是闺蜜。

  少年顿时觉得意兴索然,那一句霸王对不起,虞姬太迷人了这下也无从出口了。

  在项羽面前玩羽目前犯什么的,也没意思了。

  不......准确地说,苏树有了另外的意思——面前的项羽勾起了他的兴趣。

  哪有男人不爱高达的?

  “你能修好么,小师弟!”

  尽管项羽并不希冀自己能被修复,而是决然地选择了自毁,因为她判断出没有自己的天下会更加太平。

  “我需要先检查一下,能不能修还无法下定论,但如果我不行,这天下想必没有其他人能做得到。

  “毕竟......没有人比我更懂机神。”

  苏树非常会修机械没错,但他会修的是希腊星舰那种舰装机神,而这边是殷商朝的科技,这相当于要用十字架去驱逐倩女幽魂。

  “全身破损度76%,核心能源反应3%,记忆体下落不明,奶奶的,这差不多等于把人给凌迟得剩一具骨头要求复活术。”

  苏树很想来一句您还是另请高明吧,磁场颠佬九十万匹那般物质重组......他确实不会。

  但,他是心素。

  从清晨,到傍晚。

  苏树废寝忘食地检查着项羽的全身数据,在纸上计算着各项参数,轻声呢喃了起来。

  “我超,这罩杯快特么有K了......!等等,这不重要。

  “破碎的装甲没关系,核心也可以重新填充注能,主要是记忆体,项羽她的记忆体已经彻底自毁了,还浸了水,已经宣称报废了。

  “就算我会物质重组,能给次男重新变出热狗,也不可能重塑项羽的记忆体......因为我不清楚她的数据。

  “但,我可以把项羽想象出来

  “这......需要空想力的支持,而且,还需要听虞姬描述有关于项羽的一切。

  “不......项羽其实不想被复活,如果真的复活了,她一定会第一时间进行自毁,我还必须改造她的底层架构。

  “这也是一种......恶堕么?”

  苏树有些兴奋了起来,他决定把项羽改造成白毛红瞳的三无大胸机娘,从此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高达。

  “不够,这还不够......但我可以欺骗天下人,骗他们项羽还活着,借助他们的认知,来完成这一不可能的修复。”

  「有事修一修项羽,没事就在她的残骸前喂一喂虞姬、宠一宠狐狸。」

  「若有闲暇便戴着红中面罩,下山去施展一下呼风唤雨的妖法,给冀州附近的农户灌溉田野、推广植作,手把手地教授他们如何抵御旱洪病害的风险。」

  「你进一步填充了项羽的胸部装甲,将其储能单元变得更厚,续航更加持久,并为其更换上了银发、红瞳、以及具备全自动真空吮吸功能的第三模块等关键配件。」

  「如今你大致能够操纵这具机体终端动起来,发挥出一成左右的功率,这已经足以一戟劈山断水,可堪寻常军队的千人敌。」

  「只是,这只能称得上它是‘会稽零式’,而非虞姬所认识的那位‘项羽’。」

  「你考察着冀州的水土人情,测算着土壤酸碱,抽空撰写了种田科学度远超后世《齐民要术》的《太平要术》,以详尽的图册告诉人们应当怎样除虫防害、观察耕种时令、进行种子筛选,如何判断各种作物所适宜的土地......」

  「收到你图册的司马懿感慨于你的渊博学识,一眼便辨认出这是何等的救世济民之道。开始发动司马家的商业版图进行批量的秘密誊抄,源源不断地运输给在外活动的水镜八奇作为资粮。」

  「来自水镜府的各种飞书消息不断传来,八奇们都很想念你,还有你的授课。」

  「对项羽的修复工作到达了一个瓶颈,你开始在冀州和豫州之间来回往返。在雾灵山是南华道统,在水镜府是水镜弟子,双重道籍对你来说同等重要。」

  「与司马懿再见,她出落得婷婷而待,似乎变得更加温婉漂亮了。你从诸葛亮口中得知,司马懿知晓了你会回来,于是特地披上这身锦罗绸缎。」

  「你实在没好意思问她,如今还是不是男人,只是她望着你的笑容总是有些微妙。」

  「水镜府的天才们再度聚首,如今少年们各自拿手的道术都足以撑起一方场面,见得时机已经足够成熟,你们开始大肆进行布教活动。」

  「司马懿端坐于后勤,以司马家的产业鼎力支持着坐忘道的运作,在各州各郡的传教活动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有洪卸洪,有旱搬雨,有虫祭符,诸般防害得到了显著的改善,更有了科学的理论知道,本就该在神代丰收的秋季,粮食获得了大幅的增产。」

  「坐忘道的声名逐渐变得越发显赫,农户们都知晓了有一群戴着麻将面罩的怪人们在施展各种神通术法,机关符箓,还免费四处发放珍贵的图册,令得植作增产,让人们吃上了稻谷和小麦,不必再啃食树皮草根......」

  「麻将这一棋牌玩乐愈发受到人们的欢迎,变得更为畅销了起来,俨然成了司马家经营的头牌产品,带来了不小的财帛进项。」

  「坐忘道的声名,很快传到了神都洛阳。」

  “坐忘道?神仙道?依朕看全是一群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装神弄鬼的妖道!”

