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各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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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妃一路上都在想,皇后召见自己，到底是份什么心思。这后宫中，皇后向来高高在上，妃嫔们私底下说起来,也不过都说她是不下蛋的鸡，没有皇子，那皇后也指不定以后是什么样的结果。
皇后却是有些背景的，她是先皇后的侄女,与先皇后同姓姬，先皇在世的时候，先皇后得宠，也扶植了一批人,虽然并没有到外戚专权的地步,但是姬家到底还是因为先皇后的关系,在仕途中谋了一些不错的位置，也算是大姓人家。如今在礼部户部和吏部里的高官,都有那么几个,在朝堂上也是说得起话的。
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先皇后便将自己的侄女姬槐配给了太子为太子妃，直到太子登位,也就顺其自然的成为了皇后，只可惜姬槐无子,在皇上面前也就没有太大份量,所以姬家到了这一代,倒也没有在朝堂上多占多少位置，如今姬家的权势都是先皇时期留下来的，，这也是皇后无子，但是皇上一直未曾废她的原因吧。
但是皇后在这后宫中却是得了先皇后的真传，将这后宫中的把戏玩得很是顺手。
早些年的时候，皇后无子，这后宫中的妃嫔，但凡有怀孕的，都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皇上无子，无论谁生了，那都是皇上的长子，最有可能坐上太子位。而担心的，则是这宫里的孕妇，总会出些意外，要么流产，要么意外身故。总之，好几年，这后宫没有为皇上留下一点儿血脉。
这些事情，身在其中的秦妃多少是知道些内幕的。那就是皇后！自己怀上风铸的时候，也同样因为丫头拿错药，差点儿要了儿子的命。好在母子两命大……
如今皇后早已经没有了昔年的嚣张，可是现在皇后毕竟还是后宫之主，这时候找自己……秦妃没有想明白。
到了坤和宫，宫女去报了。秦妃这才往里而去。皇后已经备了茶等她。
秦妃入了座，皇后朝着众宫女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
一屋子的丫头都出去了。秦妃才问道：“不知皇后娘娘今日找臣妾来，所谓何事？”大家都是宫里呆了这么多年的人了，多的闲话也不用扯，直接说目的便好。
皇后一笑：“铸儿还好吗？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秦妃轻笑着道：“皇后娘娘挂心了……铸儿他很好，只是这一阵念书忙，所以也很少来看皇后娘娘，等臣妾回去之后，便命他来给您能请安。”
皇后点点头，喝了口茶，脸上是满意的笑：“铸儿今年该十二了是吧。”
“多谢皇后娘娘挂心，铸儿他六月的时候刚过了生日。”秦妃恭敬回话。
“妹妹，这几月，贤妃那边很是热闹啊……”皇后若有所指的说。
“臣妾愚鲁，还请皇后娘娘明言……”秦妃一听这话，肯定是有下文的。
“皇上的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了。太子不过才八岁……若说起来，铸儿却是皇长子……妹妹，这其中，姐姐知道你受了委屈的。如今安郡王和惠华宫那边走得近，太子也常去那边，妹妹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
秦妃心中一滞……自己打的岂非也是和琼妃一般的主意，让铸儿和孙锦荷走得近，只可惜，她惠华宫好像真是个好地方，安郡王和太子都常往那边跑，这么久以来，三个孩子都和她走得近，尤其最近这几月，那安郡王凤翔几乎每天都会去惠华宫……这个中自然有些厉害关系，只是自己无能为力而已……如今皇后这么一说……
“皇上已经立了太子……便是安郡王和她走得近些，又能如何？”秦妃道。
“妹妹可别忘了惠华宫背后可还有孙家，孙家背后可是这凤翎一半的文臣，而皇上向来倚重孙家……”皇后冷笑一声：“这琼妃和贤妃打的什么主意，妹妹又这么会不知道？”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你是地方上选进宫里来的，也没什么背景，这封妃，也是因为你得了皇子，早些年皇上立太子的时候，哀家便一力推荐铸儿，他是皇长子，按照祖先规矩，这天下以后该是他的。不曾想当年淑妃得宠，皇上立了凤博，说起来，也多少是因为你背后没有助力……如今皇上身体不好了，只怕贤妃和琼妃，是要利用朝上的力量。哀家的意思，你便将铸儿拜在哀家这里，哀家来保他……”皇后抚摸着自己尾指的长指甲道。
