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些年，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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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人才在孩提时代，未必就会体现得多么优秀，他们不一定会按照大人的期望成长，他们可能会打架，会逃学……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长大之后，成为帝国的栋梁之才。在历史上，就有不少这样的人物，其中最为突出的，当然是经过了千年历史的长河洗礼，依然被我们铭记在心的伟人：漆权玉
·——《从历史谈教育》
春光明媚！
阳春三月，凤翎京师早已经走出了冬日的寒冷，迎来了和煦的春风……这是个好季节，整个京城开满了胭脂花，花香四溢，红红的胭脂花在枝头渐渐老去，褪掉鲜红的颜色，然后渐渐变白，渐渐枯萎凋零。
女孩子们喜欢把盛开的鲜红胭脂花揉碎了，将那种红红的花汁染在指甲上，而男孩子则喜欢用这鲜红的花汁涂抹在脸上，像极了看戏的时候，舞台上威猛的将军……
“切……像将军？我看不像将军，更像丑角……”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得意非凡的从花丛中钻出来，手上握着一把胭脂花，嘿嘿笑着，望着面前正在往脸上抹花汁的小男孩。
“漆权玉，你又不念书？小心你父亲要打烂你屁股，还有啊，你不懂的，我画的这就是将军，威风凛凛的将军。昨天看到戏班的人就是这样的……”抹花汁的小男孩有些生气，撅着嘴使劲将手里的花揉碎了，染了满手的鲜红，然后用手掌在脸上胡乱抹着，顿时，整张白生生的小脸，已经红了个遍。那模样，当真滑稽可爱。
“我父亲就是将军，多威武？可是从来不会画成这样的，丑死了……”漆权玉依然嬉皮笑脸的，只是他原本应该干干净净的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染上了花汁。
“那你长大以后，是不是也要当将军呢？”抹脸的男孩子停止了动作，扒开花丛走到漆权玉的身边。
“那是当然，我家世代就是将军，保家卫国的英雄，我大哥前几天都上军队去了呢。二哥也想去，可是父亲不许，说他还小。所以，等我长大了，自然也是要去的。”漆权玉一屁股坐到花丛中。鼻子凑到花朵上，嗅了嗅，很满足很得意的表情。
“我也想去……”小男孩不无羡慕，自己的老爸是文官，不上战场的……可是男孩子，哪个不想做威风凛凛的将军呢？
“那以后你跟着我混，等我做将军了，也让你威风！”漆权玉转过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漂亮了。
“好，我们拉钩。”小男孩一脸兴奋。
两个小孩子拉钩完了，漆权玉便附耳和小男孩轻轻说道：“我们是兄弟了，你得帮我个忙。”
“老大，有事你说话！”小男孩也豪气起来，伸了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毕竟漆权玉这声兄弟，可是叫得他心里豪气干云的。
漆权玉一笑，附耳在小男孩身边说了两句。小男孩先是一愣，然后便兴奋的笑了起来。然后两人便缩入了胭脂花丛中，一阵花枝摇摆后，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从花丛中冒了出来，对望一眼，不由得大笑起来——此时两人脸上都已经染成了鲜红。哪里还看得出本来的面目。
那小孩朝外指了指，漆权玉咧嘴一笑，便跑出了花丛，然后顶着一张大花脸，在京师的街道上招摇。
“漆三公子今天怎么做这打扮？”有认识的路人经过，带着爱怜宠溺，递给他一串糖葫芦。三公子接过来，甜甜的说谢谢。路人还来不及惊讶，小屁孩却已经跑出了老远……
要知道漆权玉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虽然还小，但平时逃先生的学，跟一帮小孩子打架，这京师里鸡飞狗跳的事情，哪一次少得了他？只不过他老爹是帝国的大将军，几代忠勇，帝国重臣，大家看这小子的眼神也就不一样了——武将的孩子，当然得有点儿脾气的，总不能指望他像相府的孩子那样，成日里诗书礼仪，温文尔雅吧，要真是养成了那样，以后还怎么上阵杀敌？
