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内裤引发的血案
首先要做的便是整理行李，行李不多，甚至可以用少得可怜来形容，电器方面只有充话费送的巴掌般大小的风扇，被齐炎当做传家宝用的古董笔记本电脑、攒压岁钱买的扫描仪和有些上了年纪的电饭煲。
齐炎的各种画笔、颜料、墨水和宣纸、水彩纸等绘画工具也占了一个箱子，这对齐炎来说是吃饭的家伙。
然后就是被子、凉席、毛毯等床上用品，两人换洗的衣物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不过都是两年前买的旧货了，这两年来，都没有添置新的衣物。
最后剩下的便是齐炎珍藏的画集、齐然的床上书桌、笔和笔记本、文学小说和教辅书，她在医院里就靠这些无聊的书籍打发度日。
据护士说，妹妹在医院里也经常做功课和学习，她应该很想重返校园，过上她本该拥有的五彩缤纷的生活，如果妹妹没出事的话，现在应该正在紧张地备战高考吧！
齐炎先铺好床，然后将妹妹从冰冷生硬的轮椅上抱起，放在姑且还算柔软的床上。
娇弱的身子轻如鸿毛，这真的是一个妙龄女高中生的体重吗？是在健康范围内的体重吗？
让齐炎先定一个小目标的话，首先就是把妹妹养得白白胖胖的吧！
小时候是把两张床拼在一起，四个人一起睡在二合一的超大床上。
但是现在不行了，不仅仅是因为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个人，而是眼下只有一副床板，春香阿姨已经准备得如此周到，齐炎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劳烦她。
齐炎还有一床凉席和被子，天气还暖和的时候铺在地板上将就凑合一下就好，虽然地板上没有铺瓷砖，但是却覆盖了一层平整的灰色水泥，至少不硌人，比起瓷砖更不容易打滑，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容易被弄脏。
齐炎拆开另一个纸箱，五颜六色的衣物映入眼帘，因为时间紧迫，根本没有时间好好打理行李，只能一股脑子全塞进箱子里。
“这个是……”
齐炎拿起一条纯白的棉质三角形内裤，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妹妹的内裤。”
要问齐炎为什么如此淡定，并非因为他是个gay，或者性无能，只是因为他对妹妹的内裤产生了抗体，自从妹妹出事之后，她的全部贴身内衣几乎全部都是齐炎洗的，除却头几次脑海里会闪过令人面红耳赤、非常不道德的想法，现在基本已经免疫。
虽然医院的护士们会负责妹妹的吃喝拉撒和擦洗身子，病号服也会拿走清洗，但是贴身衣物明显不在服务范围之内，如果送到医院旁的洗衣房未免有些太过小题大做，而且浪费钱，最后齐炎决定自己手搓解决。
尽管齐炎对这种事情几乎已经习以为常，但不代表内裤的主人也能够如此淡然，尤其是齐炎还在拉伸着内裤，测试着弹性，毕竟这是两年前买的东西，现在还能不能用还是两说。
还要检查一下内裤上有没有破损的小洞，专注于调试内裤的齐炎自然没有注意到一本硬壳笔记本朝自己的脸上飞来，他用脸接了个正着。
“好痛……痛，突然之间干什么？”
齐炎捂着脸，抬起头来，只见妹妹满脸绯红地攥着床单，像是炸毛的猫一样怒瞪着他。
【我可以自己整理自己的衣服。】妹妹在笔记本上如此写道，是担心自己劳累过度了吗？真是一个体贴人的好妹妹。
“没事的，这些东西就交给哥哥吧！哥哥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而存在了，难道你是在害怕我对你的内裤做坏事吗？安心啦！这个世界哪有会对亲生妹妹的内裤**的变态哥哥。”齐炎拍着胸脯保证说道。
但是作为妹妹回应的是再次飞来的笔记本，早有准备的齐炎，在笔记本即将砸到鼻梁的千钧一发之际，他双手夹住了笔记本。
空手接笔记本，齐炎的独门绝技，比空手接白刃低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是一个不值得一提也一无是处的技能，而且技能的使用范围也仅限于妹妹，只有那一双柔弱的手臂丢出来的笔记本，齐炎才能像变戏法一样接住。
妹妹是不会丢空白的笔记本的，换言之，她不会丢没有用的东西，所以笔记本里肯定写了东西，写了需要身为哥哥的他看的文字。
齐炎满心欢喜地翻开笔记本，得到的却是……
【笨蛋！】
【变态！】
【色魔！】
【木头人！】
“喂喂，这样称呼自己的哥哥不太好吧！”齐炎苦笑说道，虽然拿着妹妹确实不是正常的哥哥该做的事情，但这是非常时期的非常做法。
“这种事情你应该早就习惯了吧！就连你现在身上穿的裙子都是我手洗的哦！”
齐然身上的这条裙子本来是长裙，不过现在是堪堪遮住膝盖的短裙，肩膀处也勒得有些紧，毕竟是两年前的裙子，有点不合身也是正常的，毕竟妹妹的身子不是一成不变的，她的身子慢慢张开，变得有女人味，偶尔也有让齐炎也挪不开眼的时候。
