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瓷器
还有人能比他们更手眼通天？
没准侯素娥老公得了救治，还能多活几年呢。
要知道，原著里这人没几年就死了。
果然，跑到医院，找到周小白。
一路绿灯，顺利的被拉进去急救。
周小白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反而从头到尾安排的滴水不漏，这也让赵国强对她的印象大大改观。
大院子弟，高傲，但是不等于没有同情心。
看来自己的有色眼镜要不得。
医院的医术在京城还是杠杠的，经过一整夜的救治，病情总算控制住了，赵国强又一下子支出了500元大钞。
到了此刻，赵国强已经不需要再守着，侯素娥自己就能搞定了。
人家周小白出了大力，于情于礼，都要感谢人家。
赵国强跑到供销社买了几个西瓜，算是感谢她的一点心意。
想买别的水果也没有啊……
这些东西只能算是聊表心意。
二次见面，周小白的冷淡明显减弱，拒人千里的态度已经微不可查。
赵国强很是诚心诚意的一番道谢。
临别之时，她居然主动问道：“郑侗说的是真的吗？你会唱歌，新歌？”
如果是上次的情形，赵国强会斩钉截铁的拒绝。
现在刚刚受人帮助，而且对她印象的改观挺不错。
赵国强当仁不让说道：“会一点点，您如果感兴趣，可以让郑侗这小子约时间，我随时奉陪。”
“肚里有多少存货都可以贡献出来，好歌也要懂得欣赏的人才行。这叫相得益彰。”
周小白乐的笑颜如花说道：“那好，一言为定……”
赵国强心里暖暖的。
在感情上来说，周小白也是个可怜人，遇人不淑寄情钟跃民这个浪荡子，现在还不得解脱，在苦海里挣扎。
或许众生皆苦。
赵国强帮助了侯素娥，便一身坦然去上班。
他却不知道，从他走后破烂侯在椅子上整整坐了一夜。
往事一幕幕回首，破烂侯究竟想了什么，外人谁也不好猜测。
可是破烂侯跑去找侯素娥，给了她整整一千块钱。
豪横的差点把侯素娥吓出毛病。
收破烂这么赚钱？
一千块……
足够买个小院子了。
对于赵国强，破烂侯把他珍视万分的帖盒拿了出来，破布包裹着直接找上赵家，对着老太太说道：“这东西算是我破烂侯送给赵国强的。”
“我多谢他了解了我多年的心结。”
递上包裹，直接走人。
破烂侯就是这么个人，想不通时一毛不拔显得铁石心肠。
想通了价值千金的帖盒眼睛不眨就送出去了。
真是有性格……
老太太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随手扔在赵国强的书桌上，就这么放着了。
他不知道就这么个小盒子未来能换个院子绰绰有余。
赵国强拿到帖盒的时候，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老头了。
自己只能赞一声奇人……
程建军自从参加完聚会，不但颜面扫地，而且连苏萌也再也对他不假辞色。
看见他就像看见一坨翔，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苏萌就算是个傻子，事后也能品出味道。
程建军根本就是拿自己当工具人，来踩低赵国强而已。
其实什么献殷勤，送礼物，统统都是狗屁。
站在程建军的立场，无异于所有人都背弃了他，内心的记恨、悲凉无法言表，只能用恨意滔天来形容。
从这时起，苏萌不再是曾经纯洁无瑕的理想伴侣，也成了他彻头彻尾的仇人。
仅排在赵国强之后，顺位成了他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这厮很有几分鬼才，赵国强几次从乡下买回家具等老物件，动静闹得不小。
程建军冷静的思考，觉得其中很有问题。
这厮花钱雇佣了两个流氓，跟踪赵国强。
很快就查明，赵国强不但为食品厂采购鸡蛋，就连菜市场也要他的鸡蛋。
这就太恐怖了。
赵国强这是赚了大钱呀……
于是程建军决定重操旧业举报……
他让两个混混严密监视赵国强的行踪。
只要一下乡，自己就立刻举报他。
