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目-春水作信()_我入良夜(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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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目-春水作信()

  次日晨起,她尚且以为昨日种种许是虚妄一场,心下稍定。但晚餐时分,婆子捎来了一只凤求凰的螺钿漆盒,打开是一只隋炀帝求宣华时用的五彩同心结。徐浣忍羞放置一旁,见底下有一块绫罗,抖开一看,竟是一条新的亵K,其纱如蝉翼,隐隐透光。

  她自然不允,视而不见。然又次日傍晚,婆子又至,捧来同一只漆盒。她呵斥婆子退下,并不肯看。

  然对方兀自揭开盖子,取出一卷手札来,徐徐展开,念道:“……又,兴业三年秋,九月己亥日,进罪nV临泉徐氏,处子也。左r有环,右GU有一小痣,背有一蝴蝶胎记。破瓜之资收银三十两……”

  她脸sE骤变,唇瓣煞白,好不可怜:“莫要再念,去回你家主子,便说我应下了。”

  婆子收起卷宗,笑道:“给娘子道喜。只是郎君交代了,与娘子有约在先,必要写一信笺才能玉成好事。”

  她无奈提笔,问道:“不如径自说来,你家主子叫我如何作答。”

  婆子道:“娘子自有渊博才学,奴婢哪能知道呢。只是郎君也说了,如果是信短了情薄了,败坏了兴致,便教娘子在鸾帐里重写,还望自个斟酌。”

  她只好提笔写道:妾生临泉西,本是高唐nV。蓬莱少人到,无以遣相思。惟有楚王臣,曾言梦里知。愿荐巫山枕,再奉齐眉食。一任阊门开,但穷yuNyU事。

  写罢便要交给婆子,对方却不允,说缺了一方印信为证。徐浣顿时两颊生晕,垂泪道:“我自应下这些事,何必还来侮辱人。”

  婆子却不理她,只是箍着她的小臂,剥开衣裙,口中道:“娘子出身商户,怎不知做买卖必要有文书契约,反倒来问奴婢?”说罢按着她往书案上坐。

  只见那方小印噗地从花道里滑出半截,正好落在洒金笺上,就着花Ye印出一个淋淋沥沥的透明Y文来,正是钟旻之字玄朗。

  印章在檀木桌上一撞,引得花x震荡,徐浣不由得SHeNY1N一声,伸手yu取那印章出来。只是又被婆子塞了回去,继而架着起身换上了那条透亮亮的亵K,改换了个在室nV的妆容,罩上黑sE斗篷,引着她捧着漆盒挪着细碎步子往钟旻房里去了。

  钟旻住得离家祠颇远,因而待徐浣走到房中的时候,早已是身麻骨sU,两颊生晕,眉眼含春。

  几个服侍钟旻的下人见了她忙笑道:“快报与郎君,说二NN来了。”

  这话实在不错,她嫁给了钟昱,在钟家当然尽人皆道一声二NN。只是如今听来,教人没得羞臊,仿佛是已舍给钟旻做了二房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个丫鬟把她团团围住,送进了钟旻的卧房,嬉笑着在她身后把门合拢关好,是以团团一片烛火照耀的寂静中,只有她并钟旻两个。

  她罗裙轻薄,下藏机密,轻轻踱入内室;钟旻身着中衣手握书卷,一手支颐,歪在炕桌上独坐。他的一条腿盘在榻上,另一条腿垂下来,点在脚踏上。烛火摇映之下,更显挺拔清俊。

  见她近前来,钟旻放下书卷,伸手招呼:“且过来。”

  她挨着榻边,隔着炕桌远远地坐下,垂眼将捧盒递给他。钟旻揭开一看,笑道:“诗写得不错。倒是没想到你能回个排律,十分不像你情愿的。她们b你写的?”

  她冷冷道:“婆子说与我,郎君吩咐过,倘若不够情真意切,便要罚我重写。妾T弱,如何敢不从命。”

  他一愣,大笑道:“不是那么个罚,你坐过来。”

  徐浣微微颔首,却不情不愿,只是磨蹭。钟旻一把伸手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揽入怀中,使她坐在自己膝上。一边轻轻握住徐七娘的右手,提笔T1aN墨,轻声问:“你有小字否?”

  “郎君……”她想了想,吞下了话语,换了个称呼,“二郎走得急,尚且还没有为我取字。”

  “那我便为你取一个,也算不枉夫妻一场。”他似谑非谑地笑道,“娘子的学名是什么?”

  热热吐息喷在耳边,徐浣的脸刷地红了,“单字一个浣。”

  “这好办。”他略一沉Y,攥着她的手在洒金笺上提笔就写,“浣者,濯也。濯必扬波水上,不如就取漾漾二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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