【就是不想被哥哥你习惯……】
齐然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样的句子后，但是又觉得不太合适，用笔划掉之后把所有字都涂得漆黑一片，看不出原本的字迹后，才重新写道：【让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三个感叹号表示事态很严重，“我很生气”的意思，妹妹的怒气槽已经蓄满，当然，妹妹不可能发出什么秒天秒地秒空气的大招，顶多就是扔扔笔记本而已。
妹妹的笔记本大概是多到用不完的地步吧！她小时候经常参加什么作文比赛，或者某一些征文征稿，大部分都有获得一些名次，虽然基本上以鼓励奖、安慰奖、参与奖之类的居多，二等奖和三等奖只有少数，而一等奖自然是不存在的，很多比赛的一等奖早就被内定了，而奖品基本上就是笔和笔记本。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帮你把衣服倒出来，然后你自己一件件叠，好吧？”齐炎举起双手投降，询问说道。
让妹妹自己做一些事情也能让她有活着的感觉，妹妹是一个倔强和要强的人，不能因为她的病而过于呵护她，否则只会得到反效果，齐炎对此深有体会。
在那一个深夜里，若不是他一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了病房里，恐怕就已经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了，妹妹她曾经尝试过自杀，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用柜台上的水果刀割向了手腕。
虽然自杀已失败而告终，但是妹妹手腕上的伤疤，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齐炎要保护好妹妹，拼尽全力、即便粉身碎骨也要保护好她。
齐然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齐炎同样有衣物要整理，不过比身为女生的齐然要少和单调的多，他本来就不是很注重外貌的人，只要衣物整洁、头发不翘就差不多了。
他整天和颜料墨水打交道，弄脏衣服基本是常事，还备有画画专用的“工作服”，沾满了不好洗的颜料。
正当齐炎叠好衣服时才猛然想起，这屋子里没有衣柜、橱柜，不，能够被称为柜子的东西都没有，虽然因为春香阿姨的布置，才稍微有了家的样子，但是还差得太远了。
只有一张餐桌，再也没有其他桌子，厨台上也空荡荡的，菜刀、砧板、锅碗瓢盆筷等必需品都没有，也没有大米、调味料和食用油，洗浴用品更是无从谈起。
齐炎的身体内泛起无力感，他第一次感觉生活是如此的不易，虽然高三和大一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生活，但是高三的时候，他一个人不是吃泡面这种便宜的速食，就是煮一锅稀饭，配着酸萝卜干和酸菜下腹，靠着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的生活态度熬了下来。
和妹妹生活在一起，肯定不能只靠这一类没营养的食物来蒙混过关，欺骗身体，还要定时摄取肉类蛋白质，注意营养均衡。
齐炎将需要购买的东西写在纸条上，以防漏买了什么东西，然后将冰箱插上电，把妹妹没吃的布丁，没喝的饮料放进冰箱的冷藏区里。
“小然，衣服叠好后就放在床边吧！”
这只是暂时的应急之法，总不将叠好的衣服又塞回箱子里。
“我先出去一趟，买一些生活必需品，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就打电话给春香阿姨。”
齐炎留下手机，妹妹虽然也有手机，但是电话卡早就报废，而且电池的电量完全不坚挺，几乎到了不插着充电器开不了机的地步。
没有手机太不方便了，看来还需要给妹妹再配置一台手机，再买一张卡，但是短时间是没有办法了。
齐炎手头上的钱并没有充裕到可以肆意挥霍的地步，医院里还拖欠着医药费，虽然因为苏雪晴的关系，可以延期两个月再交付，否则现在可以说是寸步难行，连生活费都难以保证。
“我很快就会回来了，记得有陌生人来敲门也不要开门。”齐炎嘱咐说道，不过以妹妹的身体，就算有人来敲门也开不了门吧！连床都下不了。
为了以防万一，齐炎出门后，还是把门用钥匙锁上，春香阿姨身为房东肯定有备份钥匙的。
坐在床上的齐然透过玻璃窗看着齐炎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张，喉咙轻轻蠕动，但是没有任何的声响从她嘴里漏出。
齐然无力地倒在衣服堆中，嘴角紧抿，满脸的不甘心。