一定要让赵国强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
这天，赵国强又下乡了。
这一段时间，赵国强在乡下收获丰厚，瓷器、旧家具、青铜器、书画都收获满满的。
自然是干起来更有劲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一个堂堂带头大哥，结果存款怎么追也追不上自己的两个小弟，真是情何以堪？
程建军已经被恨意冲昏了头，为了对付赵国强，他连上班也不去了。
特意请了几天假，为的就是要亲眼看见赵国强锒铛入狱，自己才算是报仇雪恨。
机会来了……
现在的赵国强走了。
于是他颤抖着手，又一次拨通了稽查队的电话。
冯为民冯队长这一段时间春风得意，抓捕了几个修车工的投机倒把没收赃款。
整个稽查队一片赞誉，围在他身边的都是一脸笑容，这家伙甚至有了一丝自己就是单位新秀的错觉。
天可怜见的他已经参加工作多少年了。
这样的还新秀？
新的起来吗？
今，冯队长又接到一个举报电话。
罪名：投机倒把。
姓名：赵国强。
自己记得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冯队长已经忘了前一阵子的不和谐。
要不人家说顺风顺水的人，最有宽容心。
冯队长是真的不记得了赵国强是谁了。
但是不耽误他带着自己的下属堵截赵国强。
程建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行车踩得一路火花带闪电。
自己这才艰难的跟上稽查队，黄雀在后，为的就是看一场现场直播的好戏。
赵国强毫无察觉，本身就是证件齐全的公家行为。
唯一的漏洞在财务的进出上，可惜指望现在就有专业的审计，有点难为稽查工作了。
于是赵国强押车，满载而归，被冯队长带人给拦了下来。
“窝草……”
涛子一阵紧张，顿时一把拉住赵国强，揪的赵国强胳膊贼疼。
啪……
赵国强一巴掌报复回去：“有点长进行不？你兜里的介绍信是废纸？村长开的收条是摆设？”
“你现在慌个屁啊？”
“真到了坐牢还有我呢？”
“镇定……”
“一会出去给我笑……”
于是，冯队长看见了两张似曾相识的脸。
现在是两张笑面虎的脸笑的让人讨厌……
这唤醒了冯队长一些不好的回忆。
千万不要让自己又白跑一趟……
赵国强笑眯眯的打招呼，上烟、套近乎。
“冯队？大家真是辛苦，不过提前说明一下。”
“车上都是鸡蛋，食品厂合理合法的采购原材料，兄弟们如果给弄坏了是要赔偿的呦……”
说着，对涛子道：“介绍信、收条全部给冯队看看。”
“咱们是守法公民，配合公家办案，责无旁贷。”
态度好的不要不要的……
冯为民已经感觉到不妙了，又白跑了……
遇见这几个家伙就没有顺利的时候……
他当然不敢信就这么回去，于是吹毛求疵，指着赵国强收来的一堆老玩意问道：“那个这是什么？”
赵国强微笑：“你认识啊？老乡搬家不要了。”
“我两块钱换的，难道这个犯法？”
不犯法……
现在早没有破东西这一说了。
于是赵国强一行人扬长而去。
冯队长无可奈何，远处等着看好戏的程建军傻眼了。
这就完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仰天长啸。
“我不甘心？”
程建军性格上有一项最大的优点就是坚持……
有这种品质的，基本上都成功了。
有人功成名就，有人一条道走到黑，遗臭万年。
原著里程建军为了坑人赚钱，这厮居然偷偷研究烧制赝品瓷器居然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其实去除了天分的因素，足够坚持也是必要的条件，浅尝辄止根本不可能成功。
做坏事也是一个道理，天道酬勤，天道贵勤……
程建军决定亲自出马，搞清楚其中的猫腻。
这家伙还是年轻不懂合理合法运作的道道，后世无数的第一批下海的商人利用合法的政策赚取了海量的财富，其实靠的就是合理合法。
不到三天，赵国强又一次出发。