而漆权玉这小子很讨人喜欢的最重要一点，就是这小孩嘴甜……明明做了错事，拉到面前来，准备训斥，结果这乖小孩甜甜一笑，三两句下来，就让大人恨不得心肝宝贝得搂在怀里亲了……这也是本领。
不过这也助长了他的气焰，京城里的老年人更是看到漆权玉的时候便要笑呵呵的念叨：“漆大将军小时候也很调皮呢，恩，漆家的孩子，就是活泼可爱，不过这三公子，比两个哥哥更调皮……”
这会儿蛮大街的人不就正看着好戏？
“小公子……小公子……等等……等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爷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着前面舔糖葫芦的漆权玉叫着：“今天的功课还没完，小公子怎么就‘尿遁’了？这可要不得，要不得啊……”
漆权玉转身，对着老爷子一笑，却真不等他，蹦蹦跳跳跑开了……
老爷子跑不动了，好在后面几个府上的家丁已经跑了过来，为首的正是福贵：“先生年龄大了，经不得折腾，先请回吧，我们这就把小公子带回来……”
“好好……咳咳……”
先生朝着漆府而去，福贵带着几个家丁便朝着漆权玉的方向追了过去。于是，隔三差五便会出现的漆府长跑运动，再次由漆权玉领头，在京师街道上如火如荼的展开。引起了京师民众极大的观看热情——有人说，这运动，因为漆三公子的滑溜，因为漆府家丁的执着，每次胜败都没有定数，所以是百看不厌，。
“你看，三公子跑得好快！”一个老妪点点头，很是赞赏。
“恩，你看，三公子跑起来那姿势，很有乃父之风……”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头点点头，想当年，漆泽钺不也一样干过这样的事情？
“恩，再过二十年，又是咱帝国的将才啊！”旁边卖白菜的小贩感慨。
“你说今天是哪方赢？”
“嗯……三公子的赢面大些，如今，他的撤退功夫已经越渐炉火纯青了……”
只不过今天是以被寄予厚望的三公子落败告终！
不过才跑了三条街，过了两条巷，三公子就被抓住了。这是今年的最差战绩。有小贩唉声叹气，从包包里摸出铜板来，心不甘情不愿的递给旁边已经把手伸了老长，满脸得意的小贩：“我说了嘛，昨天三公子才跑过一次，虽然三公子矫健，但是毕竟年龄小，体力比不过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的……”
“少得意，最近这半年，可是我赢得越来越多啊……”输了的小贩恨恨的吐了口气。
另一个则把钱往口袋里放了：“你傻啊，三公子越来越大了，赢的自然越来越多，以后我也买三公子赢……”
两人说完又朝街道到上看去。
远远的，只见家丁拉着漆权玉的手，漆权玉对着福贵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因为是换牙期，两颗门牙正好还只路了个白点……
本来就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腿发软的福贵顿时悲鸣一声朝后倒去！
天哪，累了半天，这逮住的，哪里是漆权玉，明明是穿了漆权玉衣服，抹花了脸的成家少爷……
可恨啊可恨，我这把老骨头，便要这样奉献给将军么？这是福贵昏过去之前最后的想法……
“快点还钱……快点还钱……我赢了……”那输钱的小贩大声叫着，兴奋得很。
“你今天要是追到我，我就给你……”话音未落，那得钱的小贩已经飞奔起来……
老年人开始谈起：“哎，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儿都不稳重？这大街上这么嘻哈打闹，成什么样子，真是难堪大任啊！”
“你看那奔跑的样子，就像上串下跳的小猴子，哪里比得上三公子那么潇洒……”老头子摇摇头，准备回去做午饭……
至于那亲爱的漆权玉小屁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干净了脸上的花汁，干干净净乖乖巧巧的出现在了相府孙大人的门前。
“三公子来了？有什么事吗？”门房看着一身白衣，腰悬翠玉的漆权玉，笑道。
漆权玉扬起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小脸，朝着门房一笑：“锦荷姐姐今天生日，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呢，母亲大人让我过来给她送生日礼物的。”