如果有会唇语的人就会懂得齐然刚才想说的话是“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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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炎的各种画笔、颜料、墨水和宣纸、水彩纸等绘画工具也占了一个箱子，这对齐炎来说是吃饭的家伙。
然后就是被子、凉席、毛毯等床上用品，两人换洗的衣物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不过都是两年前买的旧货了，这两年来，都没有添置新的衣物。
最后剩下的便是齐炎珍藏的画集、齐然的床上书桌、笔和笔记本、文学小说和教辅书，她在医院里就靠这些无聊的书籍打发度日。
据护士说，妹妹在医院里也经常做功课和学习，她应该很想重返校园，过上她本该拥有的五彩缤纷的生活，如果妹妹没出事的话，现在应该正在紧张地备战高考吧！
齐炎先铺好床，然后将妹妹从冰冷生硬的轮椅上抱起，放在姑且还算柔软的床上。
娇弱的身子轻如鸿毛，这真的是一个妙龄女高中生的体重吗？是在健康范围内的体重吗？
让齐炎先定一个小目标的话，首先就是把妹妹养得白白胖胖的吧！
小时候是把两张床拼在一起，四个人一起睡在二合一的超大床上。
但是现在不行了，不仅仅是因为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个人，而是眼下只有一副床板，春香阿姨已经准备得如此周到，齐炎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劳烦她。
齐炎还有一床凉席和被子，天气还暖和的时候铺在地板上将就凑合一下就好，虽然地板上没有铺瓷砖，但是却覆盖了一层平整的灰色水泥，至少不硌人，比起瓷砖更不容易打滑，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容易被弄脏。
齐炎拆开另一个纸箱，五颜六色的衣物映入眼帘，因为时间紧迫，根本没有时间好好打理行李，只能一股脑子全塞进箱子里。
“这个是……”
齐炎拿起一条纯白的棉质三角形内裤，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妹妹的内裤。”
要问齐炎为什么如此淡定，并非因为他是个gay，或者性无能，只是因为他对妹妹的内裤产生了抗体，自从妹妹出事之后，她的全部贴身内衣几乎全部都是齐炎洗的，除却头几次脑海里会闪过令人面红耳赤、非常不道德的想法，现在基本已经免疫。
虽然医院的护士们会负责妹妹的吃喝拉撒和擦洗身子，病号服也会拿走清洗，但是贴身衣物明显不在服务范围之内，如果送到医院旁的洗衣房未免有些太过小题大做，而且浪费钱，最后齐炎决定自己手搓解决。
尽管齐炎对这种事情几乎已经习以为常，但不代表内裤的主人也能够如此淡然，尤其是齐炎还在拉伸着内裤，测试着弹性，毕竟这是两年前买的东西，现在还能不能用还是两说。
还要检查一下内裤上有没有破损的小洞，专注于调试内裤的齐炎自然没有注意到一本硬壳笔记本朝自己的脸上飞来，他用脸接了个正着。
“好痛……痛，突然之间干什么？”
齐炎捂着脸，抬起头来，只见妹妹满脸绯红地攥着床单，像是炸毛的猫一样怒瞪着他。
【我可以自己整理自己的衣服。】妹妹在笔记本上如此写道，是担心自己劳累过度了吗？真是一个体贴人的好妹妹。
“没事的，这些东西就交给哥哥吧！哥哥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而存在了，难道你是在害怕我对你的内裤做坏事吗？安心啦！这个世界哪有会对亲生妹妹的内裤**的变态哥哥。”齐炎拍着胸脯保证说道。
但是作为妹妹回应的是再次飞来的笔记本，早有准备的齐炎，在笔记本即将砸到鼻梁的千钧一发之际，他双手夹住了笔记本。
空手接笔记本，齐炎的独门绝技，比空手接白刃低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是一个不值得一提也一无是处的技能，而且技能的使用范围也仅限于妹妹，只有那一双柔弱的手臂丢出来的笔记本，齐炎才能像变戏法一样接住。
妹妹是不会丢空白的笔记本的，换言之，她不会丢没有用的东西，所以笔记本里肯定写了东西，写了需要身为哥哥的他看的文字。
齐炎满心欢喜地翻开笔记本，得到的却是……
【笨蛋！】
【变态！】
【色魔！】
【木头人！】
“喂喂，这样称呼自己的哥哥不太好吧！”齐炎苦笑说道，虽然拿着妹妹确实不是正常的哥哥该做的事情，但这是非常时期的非常做法。
“这种事情你应该早就习惯了吧！就连你现在身上穿的裙子都是我手洗的哦！”
齐然身上的这条裙子本来是长裙，不过现在是堪堪遮住膝盖的短裙，肩膀处也勒得有些紧，毕竟是两年前的裙子，有点不合身也是正常的，毕竟妹妹的身子不是一成不变的，她的身子慢慢张开，变得有女人味，偶尔也有让齐炎也挪不开眼的时候。
【就是不想被哥哥你习惯……】