程建军骑着破车一路跟随。
这一次，赵国强的目的地是大姨家的村子。
他可没有忘了村子里有个宝贝———拔步床……
之所以说一架床是宝贝，实在是拔步床的做工、木料、雕工都是一等一的精品。
手艺不到的也做不出来这样高难度的东西。
所以，凡事存世的都是大师作品，宝贝中的宝贝……
赵国强岂能不垂涎三尺？
赶快下手……
终于可以让破烂侯吃灰……
赵国强提着礼物去看望大姨，想买走这个拔步床，需要表妹孟晓杏这个咋咋呼呼的马大哈配合。
留下涛子和蔡晓丽收鸡蛋，赵国强琢磨着怎么吆喝最合适。
其实这个主家有点磨叽，太耽误功夫了。
程建军两条腿哆嗦，灰头土脸的终于追了过来。
结果这厮刚刚进村就惹了麻烦。
看见路边蹲着一个老头，心浮气躁的程建军张嘴就得罪了人：“老头儿，看见一辆车往哪走了？”
老头儿顿时一脸不善说道：“你叫我什么？”
老头而是真的老头儿，可是人家是村子里辈分最高的老头儿，其实算是老祖宗级别的。
毕竟穿的破和受尊敬没有必然联系。
程建军狗眼看人低闯祸了……
老头儿面容苍老，身材干瘦，动作却相当矫健，
跳起来手中的烟袋锅子朝着程建军便敲了下来。
关键时刻，这厮的聪明劲总算是智商上线。
自己叫道：“五块……五块钱问路……”
这厮鸡贼绝口不提刚才自己冒犯人家的事，就是单纯地问路，希望老头能看在钱的面子上揭过此事。
虽然他聪明，但是人家也不傻。
老头儿呲牙一笑，一脸慈祥：“先掏钱……”
人在屋檐下，程建军果断掏钱。
五块钱……
老头眼神炽热，一把抓过变装进了兜里。
“这是给我老人家赔罪的，再掏五块给你指路……”
尼玛……
程建军怒火冲天，没想到精明一世居然被一个农村糟老头子给涮了。
这厮恶向胆边生，眼泛凶光，便想一拳打向老头儿。
人老精，鬼老灵。
老头儿活了几十岁，混乱无序的社会都活过来了。
这些年什么阵仗没见过？
自己笑眯眯的问道：“想动手？小子，心够黑的……”
“老头子你也舍得下手？也不打听打听十里八村，我孟石锤一声吆喝，你走的出去吗？”
“就算是跑死你，你能跑多远？那个你的脑子让驴踢了？”
程建军自己也意识到了计划的漏洞，这里交通差得要死，根本就跑不快。
要是真敢惹事，自己被人打死，保证程爸知道消息也到第二天了，早就凉透了。
于是果断认怂……
掏钱……
老头儿一会功夫赚了十块，乐的后槽牙都快漏出来了。
对着心急火燎的程建军说道：“看着咱们的路乱七八糟，其实进去了就一条大路，你只管进去，保证不迷路。”
程建军今天一天之内，智商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甚至已经快怀疑自己真的就是个傻驴，任由人戏耍，收拾自己像收拾自家孙子一样容易。
其实，这就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农村缺的是机会，缺的是起点。
缺的是环境，不是农村人就傻。
这厮狗眼看人低，被人碾压，活该……
要不是他有个好爹啥也不是。
赵国强索性还是按照老套路，结交村长。
然后就在村部大院门口席地而坐，收购老物件。
虽然村子有点穷，以前还是有人阔过。
流落到普通百姓手里的还是有好东西。
一个老大娘一手拎着一支长颈瓶，递给赵国强，问道：“小先生，那个你给看看，以前家里传下来的值几个钱？”
赵国强随手接过，粉彩，胎质细腻，釉质也是顶级水准。
这样的确实是好东西……
翻开底足，赵国强不淡定了……“居仁堂”……
“居仁堂”款这可是袁大头时期的官窑瓷。
由一代瓷器宗师郭先生监造，水平直追康乾盛世。
由于袁大头在位太短，而且他的行为不光彩，造成了他的时期瓷器的存货极少。
没想到现在一下子遇见一对。
赵国强对老人实话实说：“大娘，您这东西品相不错。”
“没想到还是一对，保存的很好，因此我可以给您4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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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侯素娥老公得了救治，还能多活几年呢。