“哦？呵呵……三公子快请进来，这两日，你锦荷姐姐在学史书，夫子安排的课程多，老爷这几日就不许她出去玩了。”门房连忙将漆权玉让了进来。
漆权玉朝着门房道谢，然后便半跑半跳的朝着院子里去了……
“锦荷姐姐……锦荷姐姐……”漆权玉跑到书房，孙家小姐锦荷此时正端坐听夫子讲书。
夫子抬起头来，眉头一皱：“三公子打扰到小姐了……这个时候，当是念书的时候，三公子不念书，跑出来做什么？”
漆权玉却不理他这番话，一抬脚入了书房，有些稚气的开口：“夫子此言差异，我先生有说，生日，乃是母亲受难之日，生日当拜谢母亲深恩，是为孝道，今日是锦荷姐姐的生日，正该侍奉于母亲身侧，而不是念书的……虽然念书可以明智，但是书者，唯用也，夫子教导我们孝道，也当让我们尽孝才是……”
夫子张口结舌，只叹息着漆三公子一张利嘴如此了得。不过他说的却也在理，倒是自己虽然教的是女弟子，也不过因为她是相府千金的原因。在心里，他一直以为，女子为贱，生子乃是她们一生应尽的义务，并不曾想这孝道的问题。如今被漆三公子一说，却也无力反驳。
这发愣的当儿，漆权玉却去拉了孙锦荷起身：“我们去看你母亲！她一定高兴！”
孙锦荷点点头，嗯了一声，又朝夫子行礼：“夫子今天便休息吧，这些日子功课繁忙，夫子辛苦了，呆会儿我命人给夫子送些酒菜来……”
“谢小姐！”夫子还礼，也不便阻拦了。看着漆权玉和孙锦荷的小小背影，叹息一声。
孙锦荷和漆权玉兴冲冲的跑出书房，然后朝着孙夫人的房间跑去。
“这几天都念书吗？”漆权玉牵着孙锦荷的手，满心得意——这可是好不容易摆脱了先生和福贵他们的……
“都念！哪里像你，成天那么贪玩。也不好好读书。你看人家肖筱虽然是女孩子，可是都成天读兵书呢。”孙锦荷责怪他，那口气，还真不像孩子。
“不是不是，我也有读兵书的，最近都在读！”漆权玉连忙挥手辩白：“我很认真的，先生都夸我呢。”
“你今天又是偷跑出来的吧？”孙锦荷瞪他。
“今天很轻松啦……成均那小子帮我顶着呢……不过今天是你生日嘛，我当然要想办法来看你。”漆权玉说着笑呵呵的从衣服里摸出块淡青玉石来：“我娘给我的，送给你做生日礼物了，不许弄丢哈。”
“你娘给的还是不要给我啦。”孙锦荷觉得有些不好，那玉看起来很漂亮，孙锦荷有些心动。
“我知道娘手上还有个一模一样的，她和我说过，等我长大了娶媳妇儿，两个都给我的。”漆权玉得意的笑。
“那还要得，那一定是你娘准备给你媳妇儿的……这种东西我不能要的。”孙锦荷气鼓鼓的将玉佩塞了回去。
“就是给你的嘛，要不然你做我媳妇儿好了……”漆权玉笑呵呵的说。
“胡说！”孙锦荷脸腾的红了，转身便跑开了。
漆权玉郁闷的看着手里没送出去的玉佩，连忙收了，然后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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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谈教育》
春光明媚！
阳春三月，凤翎京师早已经走出了冬日的寒冷，迎来了和煦的春风……这是个好季节，整个京城开满了胭脂花，花香四溢，红红的胭脂花在枝头渐渐老去，褪掉鲜红的颜色，然后渐渐变白，渐渐枯萎凋零。
女孩子们喜欢把盛开的鲜红胭脂花揉碎了，将那种红红的花汁染在指甲上，而男孩子则喜欢用这鲜红的花汁涂抹在脸上，像极了看戏的时候，舞台上威猛的将军……
“切……像将军？我看不像将军，更像丑角……”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得意非凡的从花丛中钻出来，手上握着一把胭脂花，嘿嘿笑着，望着面前正在往脸上抹花汁的小男孩。
“漆权玉，你又不念书？小心你父亲要打烂你屁股，还有啊，你不懂的，我画的这就是将军，威风凛凛的将军。昨天看到戏班的人就是这样的……”抹花汁的小男孩有些生气，撅着嘴使劲将手里的花揉碎了，染了满手的鲜红，然后用手掌在脸上胡乱抹着，顿时，整张白生生的小脸，已经红了个遍。那模样，当真滑稽可爱。
“我父亲就是将军，多威武？可是从来不会画成这样的，丑死了……”漆权玉依然嬉皮笑脸的，只是他原本应该干干净净的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染上了花汁。
