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就要孙锦荷_凤翎纪(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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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就要孙锦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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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翎历803年,这是个特殊的年头,这一年,那个年代的英雄人物开始纷纷涌现,一如命运之手拨开了迷雾,让这些当时还在少年的孩子们,在历史的长河中露出了他们的面容。这一年,伟大的漆权玉以一场大战,展开了她辉煌的一生,而这一年,她日思夜想的孙锦荷却也在命运之手的推动下,走上了历史舞台……

  -----------------------------------------------------------------《凤翎杂谈》

  “皇上!皇上……您……奴才这就去请御医……”福公公看着刚下朝回来的皇上一番惊天动地的咳嗽之后,手上一方白手帕中的大团血迹,吓得面无人色……

  “别……咳咳……别……”皇上靠在龙塌之上,摆手阻止。

  “这可怎么好……皇上,身体要紧!”福公公连忙伸手轻轻为皇上抚胸顺气,只见皇上苍白的面色中泛着剧烈咳嗽之后诡异的潮红,呼吸之中隐隐有着喘息。

  皇上闭眼歇了片刻,气息平静下来,才微微抬眼对着福公公道:“福贵啊……你跟了朕这么多年了,也该知道朕这身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御医坊的人如果有办法,那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这个病,朕心里清楚,长则三两年,短则一年半载……”

  “皇上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这病有得治的,皇上您还年轻……”福公公连忙跪地说道,皇上不过才三十多岁而已!正是壮年……

  皇上摆了摆手,让福公公起来,然后轻笑了一下,对着福公公道“生死天注定,就算朕是皇帝,也不过是天子,天要朕亡,当然是不可不忘……只是福贵啊……你可知,朕最放不下的是什么?”

  “太子殿下!”福公公起了身,垂手在皇上身边。太子今年七岁,深得皇上宠爱,偏偏年龄太小,尚不能料理国事。

  皇上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是个可爱的孩子,可惜太小了……七岁!万一朕一撒手,又有谁能护得住他?”

  “皇上……”

  “你说,万一到了那一天,朕能闭得了眼吗?太子势弱啊!”皇上有些悲戚的开口。

  “前段时间不是招了武侍卫在太子宫?这既算是笼络了武家,也是为太子寻了一处班底。武将军乃是重臣,武策在太子宫,那武家自然算是太子的势力……而武家掌着四方军团,是离京师最近的第一大兵团!”福公公微微弯着腰轻声说道。

  “呵呵……一个武家,能顶得住什么用?若论武将中,最得军心,最有势力的,乃是漆家,若论文臣,天下文臣之首,乃是孙晏。这二人,得之可安天下。选武策为太子侍卫,也不过是逼不得已,如若漆家两个儿子不是那样的表现,又怎么可能轮到武家?”皇上再次叹息。

  “孙漆两家世代忠良,孙晏与漆权玉二人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皇上既然立了太子,那此二人自然会用心辅佐,皇上无需担心。”

  “呵呵……”皇上笑了笑,却突然转了个话题道:“你可知,今日早朝,朕得了军报,肖致力夜袭西凤关,一举得手,并且一路乘胜追击,直追出八十余里,遇埋伏之后才退守西凤关。如今,西凤关已经在我们手中。”

  “恭喜皇上!这西凤关一得,拿下赤珠青霞便多了分筹谋。”

  “是啊,得西凤关,虎视赤珠,得了这门户,赤珠要来扰我,也是不易。那你可知,在西凤关一战中只死了百余将士,便夺关成功?这是我凤翎与赤珠在西凤关上历次战役中,最成功的一次?”皇上似乎在自言自语。

  “肖致力将军果然智勇双全!”福公公赞道。

  “你又可知,我军在望天谷中遭遇埋伏,一万多人的大队嵌入谷中被人伏击围杀,可是我军虽然伤亡两千余人,却依然算是全身而退?”皇上继续说道。

  “肖致力将军指挥得当,河西军团勇猛非常。”福公公连忙感慨。

  “不!你错了!”皇上的笑突然冷了下来:“你可知西凤关之战,乃是漆权玉带众人站稳了墙头,而后独自一人于敌方的千军万马中开了城门?你又可知望天谷一战,是他率领百余人突围,为整个大军解围?”

  “这等厉害?不愧为我凤翎漆家的子孙!”福公公张大了嘴巴,觉得难以置信。

  “朕看了军报,原本并不相信几个月前还在皇宫比武中表现平平的漆权玉能有如此功绩。我原以为肖致力和漆泽钺交好,想要虚报一点儿军功,给漆泽钺卖些交情——这等事情,在军中也不是没有。”皇上有咳嗽了一阵,缓缓说道。

  “这……便是虚报军功啊……”福公公嗫嚅着,须知虚报军功可是大罪!