“皇后娘娘后宫之主，有您保铸儿定然成功……只是皇上偏爱太子，这又当如何是好？”秦妃心道，反正孙锦荷是不会帮自己的，那便投了皇后也好。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今皇上身子不好了，琼妃和贤妃只怕是很快便要为了安郡王而动，到时候她们将太子弄下台了，以皇上的性格，大约对琼妃和贤妃也厌恶至极了，那当儿，我们再将铸儿推出去，他是皇长子，本来满朝文武便是倾向他的，那时候，便是孙晏也得遵循礼制……”皇后志得意满的道。
“那，臣妾便听皇后娘娘的！”秦妃道。
-----------------------------分----------------隔--------------符
惠华宫，九月。
“妹妹！今日得报，皇上近日已经昏迷了一次，好不容易救了过来，我已经问过相熟的太医，太医说，这个年，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过得了……妹妹曾说，这举荐之事，便要等到皇上无力执着于太子的时候，才好开口，如今，只怕时机已经到了。”琼妃与锦荷对坐，有些焦急。这皇上的病，万一就这么去了，那改立太子岂非也没有了机会。
“那姐姐可知，近日平郡王凤铸很少来我这里，反而是秦妃和皇后走得很近，姐姐觉得这其中没有什么缘由？”锦荷笑问。
“那也没有什么，只怕是皇后想抓着凤铸这救命稻草。毕竟，若是皇上仙去，那皇后也是死路一条。”琼妃对皇后的动静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如今是争夺下一辈权势的时候，琼妃注意的是秦妃的动向。
“那姐姐您说，皇上的身子不好了，皇后是不是比你我还要清楚，那为何皇后和秦妃没有动静？”锦荷笑问道。
“这……”琼妃想了片刻却真不知道这是何故。按皇后的性子，不该没有动静的。
“皇后跟着皇上那么多年，对皇上的性格最为了解。皇上当年力排众议，立了幼子为太子，可见皇上对凤博的喜爱。也可见皇上的执着。皇后不过是要等着你我去得罪了皇上，到时候太子是废了，你我也不为皇上所容，皇后再让她姬家的臣子上表，凤铸乃是皇长子……你说，那时候，这太子是翔儿的位置还是凤铸的位置？”锦荷叹息道：“皇后毕竟是皇后，她无子，恐怕比你我还要紧张。这事还得看谁更能等……”
“怕就怕。皇上等不得……”琼妃苦恼道。
“姐姐只管与御医坊的人打好关系，我们一面看皇上的身体，一面看皇后的动静。”锦荷道。
“那倒也是，姐姐糊涂了。切不可让皇后得了好处。”
“不过，姐姐在这宫里这么些年，与外臣多少有点儿联系的吧。”锦荷笑道。若没有联系当年立太子的时候也成不了三足鼎立的情况，毕竟皇上要立幼子，而满朝大臣中，有很多觉得按照祖制，应该立长，所以很多人拥护凤铸，可是当年还是有人上表立凤翔……
“妹妹有话但说无妨，如今姐姐是将期望寄托在你这里了。”琼妃也不否认。
“姐姐尽管向外透露，安郡王殿下与我亲近便是……”锦荷笑道。
琼妃一思索，连忙叫好：“姐姐这就去办！”琼妃说这便去了。
锦荷望着琼妃的背影，心中轻轻道：“对不起了。这皇位，必然还是太子的。得让你白欢喜一场。”
如今让琼妃向外透露自己与安郡王亲近，皇上身体又一日不如一日，那么自然会有人上表废太子，立凤翔，一旦如此，便是讨好了孙家。但这人绝对不会是自己的父亲。父亲身为左相，绝对不会做这样鲁莽的事情！
这也算是自己给了琼妃一个交代吧。只是这一动，皇后和秦妃受惊，必然会有所行动，到时候各方妖怪，是什么心思，都出来了。
可惜啊可惜，可惜这些人，都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皇上，皇上的心思呢？
如今凤博还小，并没有什么势力，而皇上的身体已经变差，一国之君，经历过多少后宫倾轧，经历过多少阴谋诡计？皇上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想法？
初入宫时，只觉得没有了权玉，此生了无生趣，皇上是什么心思，自己半点儿也不曾去想过。只希望这一生便为权玉守身如玉，老死宫中，也不负她。所以总是买通公公，不让公公将自己的牌子挂上去……
可是一年多来，皇上居然真的不曾来这惠华宫一次……这与其说是自己聪明，买通了公公不让皇上来自己这里，不如说是皇上在顺着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会顺着自己？
想当初，不怕得罪父亲，用皇命将自己纳入后宫，大张旗鼓的封了自己为贤妃。如今却将自己放在这后宫中不闻不问。这根本不是皇上的风格。所以，皇上并非为了自己的美色才给自己封妃。那么皇上想做什么？
