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李含章篇_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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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李含章篇

  李含章不知为什么,可能是今夜月圆的缘故,极其想念老李二人,但是现在既未打雷,也未下雨,若是她整日这么把老李撵出来鸠占鹊巢也不是那回事。所以她只能悄悄潜入二人的院子,坐在石桌旁边,正对着他们的卧房门,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守着想守的人,便是这种心情吧,每天光看着他们心情就非常愉快,虽然自己势单力薄,没什么大本事,但夜里当狗守在房门口也是守不是?

  没曾想,匡连海竟然又又又又出现了,还夺走了她的宝贝扇子!

  他晚上都不睡觉的吗??

  知道这扇子多宝贵吗,宝贵到世界上只有这一把,没有第二把!

  他难不成是在监视她?不然来这院子做甚,妄图谋害老李二人不成!?

  这狗男人,竟然还逼她叫他主人!他知道主人是什么吗???

  “叫了主人,你要怎么奖赏我?”她逼迫他。

  “这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他保持着下巴跟地面平行的高度,一副居高临下、大权在握的架势。

  “不奖赏,为何要叫?”李含章开始耍嘴皮子。

  匡连海退后一步,侧头看她,“莫不是近日皮又松了,要再挨一通打才好?”

  “哼,只知道惩罚没奖励,我不玩了!”她破罐子破摔,反正二人又没签身体承诺协议,她说走就走,谁也拦不住!

  “你要拿何物来交换这折扇?”他合起扇子,一下一下拍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上。

  “你抢了我的东西,还要我用另一件东西跟你交换?”如此蛮不讲理,他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明日我要去天山一趟,你同我一起。”他下着命令。

  李含章瞪着他,人都傻了。他说去就去?凭什么?

  “扇子还我,明日再说。”李含章朝他伸手。

  匡连海不给,等着她的回话。

  李含章见状,拍拍自己的腿,“主人,坐我腿上,我便同你去。”

  他看了她半晌,突然笑出声。

  “嘘!不要笑!吵醒我爹娘,匡大侠的名声可就毁了!”李含章急忙制止他。

  匡连海上前将她拽起来,自己坐下,把她按在他腿上坐着,“是你说的,莫要出声。”

  没等李含章反应过来,袍子已经被剥开,呼吸吹在她颈侧,几个温热的吻印在上面,然后转移到肩上,传来一阵钝痛······

  他竟然又咬她!

  但是这痛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耐不住侧过头,咬他的耳珠

  第二日,她本来欢天喜地的想要陪二老用早饭,然后送老李上班,没想到刚一出门便碰上了匡连海。

  “你来这做甚?”她看了他一会,装傻。

  她才不去什么天山,一寸光阴一寸金,她要好好陪老李夫妇,才不跟他瞎纠缠!

  “自然是接你一起。”匡连海诧异地看她,“李姑娘莫不是忘了?”

  “什么李姑娘?你在说什么鬼话?”李含章一心急,讲话都不含蓄了,结果没成想,赵氏正在旁边修剪她的花草,刚刚因为弯下腰,所以没被她瞧见。

  他好茶啊······

  怪不得一改冷嘲热讽居高临下的说话方式,搞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作派,原来是在作秀!

  “含儿,怎的这般不客气,匡公子又何处招惹你了?”赵氏放下剪刀,用帕子擦了擦手,“今日我会陪你爹爹用早饭的,去天山一事匡公子已经向你爹爹请示过了,你直接跟他走便是。”

  李含章原地傻掉。她娘莫不是以为她真的嫁不出,就这么放心让一个豺狼带她一个人走?

  她都不怕自己女儿被吃豆腐的??

  还是巴不得让她赶快被吃??

  “娘,娘亲,亲娘,含章不想去,含章一介小女子,怎能随随便便跟一个男子外出借宿数日呢,这传出去不是要让人家笑话。”李含章扯赵氏的袖子。

  赵氏斜睨她一眼,将袖子扯回去,把脏帕子塞进她手里,“都快成亲的人了,有什么怕的。更何况匡公子的师父已经给老爷寄了信,说要上门提亲,正好匡公子回天山一趟,潘姑娘也在天山上,把你带过去一同见见。”

  “······”

  虽然说,下山容易上山难,即使李含章腿抖得像筛糠一样,也忍不住感慨这天山的风景可真美啊!尤其是往下看,无边无际的云海,环绕在脚下这片土地周围,山下绿荫中带些星星点点白的地方,就是人家了。再往远处望,一小片非绿色的块状空白,应该就是他们刚刚落脚半日的镇子。