“那你长大以后，是不是也要当将军呢？”抹脸的男孩子停止了动作，扒开花丛走到漆权玉的身边。
“那是当然，我家世代就是将军，保家卫国的英雄，我大哥前几天都上军队去了呢。二哥也想去，可是父亲不许，说他还小。所以，等我长大了，自然也是要去的。”漆权玉一屁股坐到花丛中。鼻子凑到花朵上，嗅了嗅，很满足很得意的表情。
“我也想去……”小男孩不无羡慕，自己的老爸是文官，不上战场的……可是男孩子，哪个不想做威风凛凛的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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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权玉一笑，附耳在小男孩身边说了两句。小男孩先是一愣，然后便兴奋的笑了起来。然后两人便缩入了胭脂花丛中，一阵花枝摇摆后，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从花丛中冒了出来，对望一眼，不由得大笑起来——此时两人脸上都已经染成了鲜红。哪里还看得出本来的面目。
那小孩朝外指了指，漆权玉咧嘴一笑，便跑出了花丛，然后顶着一张大花脸，在京师的街道上招摇。
“漆三公子今天怎么做这打扮？”有认识的路人经过，带着爱怜宠溺，递给他一串糖葫芦。三公子接过来，甜甜的说谢谢。路人还来不及惊讶，小屁孩却已经跑出了老远……
要知道漆权玉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虽然还小，但平时逃先生的学，跟一帮小孩子打架，这京师里鸡飞狗跳的事情，哪一次少得了他？只不过他老爹是帝国的大将军，几代忠勇，帝国重臣，大家看这小子的眼神也就不一样了——武将的孩子，当然得有点儿脾气的，总不能指望他像相府的孩子那样，成日里诗书礼仪，温文尔雅吧，要真是养成了那样，以后还怎么上阵杀敌？
而漆权玉这小子很讨人喜欢的最重要一点，就是这小孩嘴甜……明明做了错事，拉到面前来，准备训斥，结果这乖小孩甜甜一笑，三两句下来，就让大人恨不得心肝宝贝得搂在怀里亲了……这也是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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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咳咳……”
先生朝着漆府而去，福贵带着几个家丁便朝着漆权玉的方向追了过去。于是，隔三差五便会出现的漆府长跑运动，再次由漆权玉领头，在京师街道上如火如荼的展开。引起了京师民众极大的观看热情——有人说，这运动，因为漆三公子的滑溜，因为漆府家丁的执着，每次胜败都没有定数，所以是百看不厌，。
“你看，三公子跑得好快！”一个老妪点点头，很是赞赏。
“恩，你看，三公子跑起来那姿势，很有乃父之风……”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头点点头，想当年，漆泽钺不也一样干过这样的事情？
“恩，再过二十年，又是咱帝国的将才啊！”旁边卖白菜的小贩感慨。
“你说今天是哪方赢？”
“嗯……三公子的赢面大些，如今，他的撤退功夫已经越渐炉火纯青了……”
只不过今天是以被寄予厚望的三公子落败告终！
不过才跑了三条街，过了两条巷，三公子就被抓住了。这是今年的最差战绩。有小贩唉声叹气，从包包里摸出铜板来，心不甘情不愿的递给旁边已经把手伸了老长，满脸得意的小贩：“我说了嘛，昨天三公子才跑过一次，虽然三公子矫健，但是毕竟年龄小，体力比不过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的……”
“少得意，最近这半年，可是我赢得越来越多啊……”输了的小贩恨恨的吐了口气。
另一个则把钱往口袋里放了：“你傻啊，三公子越来越大了，赢的自然越来越多，以后我也买三公子赢……”
两人说完又朝街道到上看去。
远远的，只见家丁拉着漆权玉的手，漆权玉对着福贵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因为是换牙期，两颗门牙正好还只路了个白点……