锦荷一笑。只怕不久之后，这惠华宫，便该迎接圣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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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妃一路上都在想,皇后召见自己，到底是份什么心思。这后宫中，皇后向来高高在上，妃嫔们私底下说起来,也不过都说她是不下蛋的鸡，没有皇子，那皇后也指不定以后是什么样的结果。
皇后却是有些背景的，她是先皇后的侄女,与先皇后同姓姬，先皇在世的时候，先皇后得宠，也扶植了一批人,虽然并没有到外戚专权的地步,但是姬家到底还是因为先皇后的关系,在仕途中谋了一些不错的位置，也算是大姓人家。如今在礼部户部和吏部里的高官,都有那么几个,在朝堂上也是说得起话的。
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先皇后便将自己的侄女姬槐配给了太子为太子妃，直到太子登位,也就顺其自然的成为了皇后，只可惜姬槐无子,在皇上面前也就没有太大份量,所以姬家到了这一代,倒也没有在朝堂上多占多少位置，如今姬家的权势都是先皇时期留下来的，，这也是皇后无子，但是皇上一直未曾废她的原因吧。
但是皇后在这后宫中却是得了先皇后的真传，将这后宫中的把戏玩得很是顺手。
早些年的时候，皇后无子，这后宫中的妃嫔，但凡有怀孕的，都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皇上无子，无论谁生了，那都是皇上的长子，最有可能坐上太子位。而担心的，则是这宫里的孕妇，总会出些意外，要么流产，要么意外身故。总之，好几年，这后宫没有为皇上留下一点儿血脉。
这些事情，身在其中的秦妃多少是知道些内幕的。那就是皇后！自己怀上风铸的时候，也同样因为丫头拿错药，差点儿要了儿子的命。好在母子两命大……
如今皇后早已经没有了昔年的嚣张，可是现在皇后毕竟还是后宫之主，这时候找自己……秦妃没有想明白。
到了坤和宫，宫女去报了。秦妃这才往里而去。皇后已经备了茶等她。
秦妃入了座，皇后朝着众宫女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
一屋子的丫头都出去了。秦妃才问道：“不知皇后娘娘今日找臣妾来，所谓何事？”大家都是宫里呆了这么多年的人了，多的闲话也不用扯，直接说目的便好。
皇后一笑：“铸儿还好吗？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秦妃轻笑着道：“皇后娘娘挂心了……铸儿他很好，只是这一阵念书忙，所以也很少来看皇后娘娘，等臣妾回去之后，便命他来给您能请安。”
皇后点点头，喝了口茶，脸上是满意的笑：“铸儿今年该十二了是吧。”
“多谢皇后娘娘挂心，铸儿他六月的时候刚过了生日。”秦妃恭敬回话。
“妹妹，这几月，贤妃那边很是热闹啊……”皇后若有所指的说。
“臣妾愚鲁，还请皇后娘娘明言……”秦妃一听这话，肯定是有下文的。
“皇上的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了。太子不过才八岁……若说起来，铸儿却是皇长子……妹妹，这其中，姐姐知道你受了委屈的。如今安郡王和惠华宫那边走得近，太子也常去那边，妹妹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
秦妃心中一滞……自己打的岂非也是和琼妃一般的主意，让铸儿和孙锦荷走得近，只可惜，她惠华宫好像真是个好地方，安郡王和太子都常往那边跑，这么久以来，三个孩子都和她走得近，尤其最近这几月，那安郡王凤翔几乎每天都会去惠华宫……这个中自然有些厉害关系，只是自己无能为力而已……如今皇后这么一说……
“皇上已经立了太子……便是安郡王和她走得近些，又能如何？”秦妃道。
“妹妹可别忘了惠华宫背后可还有孙家，孙家背后可是这凤翎一半的文臣，而皇上向来倚重孙家……”皇后冷笑一声：“这琼妃和贤妃打的什么主意，妹妹又这么会不知道？”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你是地方上选进宫里来的，也没什么背景，这封妃，也是因为你得了皇子，早些年皇上立太子的时候，哀家便一力推荐铸儿，他是皇长子，按照祖先规矩，这天下以后该是他的。不曾想当年淑妃得宠，皇上立了凤博，说起来，也多少是因为你背后没有助力……如今皇上身体不好了，只怕贤妃和琼妃，是要利用朝上的力量。哀家的意思，你便将铸儿拜在哀家这里，哀家来保他……”皇后抚摸着自己尾指的长指甲道。