  她被匡连海引到了客房,随后便跟着他去拜见他的师父,天山派掌门,龚长青龚老。

  人如其名,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一身正气,温润疏离,发须皆白但不显老态。

  怪不得是龚长青教出来的徒弟,匡连海跟他几乎一毛一样,唯一的区别,估计是龚掌门一身正气,匡连海一肚子坏水,一正一邪。

  “连海,多日不见,煞气重了些。”龚掌门打量跪在他面前行大礼的匡连海,一针见血地道出精髓。

  “徒儿知错。”

  “你可是李大人之女李含章?”龚掌门抬眼睛瞧她。

  “是。”李含章不小心同龚掌门对视了一瞬,那眼眸颇有气势,急忙避开视线,垂眼,作出柔顺的样子。

  “好名字。可是李大人为你取的?”

  “正是。”她乖乖答。

  龚掌门随便问了问其他一些有的没的,便放她回去了,另吩咐匡连海去找潘玉聊聊。这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龚掌门若真想了解她,定会跟老李沟通去了,她可以直接躺平,想干嘛干嘛。

  想着潘玉对自己不薄,李含章犹豫了一刻,还是要求跟匡连海一起去见见她。等到左拐右拐,途经一片小树林和部分山石,穿过一个山洞后,眼前突然见了光亮。李含章打量四周,发现正身处一块断崖上,前方是悬崖,四周由山环绕着。潘玉身着淡蓝色男装,背着他们坐在断崖旁边的石头上,背影好看得很。

  “玉姐姐!”李含章轻轻叫了一声,怕声音大把她吓得掉下去。

  “含儿妹妹!你,你怎么来啦?大师兄?你来做什么?是不是我爹叫你来的?”

  潘玉见了自己跟见了匡连海简直是相反的两幅面孔,李含章展开扇子挡住下半张脸偷笑。若真是要讲追求,同潘玉成亲一事,她李含章的赢面可比匡连海大多了。

  “师妹,我确实奉潘大人之命来的,另外,听说武小将军明日就要到这天山上来找你了。”匡连海双手环胸,说道。

  哦呦,有意思了这可,大型三角形罗曼史的既视感。

  “什么?他来做什么?那个死······死老鼠······”潘玉说着说着,脸竟然红了起来。

  李含章越瞧越有趣,走上前将她拽离悬崖边缘,凑近了看,“玉姐姐,你脸红什么?莫不是跟小将军有了什么美事?”

  “你······你休要乱说。”她的脸已经红透了,转身背对着她。

  李含章转了眼睛看匡连海,鬼笑,单眨左眼,同他对口型:“你要输啦!”

  没想到这狗男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朝她眯起眼睛以示威胁。

  她心一沉,随后立即将名为草食动物的直觉抛到脑后。

  这眼睛平时看起来还蛮漂亮的,一凶起来好吓人。

  不过,他还能怎么着,他现在都不顾她反对,直接越俎代庖,向老李提亲了,只要她唱反调就要打她说不出口的地方,他还想怎么着???

  “师妹,师父有事寻你。”匡连海打断潘玉的害羞。

  李含章见这人抛出一句口袋话,想将其支开,开始害怕,“玉姐姐,我同你一起,正好我也累了······”

  “李姑娘不是还有话同我讲?”匡连海直接打断她。

  “我没有。”她立即拒绝,寻潘玉的手,想拽她赶快离开。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说啊。”潘玉脸色立即由红转白,巧妙地躲开她求生之手,非常有眼力见的溜了······

  溜了······

  了······

  “有何要说?”李含章见那抹蓝没了影子,合上扇子问道。

  “你可知错?”他眯起眼睛看了她一会,问。

  “不知。”莫名其妙,她错哪儿了?难道是她一心一意喜欢潘玉要娶人家吗?不就是开个玩笑笑话一番,生什么气?

  面上迎来一道风,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丢出悬崖······

  真的是日狗了!