要知道，原著里这人没几年就死了。
果然，跑到医院，找到周小白。
一路绿灯，顺利的被拉进去急救。
周小白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反而从头到尾安排的滴水不漏，这也让赵国强对她的印象大大改观。
大院子弟，高傲，但是不等于没有同情心。
看来自己的有色眼镜要不得。
医院的医术在京城还是杠杠的，经过一整夜的救治，病情总算控制住了，赵国强又一下子支出了500元大钞。
到了此刻，赵国强已经不需要再守着，侯素娥自己就能搞定了。
人家周小白出了大力，于情于礼，都要感谢人家。
赵国强跑到供销社买了几个西瓜，算是感谢她的一点心意。
想买别的水果也没有啊……
这些东西只能算是聊表心意。
二次见面，周小白的冷淡明显减弱，拒人千里的态度已经微不可查。
赵国强很是诚心诚意的一番道谢。
临别之时，她居然主动问道：“郑侗说的是真的吗？你会唱歌，新歌？”
如果是上次的情形，赵国强会斩钉截铁的拒绝。
现在刚刚受人帮助，而且对她印象的改观挺不错。
赵国强当仁不让说道：“会一点点，您如果感兴趣，可以让郑侗这小子约时间，我随时奉陪。”
“肚里有多少存货都可以贡献出来，好歌也要懂得欣赏的人才行。这叫相得益彰。”
周小白乐的笑颜如花说道：“那好，一言为定……”
赵国强心里暖暖的。
在感情上来说，周小白也是个可怜人，遇人不淑寄情钟跃民这个浪荡子，现在还不得解脱，在苦海里挣扎。
或许众生皆苦。
赵国强帮助了侯素娥，便一身坦然去上班。
他却不知道，从他走后破烂侯在椅子上整整坐了一夜。
往事一幕幕回首，破烂侯究竟想了什么，外人谁也不好猜测。
可是破烂侯跑去找侯素娥，给了她整整一千块钱。
豪横的差点把侯素娥吓出毛病。
收破烂这么赚钱？
一千块……
足够买个小院子了。
对于赵国强，破烂侯把他珍视万分的帖盒拿了出来，破布包裹着直接找上赵家，对着老太太说道：“这东西算是我破烂侯送给赵国强的。”
“我多谢他了解了我多年的心结。”
递上包裹，直接走人。
破烂侯就是这么个人，想不通时一毛不拔显得铁石心肠。
想通了价值千金的帖盒眼睛不眨就送出去了。
真是有性格……
老太太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随手扔在赵国强的书桌上，就这么放着了。
他不知道就这么个小盒子未来能换个院子绰绰有余。
赵国强拿到帖盒的时候，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老头了。
自己只能赞一声奇人……
程建军自从参加完聚会，不但颜面扫地，而且连苏萌也再也对他不假辞色。
看见他就像看见一坨翔，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苏萌就算是个傻子，事后也能品出味道。
程建军根本就是拿自己当工具人，来踩低赵国强而已。
其实什么献殷勤，送礼物，统统都是狗屁。
站在程建军的立场，无异于所有人都背弃了他，内心的记恨、悲凉无法言表，只能用恨意滔天来形容。
从这时起，苏萌不再是曾经纯洁无瑕的理想伴侣，也成了他彻头彻尾的仇人。
仅排在赵国强之后，顺位成了他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这厮很有几分鬼才，赵国强几次从乡下买回家具等老物件，动静闹得不小。
程建军冷静的思考，觉得其中很有问题。
这厮花钱雇佣了两个流氓，跟踪赵国强。
很快就查明，赵国强不但为食品厂采购鸡蛋，就连菜市场也要他的鸡蛋。
这就太恐怖了。
赵国强这是赚了大钱呀……
于是程建军决定重操旧业举报……
他让两个混混严密监视赵国强的行踪。
只要一下乡，自己就立刻举报他。