“皇后娘娘后宫之主，有您保铸儿定然成功……只是皇上偏爱太子，这又当如何是好？”秦妃心道，反正孙锦荷是不会帮自己的，那便投了皇后也好。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今皇上身子不好了，琼妃和贤妃只怕是很快便要为了安郡王而动，到时候她们将太子弄下台了，以皇上的性格，大约对琼妃和贤妃也厌恶至极了，那当儿，我们再将铸儿推出去，他是皇长子，本来满朝文武便是倾向他的，那时候，便是孙晏也得遵循礼制……”皇后志得意满的道。
“那，臣妾便听皇后娘娘的！”秦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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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今日得报，皇上近日已经昏迷了一次，好不容易救了过来，我已经问过相熟的太医，太医说，这个年，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过得了……妹妹曾说，这举荐之事，便要等到皇上无力执着于太子的时候，才好开口，如今，只怕时机已经到了。”琼妃与锦荷对坐，有些焦急。这皇上的病，万一就这么去了，那改立太子岂非也没有了机会。
“那姐姐可知，近日平郡王凤铸很少来我这里，反而是秦妃和皇后走得很近，姐姐觉得这其中没有什么缘由？”锦荷笑问。
“那也没有什么，只怕是皇后想抓着凤铸这救命稻草。毕竟，若是皇上仙去，那皇后也是死路一条。”琼妃对皇后的动静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如今是争夺下一辈权势的时候，琼妃注意的是秦妃的动向。
“那姐姐您说，皇上的身子不好了，皇后是不是比你我还要清楚，那为何皇后和秦妃没有动静？”锦荷笑问道。
“这……”琼妃想了片刻却真不知道这是何故。按皇后的性子，不该没有动静的。
“皇后跟着皇上那么多年，对皇上的性格最为了解。皇上当年力排众议，立了幼子为太子，可见皇上对凤博的喜爱。也可见皇上的执着。皇后不过是要等着你我去得罪了皇上，到时候太子是废了，你我也不为皇上所容，皇后再让她姬家的臣子上表，凤铸乃是皇长子……你说，那时候，这太子是翔儿的位置还是凤铸的位置？”锦荷叹息道：“皇后毕竟是皇后，她无子，恐怕比你我还要紧张。这事还得看谁更能等……”
“怕就怕。皇上等不得……”琼妃苦恼道。
“姐姐只管与御医坊的人打好关系，我们一面看皇上的身体，一面看皇后的动静。”锦荷道。
“那倒也是，姐姐糊涂了。切不可让皇后得了好处。”
“不过，姐姐在这宫里这么些年，与外臣多少有点儿联系的吧。”锦荷笑道。若没有联系当年立太子的时候也成不了三足鼎立的情况，毕竟皇上要立幼子，而满朝大臣中，有很多觉得按照祖制，应该立长，所以很多人拥护凤铸，可是当年还是有人上表立凤翔……
“妹妹有话但说无妨，如今姐姐是将期望寄托在你这里了。”琼妃也不否认。
“姐姐尽管向外透露，安郡王殿下与我亲近便是……”锦荷笑道。
琼妃一思索，连忙叫好：“姐姐这就去办！”琼妃说这便去了。
锦荷望着琼妃的背影，心中轻轻道：“对不起了。这皇位，必然还是太子的。得让你白欢喜一场。”
如今让琼妃向外透露自己与安郡王亲近，皇上身体又一日不如一日，那么自然会有人上表废太子，立凤翔，一旦如此，便是讨好了孙家。但这人绝对不会是自己的父亲。父亲身为左相，绝对不会做这样鲁莽的事情！
这也算是自己给了琼妃一个交代吧。只是这一动，皇后和秦妃受惊，必然会有所行动，到时候各方妖怪，是什么心思，都出来了。
可惜啊可惜，可惜这些人，都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皇上，皇上的心思呢？
如今凤博还小，并没有什么势力，而皇上的身体已经变差，一国之君，经历过多少后宫倾轧，经历过多少阴谋诡计？皇上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想法？
初入宫时，只觉得没有了权玉，此生了无生趣，皇上是什么心思，自己半点儿也不曾去想过。只希望这一生便为权玉守身如玉，老死宫中，也不负她。所以总是买通公公，不让公公将自己的牌子挂上去……
可是一年多来，皇上居然真的不曾来这惠华宫一次……这与其说是自己聪明，买通了公公不让皇上来自己这里，不如说是皇上在顺着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会顺着自己？
想当初，不怕得罪父亲，用皇命将自己纳入后宫，大张旗鼓的封了自己为贤妃。如今却将自己放在这后宫中不闻不问。这根本不是皇上的风格。所以，皇上并非为了自己的美色才给自己封妃。那么皇上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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