齐然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样的句子后，但是又觉得不太合适，用笔划掉之后把所有字都涂得漆黑一片，看不出原本的字迹后，才重新写道：【让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三个感叹号表示事态很严重，“我很生气”的意思，妹妹的怒气槽已经蓄满，当然，妹妹不可能发出什么秒天秒地秒空气的大招，顶多就是扔扔笔记本而已。
妹妹的笔记本大概是多到用不完的地步吧！她小时候经常参加什么作文比赛，或者某一些征文征稿，大部分都有获得一些名次，虽然基本上以鼓励奖、安慰奖、参与奖之类的居多，二等奖和三等奖只有少数，而一等奖自然是不存在的，很多比赛的一等奖早就被内定了，而奖品基本上就是笔和笔记本。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帮你把衣服倒出来，然后你自己一件件叠，好吧？”齐炎举起双手投降，询问说道。
让妹妹自己做一些事情也能让她有活着的感觉，妹妹是一个倔强和要强的人，不能因为她的病而过于呵护她，否则只会得到反效果，齐炎对此深有体会。
在那一个深夜里，若不是他一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了病房里，恐怕就已经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了，妹妹她曾经尝试过自杀，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用柜台上的水果刀割向了手腕。
虽然自杀已失败而告终，但是妹妹手腕上的伤疤，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齐炎要保护好妹妹，拼尽全力、即便粉身碎骨也要保护好她。
齐然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齐炎同样有衣物要整理，不过比身为女生的齐然要少和单调的多，他本来就不是很注重外貌的人，只要衣物整洁、头发不翘就差不多了。
他整天和颜料墨水打交道，弄脏衣服基本是常事，还备有画画专用的“工作服”，沾满了不好洗的颜料。
正当齐炎叠好衣服时才猛然想起，这屋子里没有衣柜、橱柜，不，能够被称为柜子的东西都没有，虽然因为春香阿姨的布置，才稍微有了家的样子，但是还差得太远了。
只有一张餐桌，再也没有其他桌子，厨台上也空荡荡的，菜刀、砧板、锅碗瓢盆筷等必需品都没有，也没有大米、调味料和食用油，洗浴用品更是无从谈起。
齐炎的身体内泛起无力感，他第一次感觉生活是如此的不易，虽然高三和大一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生活，但是高三的时候，他一个人不是吃泡面这种便宜的速食，就是煮一锅稀饭，配着酸萝卜干和酸菜下腹，靠着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的生活态度熬了下来。
和妹妹生活在一起，肯定不能只靠这一类没营养的食物来蒙混过关，欺骗身体，还要定时摄取肉类蛋白质，注意营养均衡。
齐炎将需要购买的东西写在纸条上，以防漏买了什么东西，然后将冰箱插上电，把妹妹没吃的布丁，没喝的饮料放进冰箱的冷藏区里。
“小然，衣服叠好后就放在床边吧！”
这只是暂时的应急之法，总不将叠好的衣服又塞回箱子里。
“我先出去一趟，买一些生活必需品，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就打电话给春香阿姨。”
齐炎留下手机，妹妹虽然也有手机，但是电话卡早就报废，而且电池的电量完全不坚挺，几乎到了不插着充电器开不了机的地步。
没有手机太不方便了，看来还需要给妹妹再配置一台手机，再买一张卡，但是短时间是没有办法了。
齐炎手头上的钱并没有充裕到可以肆意挥霍的地步，医院里还拖欠着医药费，虽然因为苏雪晴的关系，可以延期两个月再交付，否则现在可以说是寸步难行，连生活费都难以保证。
“我很快就会回来了，记得有陌生人来敲门也不要开门。”齐炎嘱咐说道，不过以妹妹的身体，就算有人来敲门也开不了门吧！连床都下不了。
为了以防万一，齐炎出门后，还是把门用钥匙锁上，春香阿姨身为房东肯定有备份钥匙的。
坐在床上的齐然透过玻璃窗看着齐炎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张，喉咙轻轻蠕动，但是没有任何的声响从她嘴里漏出。
齐然无力地倒在衣服堆中，嘴角紧抿，满脸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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