  她紧紧抓住手里的扇子,想死死盯着崖底,誓死要看着自己怎么落怎么死,但是风太急,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胸口一紧,她睁眼,发现自己袍子被抓住,始作俑者另一只手轻飘飘地握着崖侧一棵树的树枝,面上冷淡,看不出表情。

  她下意识扭头,见身下不远处竟是一片湖。

  李含章心道不好,飞快将手中的扇子朝陆地扔去,自己胸口衣料同时一松,整个人掉进水里。

  泳池派对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但要有两个前提条件:1、夏季。2、身穿比基尼。

  她在这初冬之时,被人强迫着玩了一次跳楼机后,丢进了湖水里,这有什么不对吗?

  并没有。

  她只是倒霉而已。

  虽然她心里清楚,只要她嘴巴甜那么一点点,不要跟他对着干,她便能安生呆着。

  但她偏不想,只要见了他,她的本性便一天二十四小时全程占领高地将理智碾压,她只想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脑筋在“修饰自己”这方面压根就没停留过哪怕一秒钟。

  李含章浮出水面,簪子不见,头发早散开,贴在脸侧难受得紧,她干脆再次沉进水里,仰面而出,借着水将全部头发顺在脑后,环视四周,发现匡连海早不见了踪影,而岸上,山体中,有一个山洞。

  她疑惑了一阵子,开始闲闲打量四周,研究这湖的水是死水活水。

  “没想到刚‘醒’不到一年的李家姑娘,竟如此深谙水性。”匡连海突然出声,还特意在‘醒’字上加了重音。

  她扭头,发现他不知道又从哪儿冒出来了,手臂上挂了一条披风,手里还拿着她的折扇。

  “这是你的秘密花园?”她一面慢悠悠往岸边游,一面问,“你可知,若是不会武艺的寻常女子,这般被你一扔,可就死了。”

  “我自然不会就这么让你死了。”他话说得掷地有声,背挺得笔直,像极了龚掌门。

  “你同你师父好像。”她走上岸,拧头发和衣服上的水,“只不过一个是白的,一个是黑的。”

  匡连海朝她展开披风,示意她过来,听了这话立即眯起眼睛瞧她。

  “‘连海,多日不见,煞气重了些’,果然是老江湖,所言不虚。”她背过身,任由他将披风覆在她肩膀上,拢紧,转过身一面看着他,一面学着龚掌门的语气,耍嘴皮子。

  “将湿衣服褪了。”他似乎没听见那打趣,直接命令。

  “不要。我们上去,回房再换就是。”她握紧披风前襟,吸鼻子。

  “是你自己褪,还是我亲自来?”他拿着她的扇子,一下下打在自己的手掌心上。

  李含章认认真真看了他一会,发现他竟不是在开玩笑。

  “为何要惩戒我?”她直接问,当着他的面解腰带。

  “你不知?”他冷冷地反问。

  “自然不知。”她褪去外袍,停下,“现在能否回去了?”

  “中衣。”他命令。

  “不必了。”

  匡连海静静看了她一会,将手背在身后,“中衣。”

  李含章站在原地,分辨他以命令的口吻说这话是何意。把她丢水里是惩戒,现在也是?

  这青天白日的,难道要直接在他面前□□不成?

  “告诉我何处做错,我便脱。”李含章想了几想,觉得与其硬刚,不如后退一步,但也不能失了领土。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把她办了。亲亲我我是一回事,结婚焊死在一辈子可是另一回事啊喂!她再怎么玩,也不能把贞cao玩没了!

  原来她一直以为她懂这男人,因为他们像,执念深且不择手段,现在她越来越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了,而这猜不透,渐渐令她升起一阵名为恐惧的感觉······

  “是你自己褪,还是我亲自来?”他微微弯腰,嘴角挑起,眼睛里却无笑意,先瞧她左眼,又瞧她右眼,像极了上次被sp之前的场景。

  脱就脱,她身材好得很,她怕什么?!

  怕不过是怕直接被他就地正法了,但是真要是来了,她能挡得住还是怎么着?

  李含章慢悠悠褪中衣,xie衣xie裤,伸手将披风合拢抓紧,越过他的肩头,看了一会他身后的山洞,“那莫不是你的练功宝地吧?”

  匡连海垂眼,默,伸手将她抱起朝山洞走,“莫要再乱牵红线。”

  “????”

  他惩戒了她一通,不顾她死活把她丢进湖里,还逼着她在他面前脱光衣服,就为了这?

  就因为开了他跟潘玉的玩笑?

  他有什么权利气?若是气也该是她气,或者是那武小将军气好吗,他们这铁打的三角恋,跟她有毛线关系?她最多不过是一个拿来当挡箭牌的、名义上的、预备版的匡夫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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