本来就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腿发软的福贵顿时悲鸣一声朝后倒去！
天哪，累了半天，这逮住的，哪里是漆权玉，明明是穿了漆权玉衣服，抹花了脸的成家少爷……
可恨啊可恨，我这把老骨头，便要这样奉献给将军么？这是福贵昏过去之前最后的想法……
“快点还钱……快点还钱……我赢了……”那输钱的小贩大声叫着，兴奋得很。
“你今天要是追到我，我就给你……”话音未落，那得钱的小贩已经飞奔起来……
老年人开始谈起：“哎，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儿都不稳重？这大街上这么嘻哈打闹，成什么样子，真是难堪大任啊！”
“你看那奔跑的样子，就像上串下跳的小猴子，哪里比得上三公子那么潇洒……”老头子摇摇头，准备回去做午饭……
至于那亲爱的漆权玉小屁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干净了脸上的花汁，干干净净乖乖巧巧的出现在了相府孙大人的门前。
“三公子来了？有什么事吗？”门房看着一身白衣，腰悬翠玉的漆权玉，笑道。
漆权玉扬起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小脸，朝着门房一笑：“锦荷姐姐今天生日，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呢，母亲大人让我过来给她送生日礼物的。”
“哦？呵呵……三公子快请进来，这两日，你锦荷姐姐在学史书，夫子安排的课程多，老爷这几日就不许她出去玩了。”门房连忙将漆权玉让了进来。
漆权玉朝着门房道谢，然后便半跑半跳的朝着院子里去了……
“锦荷姐姐……锦荷姐姐……”漆权玉跑到书房，孙家小姐锦荷此时正端坐听夫子讲书。
夫子抬起头来，眉头一皱：“三公子打扰到小姐了……这个时候，当是念书的时候，三公子不念书，跑出来做什么？”
漆权玉却不理他这番话，一抬脚入了书房，有些稚气的开口：“夫子此言差异，我先生有说，生日，乃是母亲受难之日，生日当拜谢母亲深恩，是为孝道，今日是锦荷姐姐的生日，正该侍奉于母亲身侧，而不是念书的……虽然念书可以明智，但是书者，唯用也，夫子教导我们孝道，也当让我们尽孝才是……”
夫子张口结舌，只叹息着漆三公子一张利嘴如此了得。不过他说的却也在理，倒是自己虽然教的是女弟子，也不过因为她是相府千金的原因。在心里，他一直以为，女子为贱，生子乃是她们一生应尽的义务，并不曾想这孝道的问题。如今被漆三公子一说，却也无力反驳。
这发愣的当儿，漆权玉却去拉了孙锦荷起身：“我们去看你母亲！她一定高兴！”
孙锦荷点点头，嗯了一声，又朝夫子行礼：“夫子今天便休息吧，这些日子功课繁忙，夫子辛苦了，呆会儿我命人给夫子送些酒菜来……”
“谢小姐！”夫子还礼，也不便阻拦了。看着漆权玉和孙锦荷的小小背影，叹息一声。
孙锦荷和漆权玉兴冲冲的跑出书房，然后朝着孙夫人的房间跑去。
“这几天都念书吗？”漆权玉牵着孙锦荷的手，满心得意——这可是好不容易摆脱了先生和福贵他们的……
“都念！哪里像你，成天那么贪玩。也不好好读书。你看人家肖筱虽然是女孩子，可是都成天读兵书呢。”孙锦荷责怪他，那口气，还真不像孩子。
“不是不是，我也有读兵书的，最近都在读！”漆权玉连忙挥手辩白：“我很认真的，先生都夸我呢。”
“你今天又是偷跑出来的吧？”孙锦荷瞪他。
“今天很轻松啦……成均那小子帮我顶着呢……不过今天是你生日嘛，我当然要想办法来看你。”漆权玉说着笑呵呵的从衣服里摸出块淡青玉石来：“我娘给我的，送给你做生日礼物了，不许弄丢哈。”
“你娘给的还是不要给我啦。”孙锦荷觉得有些不好，那玉看起来很漂亮，孙锦荷有些心动。
“我知道娘手上还有个一模一样的，她和我说过，等我长大了娶媳妇儿，两个都给我的。”漆权玉得意的笑。
“那还要得，那一定是你娘准备给你媳妇儿的……这种东西我不能要的。”孙锦荷气鼓鼓的将玉佩塞了回去。
“就是给你的嘛，要不然你做我媳妇儿好了……”漆权玉笑呵呵的说。
“胡说！”孙锦荷脸腾的红了，转身便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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