一定要让赵国强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
这天，赵国强又下乡了。
这一段时间，赵国强在乡下收获丰厚，瓷器、旧家具、青铜器、书画都收获满满的。
自然是干起来更有劲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一个堂堂带头大哥，结果存款怎么追也追不上自己的两个小弟，真是情何以堪？
程建军已经被恨意冲昏了头，为了对付赵国强，他连上班也不去了。
特意请了几天假，为的就是要亲眼看见赵国强锒铛入狱，自己才算是报仇雪恨。
机会来了……
现在的赵国强走了。
于是他颤抖着手，又一次拨通了稽查队的电话。
冯为民冯队长这一段时间春风得意，抓捕了几个修车工的投机倒把没收赃款。
整个稽查队一片赞誉，围在他身边的都是一脸笑容，这家伙甚至有了一丝自己就是单位新秀的错觉。
天可怜见的他已经参加工作多少年了。
这样的还新秀？
新的起来吗？
今，冯队长又接到一个举报电话。
罪名：投机倒把。
姓名：赵国强。
自己记得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冯队长已经忘了前一阵子的不和谐。
要不人家说顺风顺水的人，最有宽容心。
冯队长是真的不记得了赵国强是谁了。
但是不耽误他带着自己的下属堵截赵国强。
程建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行车踩得一路火花带闪电。
自己这才艰难的跟上稽查队，黄雀在后，为的就是看一场现场直播的好戏。
赵国强毫无察觉，本身就是证件齐全的公家行为。
唯一的漏洞在财务的进出上，可惜指望现在就有专业的审计，有点难为稽查工作了。
于是赵国强押车，满载而归，被冯队长带人给拦了下来。
“窝草……”
涛子一阵紧张，顿时一把拉住赵国强，揪的赵国强胳膊贼疼。
啪……
赵国强一巴掌报复回去：“有点长进行不？你兜里的介绍信是废纸？村长开的收条是摆设？”
“你现在慌个屁啊？”
“真到了坐牢还有我呢？”
“镇定……”
“一会出去给我笑……”
于是，冯队长看见了两张似曾相识的脸。
现在是两张笑面虎的脸笑的让人讨厌……
这唤醒了冯队长一些不好的回忆。
千万不要让自己又白跑一趟……
赵国强笑眯眯的打招呼，上烟、套近乎。
“冯队？大家真是辛苦，不过提前说明一下。”
“车上都是鸡蛋，食品厂合理合法的采购原材料，兄弟们如果给弄坏了是要赔偿的呦……”
说着，对涛子道：“介绍信、收条全部给冯队看看。”
“咱们是守法公民，配合公家办案，责无旁贷。”
态度好的不要不要的……
冯为民已经感觉到不妙了，又白跑了……
遇见这几个家伙就没有顺利的时候……
他当然不敢信就这么回去，于是吹毛求疵，指着赵国强收来的一堆老玩意问道：“那个这是什么？”
赵国强微笑：“你认识啊？老乡搬家不要了。”
“我两块钱换的，难道这个犯法？”
不犯法……
现在早没有破东西这一说了。
于是赵国强一行人扬长而去。
冯队长无可奈何，远处等着看好戏的程建军傻眼了。
这就完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仰天长啸。
“我不甘心？”
程建军性格上有一项最大的优点就是坚持……
有这种品质的，基本上都成功了。
有人功成名就，有人一条道走到黑，遗臭万年。
原著里程建军为了坑人赚钱，这厮居然偷偷研究烧制赝品瓷器居然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其实去除了天分的因素，足够坚持也是必要的条件，浅尝辄止根本不可能成功。
做坏事也是一个道理，天道酬勤，天道贵勤……
程建军决定亲自出马，搞清楚其中的猫腻。
这家伙还是年轻不懂合理合法运作的道道，后世无数的第一批下海的商人利用合法的政策赚取了海量的财富，其实靠的就是合理合法。
不到三天，赵国强又一次出发。
程建军骑着破车一路跟随。