  “如果是虚报军功,也就罢了,那就说明,漆权玉只是个平常人。可是我安插在河西军团中的人稍后给我的密保,比军报详细很多,这漆权玉居然当真勇猛,远远超过我的想象,军报中特别提及漆权玉的功绩,并无半点儿夸张的成分!”皇上一脸的深沉。福公公忙给他递上杯水去润喉。

  “漆家的子弟果然非同寻常!”福公公道。

  “可是就是这军中第一猛将,在几个月前太子选侍的时候,还在文考中睡了过去,在武考中发挥平平?这里面,又当是什么意思?”皇上的话问得有些急,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福公公连忙帮他顺了顺气,口里却只是“这……”了一声,便不敢多说。

  “这才几个月的时间,漆泽钺便将他送去了河西军团,这说明什么?说明漆家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太子侍卫,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太子的班底?”皇上一怒之下,面色又难看起来。

  “那……那皇上可是要打压这漆家?”福公公问道。这皇城中,没有永远的信赖,没有永远的朋友,而皇上,一旦怀疑谁对皇家不忠,那,不久之后便是这人的末日。毕竟皇权至上,是所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皇上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福贵啊,这些话,朕不可对百官说,不可对妃嫔说,只有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朕可以给你唠叨一下,你可知,如果朕的身体不是这个样子,如果朕还有二十年的时间,那朕一定会这样做,军权的过于集中,漆家一脉在凤翎军中过高的威望,都会成为皇权的威胁。一旦有二心,便是养虎为患。”

  皇上的目光中有着冷意。“可是短时间内,想要制服漆家,又如何可能?且不谈对军队对百官的影响,一个不慎,引起兵变,便可能生灵涂炭,凤翎几百年江山,前路未知啊。就算是处理下去了,漆家是我凤翎的一面旗帜,一旦漆家不在,那么很可能引起炎娑的进攻。到时候,东线只一个铁石宽怎么顶得住?那时候五国平衡一旦被打乱,西线赤珠青霞乘人之危,我凤翎又当如何?这漆家,不能压,却依然只能扶……因为我凤翎的命运如今和漆家的命运是捆在一起的,只可安抚拉拢……”

  “那皇上的意思是?”福公公一听,这其中牵扯如此巨大,当真难办。

  “拟旨,表彰漆权玉在西凤关一战中的功绩,到朕的皇家兵器库中,将珍藏的那柄‘凤炎枪’赐给他,以彰显我皇恩浩荡。”

  “是!皇上!”

  “还有,朕病情虽然加重,但是此事切不可外传,文武大臣也好,后宫妃嫔也好,都不可泄露了出去,只说最近身体差些,但是太医说我这只是天气变化导致不适,很快就好。朕啊,还需要为太子做点儿事情。”皇上一笑道。

  “皇上要做什么?”

  “朕今年三十七岁,正当壮年,膝下三子,后宫还需要补充,为我凤翎多添子嗣。你去给我张罗一下。”

  “皇上要选妃?”福公公诧异道,皇上已经很多年没有选妃了。

  “选!着人去张罗,八月的时候便选,一切按照规矩来办,不过还有一个人朕已经定了。前几天,朕听人说左相孙晏的女儿如今已经十五。就说朕在街上偶然见她,便深深喜欢上了,要纳她为妃。这事情,也定在八月和其他妃嫔一起办了。”皇上微笑着,眼中却无半点儿笑意。

  “啊?皇上……这……孙大人的女儿!”福贵一惊。

  “如果不是非常时期,朕也不会出此下策。孙晏乃是文臣之首,我凤翎的智囊。朕要了他女儿,他固然会恨朕,却该当不会拒绝朕,因为朕是君,他是臣。至于以后,朕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必然让他感激朕!在朕有生之年,朕要给太子把路铺好。否则他太小,势力太小啊……”皇上感慨道。

  “可是皇上……”福贵还想要问。皇上挥手阻止了他。

  “别问了,朕也累了,你好好去办,至于后面,朕自有安排……”皇上说完,便闭了眼睛休息。

  福公公轻轻应了声“是!”便出门去办去了。

  皇上如今这举动,哎……福公公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娶了孙晏之女又如何?就能得到孙晏的支持?而后天下文臣一心辅佐太子吗?可是让孙晏的宝贝女儿入宫,到底是得到了孙家的支持,还是得罪了孙家?何况如果皇上不久于人世,那这后宫妃嫔便只能在后宫中老死……

  一旦如此,孙家岂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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