  气象巍峨的神宫朝堂之上,众官敬拜垂首,深深躬低着头颅。

  面容阴翳,因为纵情靡乐,而显得脸色显得有几分苍白的青年皇帝,佩戴翠玉的冠冕,侧卧在龙榻之上。

  在身侧阴柔太监的抚风侍奉下,刘宏狭长的眸子眯着阅读完了太学大儒卢植呈上来的梳报,气得把奏折给啪嗒摔在了地上。

  卢植在梳报中详细晓明了今年各州郡的收成,并通过走访查探,提及了坐忘道在这其中的运作,言其「行踪不明,状貌不定,掩面行事,却有如贤圣善举,广开田耕,是良教也。」

  一本《太平要术》跟着传递到了刘宏的手里,诸般无趣的农耕之术,他翻了几页感觉便有些厌烦。

  只是,那卢植上报的、较往年翻番有余的粮斛数目只看得刘宏触目惊心。

  妈的,少发这么多丹药?

  妈的,多活下来这么多贱民!

  “那什么狗屁坐忘道,究竟是谁?!”

  卢植摇摇头,禀告道,“臣领门生走访探查,坐忘道行踪诡秘,行事皆佩戴麻将面罩,据说呼风唤雨,引雷招电无所不能,各州郡皆有出没,俨然是新兴起的道门,目前身份一概不知。”

  “这大汉,是朕的大汉,有朕的丹药赈灾,他坐忘道凭什么医治!百姓都去称颂这什么妖道去了,这他妈是在打朕的脸!”

  刘宏怒骂着啪啪拍着自己的面庞,被身侧侍奉的张让给嬉皮笑脸地拉扯住了。

  “陛下息怒,何不招坐忘道进宫封赏?”

  “对......张公公说德没错。”刘宏想了想,不由得笑了起来,“治田有利,朕要招他们进宫封赏,招坐忘道进宫!朕要封赏这道门!每来一位便赏钱五百万!”

  “另外,给朕宣诏,今年风调雨顺,收成颇丰,正是朕大汉光武庇佑,今年的税赋便也上提一提!”

  众官低首,不敢言语。

  殿台下的大儒卢植闭眉垂目,叹息不言。

  有些人却眉笑眼开,心思活络间,又有油水可以捞取,粮食多,可以压榨的空间就大。

  刘宏扯着嘴角,饮了一口张让递到口边的果酒,不屑地厮笑道。

  “治,治治!你治得越多,不也是朕的大汉,哪里来的宵小之徒,要替朕来兴国!

  “对了,自诩坐忘道,来受封赏的那些人,无论真假。”

  他嗤笑了一声,

  “宫外好生隆重接待,迎入后重兵压往卒狱,给朕斩首、戮尸,查族谱。

  “有道术傍身,数目还成规模,哪里来的野道,岂非有世家结羽党......呵,便让朱儁携千名铁甲,在皇都以血气结阵,让他们有进没有出。

  “能抓到一个是一个。”

  刘宏话音落尽。

  混迹在宫外伫立侍卫中不起眼的一角,周身有水镜涟漪无声荡漾,迷茫的神色渐渐变得清明,似乎刚刚像是微微走神了。

  蓦然之间。

  天色像是顷刻暗了。

  哗啦啦

  “不......不对,你们看,只有皇宫在下雨!”

  门外的殿堂侍卫们愕然地望着皇宫外那晴朗明媚的天空,这是

  刘宏和朝堂众官有些怔神。

  仿佛人声被推得愈来愈远,喧嚣像是潮涌般褪去,只湮灭在雨中。

  檐角之上倾下连串儿的水珠,散发氤氲薄光的精巧魔术灯具在狂风中晃荡,几缕烛火在殿堂内烟袅飘摇。

  “以我之真气,合天地之造化......”

  似乎有清朗的吟颂声,在天穹上响起。

  “雷公助我!”

  轰隆——!

  毫无征兆地。

  一道璀璨金煌的此世之雷霆,径直自天穹轰鸣贯下,猛地击碎了神都洛阳这座巍峨皇宫的琉璃瓦檐,将满殿精巧的青瓷造具都刹那震塌为了一滩齑粉。

  啪嗒——!

  “天......天雷?!”

  “妖法......是妖法!”

  “来人!请天师!天师府的天师呢?!”

  大儒卢植怔怔望着这般磅礴的天地威势,一时有些愣神,却终归屹立不动,然而身旁的群臣已是一片惊惶,四处狼狈地寻着庇护的空隙。

  刘宏捂着头,与身旁的张让一齐狼狈地钻到了那殿堂的龙榻之下。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刘宏,你比你的祖宗刘炟,差到了不知道哪里去。”

  “废物。”

  这般远隔数百里地呢喃着,少年的话声却直接响彻在了那位青年皇帝的心间,令得他的面色发青发白。

  伫立在水镜府最顶端的阁楼上,身披黄色道袍的清瘦少年垂下了自己招来雷霆的纤细指尖,在同门们敬畏而叹服的视线里,慢慢偏转回了自己的视线。

  朝着身前的、披着各副麻将面罩的水镜府同门们,少年双手拢袖,温润笑道。

  “诸位也听见了,我们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怀柔与谈判的余地了。

  “他们卑若蝼蚁,而我们宛若神明。

  “杀掉刘宏,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做的事,是改换这世道。

  “吃饱饭,穿暖衣,不会莫名其妙地饿死,最好还能吃肉

  “这般微渺的愿望,也要受到这天下敌视。觉知道这世道自夏商周以来,从来如此,从来没有任何人在乎贱民们的想法。

  “那么......从来如此,便对么?

  “觉敬请诸位,一齐焚尽苍天。”

  天才们望着眼前的少年,他身形清瘦,可瞳孔却明亮得像是一团炽烈的火焰。

  “让我们一起,把这座大汉,烧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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