这一次，赵国强的目的地是大姨家的村子。
他可没有忘了村子里有个宝贝———拔步床……
之所以说一架床是宝贝，实在是拔步床的做工、木料、雕工都是一等一的精品。
手艺不到的也做不出来这样高难度的东西。
所以，凡事存世的都是大师作品，宝贝中的宝贝……
赵国强岂能不垂涎三尺？
赶快下手……
终于可以让破烂侯吃灰……
赵国强提着礼物去看望大姨，想买走这个拔步床，需要表妹孟晓杏这个咋咋呼呼的马大哈配合。
留下涛子和蔡晓丽收鸡蛋，赵国强琢磨着怎么吆喝最合适。
其实这个主家有点磨叽，太耽误功夫了。
程建军两条腿哆嗦，灰头土脸的终于追了过来。
结果这厮刚刚进村就惹了麻烦。
看见路边蹲着一个老头，心浮气躁的程建军张嘴就得罪了人：“老头儿，看见一辆车往哪走了？”
老头儿顿时一脸不善说道：“你叫我什么？”
老头而是真的老头儿，可是人家是村子里辈分最高的老头儿，其实算是老祖宗级别的。
毕竟穿的破和受尊敬没有必然联系。
程建军狗眼看人低闯祸了……
老头儿面容苍老，身材干瘦，动作却相当矫健，
跳起来手中的烟袋锅子朝着程建军便敲了下来。
关键时刻，这厮的聪明劲总算是智商上线。
自己叫道：“五块……五块钱问路……”
这厮鸡贼绝口不提刚才自己冒犯人家的事，就是单纯地问路，希望老头能看在钱的面子上揭过此事。
虽然他聪明，但是人家也不傻。
老头儿呲牙一笑，一脸慈祥：“先掏钱……”
人在屋檐下，程建军果断掏钱。
五块钱……
老头眼神炽热，一把抓过变装进了兜里。
“这是给我老人家赔罪的，再掏五块给你指路……”
尼玛……
程建军怒火冲天，没想到精明一世居然被一个农村糟老头子给涮了。
这厮恶向胆边生，眼泛凶光，便想一拳打向老头儿。
人老精，鬼老灵。
老头儿活了几十岁，混乱无序的社会都活过来了。
这些年什么阵仗没见过？
自己笑眯眯的问道：“想动手？小子，心够黑的……”
“老头子你也舍得下手？也不打听打听十里八村，我孟石锤一声吆喝，你走的出去吗？”
“就算是跑死你，你能跑多远？那个你的脑子让驴踢了？”
程建军自己也意识到了计划的漏洞，这里交通差得要死，根本就跑不快。
要是真敢惹事，自己被人打死，保证程爸知道消息也到第二天了，早就凉透了。
于是果断认怂……
掏钱……
老头儿一会功夫赚了十块，乐的后槽牙都快漏出来了。
对着心急火燎的程建军说道：“看着咱们的路乱七八糟，其实进去了就一条大路，你只管进去，保证不迷路。”
程建军今天一天之内，智商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甚至已经快怀疑自己真的就是个傻驴，任由人戏耍，收拾自己像收拾自家孙子一样容易。
其实，这就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农村缺的是机会，缺的是起点。
缺的是环境，不是农村人就傻。
这厮狗眼看人低，被人碾压，活该……
要不是他有个好爹啥也不是。
赵国强索性还是按照老套路，结交村长。
然后就在村部大院门口席地而坐，收购老物件。
虽然村子有点穷，以前还是有人阔过。
流落到普通百姓手里的还是有好东西。
一个老大娘一手拎着一支长颈瓶，递给赵国强，问道：“小先生，那个你给看看，以前家里传下来的值几个钱？”
赵国强随手接过，粉彩，胎质细腻，釉质也是顶级水准。
这样的确实是好东西……
翻开底足，赵国强不淡定了……“居仁堂”……
“居仁堂”款这可是袁大头时期的官窑瓷。
由一代瓷器宗师郭先生监造，水平直追康乾盛世。
由于袁大头在位太短，而且他的行为不光彩，造成了他的时期瓷器的存货极少。
没想到现在一下子遇见一对。
赵国强对老人实话实说：“大娘，您这东西品相不错。”
“没想到还是一对，保存的很好，因此我可以给您4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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